第16章 大天蓬
女孩陷入沉默，姜小柏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其三，就是运气！”
“运气？”
这确实是女孩没有想到的答案，一时有些陷入混乱。
“其实你的运气不错，我不知道你的敌人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你，也许是觉得你没有威胁，也许是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但无论如何，这给了你的遇到我的机会，而你抓住了这个机会，这就是你的运气。”
“呵呵，这么说我还不算一无是处。”女孩自嘲一笑。
姜小柏能够理解女孩的心情，他曾经也在泥沼中苦苦挣扎过，那时候没有人给自己指引，一切都靠自己去不断地碰撞得到。
“你不要觉得它虚无缥缈，其实它也是有些规律可循的。”
“哦，那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论。”
“高深的规则说来你也理解不了，但是底层的逻辑，却也简单，其中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不要放弃！”
“哈哈，那我倒是有些理解你说的运气了，其实你说的运气是可以和机会划等号的，对吧？”
“当它出现的时候，确实可以理解成是机会。
算了，不说这些不好理解的东西，我的意思是说，你虽然又蠢又弱，但至少是个运道不错的人，只要肯下功夫，梦想还是有成真的可能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认同了。”
女孩在他身后挥舞着拳头，一副要扑过去咬他的样子。
姜小柏不用看也可以感应到她的情绪，忽然一笑，一瞬间，他竟从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也不知黑在和自己聊天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自己现在这种心情。
“对了，我带去你那里的女人现在怎么样啦？”
姜小柏好像忽然转换了话题，猝不及防的女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原本安详的心态骤然生出一丝阴霾。
“还能怎么样？正洗白白等着大人宠幸呗。”
姜小柏诧异地看女孩一眼，没想到这家伙竟还敢开自己的玩笑？
“那女人是我在这个岛上意外发现的‘珍珠’，难得心智与胆魄共存的奇女子，我把她留给你，以后如果你真的有志于恢复家族荣耀，不妨多听听她的建议。”
“啊？”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女孩双颊微红，转瞬又好像意识到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你是要走吗？”
“嗯，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就能完成你的雇佣要求，也是时候继续我的旅程了。”
姜小柏点点头，这几天他也不是只做了些给女孩报仇的事。
几天下来，也收集到一些自由联盟著名的海贼团信息，如今经过分析，也大概选定了自己的下一个东家是谁。
“不，不能留下来吗？”
过了好久，女孩才才消化掉这个消息，黯然问道，声音低得像是蚊鸣。
姜小柏这次真的吃惊到了，这女孩莫不是喜欢上自己了？按说自己现在的样貌也不出众啊？
随即他又想到女孩的身世来，大概不知不觉间，女孩在自己身上产生了依赖感吧，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智商突然上线，表现出了成年人应有的稳重。
“你也无需担心，今晚之后，想必这两个帮派都不会再有余力关注到你们了。
我再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你，今后，你只要低调处事，按部就班的扩充实力，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心想事成······”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女孩两眼朦胧，不知道又误会了什么。
“咦？”感受到氛围越来越危险，姜小柏连忙止住话头。
“你，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这就去把你的仇人干掉！”
说完一步跃出钟楼，落到到几十米外的房顶。
女孩看着他逃去的身影，不知哪里涌出的勇气，对着黑暗大声喊道：“只要你可以留下，我是愿意的！”
“扑通”一声，姜小柏从房顶跌下来，心中大惧，“你愿意个啥啊你愿意！”
······
不知不觉夜已过去近半，豪猪和教父的战争还未结束。
“哈哈哈······豪猪，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敢来挑衅于我，今天便叫你有来无回！接我一招，断钢斩！”
教父的腿刀好像战斧一样向豪猪斩去，巨大的力量使豪猪庞大的猪身被像皮球一样拍出去，强劲的动能带着他撞塌一整面墙。
“呸呸，就这么点威力，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从废墟里爬出来，一身是血的豪猪依旧嘴硬回道。
在他和教父的战斗中，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双方速度相差不大，但变身野猪的自己力量是对方的两倍，却是更占优势的。
只是，变身“刀人”的教父，防御力实在太过变态，随着战斗的发展，豪猪的每次攻击，给予教父的伤害竟然渐渐比不上被反伤的厉害。
此时的豪猪，其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锐气，他之所以还在坚持，一方面是为了等一个助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此时撤回去的损失将超出他承受的能力。
因为此时战斗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先前退到外围的三合会会众们，现在正在和闻讯赶来的高尔加索帮众胶着在一起。
豪猪看似粗鄙，其实心机极重，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撤出去，自己将失去一切，在加拉加斯再无立足之底。
而他要等的助力，正是三合会中另一位恶魔果实能力者，二当家凤凰姐。
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凤凰姐的身影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豪猪的心里渐渐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
“特里普斯，你不要嚣张，逼急了我，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也得做得到。”
特里普斯忽然向后一仰，向贪吃蛇咬到自己的尾巴一样，双手扣住了自己的脚，形成一个圆圈。
“死亡刀轮！”
圆圈的外围突然刺出无数刀刃，教父滚动起来，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速度越来越快。
“巨妖之枪！”
豪猪也发起决死的冲锋，他的两支尖牙已经有一支折断，如今用最后一支和教父的刀轮狠狠地撞在一起。
“轰！咔嚓！”
宛如两辆撞击在一起的大车，强大的反冲力，把双方同时反射回去。
“噗！”小的那个吐出一口鲜血。
大的那个更不堪，唯一的獠牙也被折断，想要站起来，却三番两次使不上劲。
“哈哈哈······痛快，豪猪，到这个时候你还认为你有和我同归于尽的资格？”
吐出一口鲜血的教父，用手整了整自己残破不堪的衣服，嚣张地笑道。
豪猪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白色的气剑，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抬头看看明月，眼中充满疯狂。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并没有说谎，他确实还有最后一招，只是使用这一招他就会失去理智，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或者死亡才会停止。
曾经他就是用这一招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自那以后······
“嗷！”
豪猪仰天长嚎，残破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迅速变大起来，很快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变成一只擎天巨猪，就连折断的两支獠牙也重新生长出来。
“大天蓬！”
远在战场外围的山猫失声惨嚎，他是知道老大这一招的，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趁着所有人都发起呆来，他甩下自己的对手，转身便朝远处逃跑，红着眼好像一只受伤的兔子。
“轰轰轰······”
擎天巨猪抬起他硕大猪蹄，冲着眼中所看到的生灵，开始他无差别的践踏攻击。
所过之处，好似遭遇万炮齐轰，只一瞬间，便变成遗迹。
“豪猪！”
被践踏的几乎筋骨尽碎的教父，从一处废墟里钻出来，朝着擎天巨猪发出凄厉地呼号。
而本当全无理智的豪猪听到这声呼唤，竟奇迹般的停下了自己的肆虐，看向声源，好似想起了什么，张开无朋大嘴，向着教父一口咬下去。
“哈哈哈，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