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图谋徐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五月左右,我们应该能够将徐州攻打下来。”
寺内寿一自信满满地说道。
西尾寿造不屑道:“我看,寺内寿一总司令,是高估对面的这股敌人了。
从目前来看,我们在北方发动的攻势,基本上都是势如破竹。
他们想要抵挡住我们正面发动的猛烈攻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四月份的时候,我们就能把徐州成拿下来,插上我们的膏药旗。”
但是寺内寿一却面色凝重道:“不能这么说,我原本也以为敌人不堪一击。
他们的军队,一触即溃,毫无战斗力可言。
可是淞沪一线的战事,让我看到了这些中国军队坚韧的一面。
他们不容小觑。”
此时,在旁边的板垣征四郎也十分认同地说道:“这一点我也同意,在山西地区作战的时候。
那些被中国军队,称之为晋绥军的部队,虽然是一触即溃。
可是,伏击我们的那支军队,好像是叫八路军。
他们是共产主义者的部队,之前好像就是一群游击队队员。
根据从前线撤下来的人员反映,这支军队的装备奇差无比。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战斗力却出奇地高。
不仅如此,在和他们作战的时候,我们也能够感受到,敌人那顽强的抵抗意志,简直就像是一块块坚硬的石头一般。”
说到这里,他便想起来之前在山西地区,平型关一带的血战。
当时他们的运输大队,足足上千人,被围困在一处狭窄的区域。
为了救援这支部队,板垣征四郎调遣了不少周边的部队,来对这支运输大队进行支援。
可是这些部队,无一例外,全部都遭受到了八路军在外围的阻击作战。
这些军队的武器装备奇差无比,甚至很多人,还在拿着红缨枪和大刀。
至于他们手里的步枪,更是刚刚开了没有多少枪,就会哑火。
后来日军推断,很有可能是他们配发的子弹数量太少,开完了几枪之后,就无法继续射击,只能选择冲锋,和他们进行白刃战。
那场战斗虽然规模不算太大,却让板垣征四郎记忆犹新。
在北平,绥远地区作战的时候,板垣征四郎曾经觉得,中国军队不堪一击,毫无纪律性,毫无作战意志可言。
可是在平型关的这次战役,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这支军队,甚至是这个名字。
听完这些话,矶谷廉介便调侃道:“我看,这是因为板垣征四郎阁下,在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吧。”
旁边的板垣征四郎没好气地说道:“我觉得你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矶谷廉介再次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西尾寿造听完板垣征四郎的这些话,便认同点头道:“我觉得板垣征四郎君说的很有道理。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重视敌人一下。”
说完,他们便制定大概的作战计划。
这个作战计划,会被提交给参谋部,让他们审阅。
在审阅结束之后,才能得到批准。
只要是作战计划审批完成,他们就能得到参谋本部筹集的大量物资,以及诸多兵力支援。
依靠华北派遣军手头的兵力,想要再次发动一次凶猛的进攻,兵力方面有些不太充足。
如果能从本土,再调遣两到三个师团,参加这一次的战斗的话。
整场战役,就能以更加顺利的方式进行下去。
他们想要将中国军队,从徐州地区驱赶出去,也将会变得非常轻松。
日军这边将作战计划,提交给大本营审阅的时候。
此时在大别山深处,秦时明正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演习山地作战。
这一次作战的内容,主要是针对日军可能的围剿作战,以及将来必然大规模开战的游击战,进行演习。
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身上穿着日军军服的三营士兵们,扮演着行军的日军军队。
等到他们进入伏击圈,四周有信号弹冲天而起。
埋伏在两侧灌木丛之中的三营士兵们,便大喊着,从两侧山岭冲下来。
这些士兵们手中,手里握着的步枪,使用的都是空包弹。
虽然也能听个响,子弹也会飞出去,可威力却很小。
打在人的身上,就是有些疼。
那些被空包弹击中的人,身上会留下彩色的印记。
所有身上留下彩色印记的人,都要主动退出战场,算是阵亡人员。
没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穿着日军军服的三营士兵们,就已经颇为郁闷地坐在一边的石头上,郁闷地抽着香烟。
此时,一个三营的士兵走过来,和他坐在一旁,伸出手掌道:“哥们儿,来根儿烟。”
看到他坐在自己边上,这个扮演日军的三营士兵就是一乐。
他开玩笑道:“八嘎!想要烟?死啦死啦地!!”
两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画面让外人看了,绝对十分突兀。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中日亲善?
看到山谷内的“日军”一个接一个地退出战场,秦时明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只是一场演习,不过秦时明能够看出来,参加伏击作战的士兵们,作战执行力很强,而且在伏击作战的时候,各个部队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他们也都非常清楚。
除此之外,通过旗语,以及信号弹,来传递不同的信号,也得到了很好的应用。
不同的信号弹释放,就意味着不同的进攻指令。
例如迂回穿插,全面冲锋,机枪火力压制等作战指令。
不需要一级一级地向下传达,只需要一枚信号弹,就能传达给伏击的部队。
这场演习,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山谷内被伏击的“日军”才被全部歼灭。
那些扮演日军的士兵们,在演习结束之后,就立刻将身上的军装全部脱下来。
敌人的衣服套在身上,确确实实让他们感到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