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房微颤动
银色的月光点缀着深黑的夜空,夜晚被侵泡在黑幕布里,为繁华的城市打造成银楼。
谢劲泽看着月光,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
许久,他才有所动作,他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拨打一通电话。
不久对面就传来声响:“喂?小泽?”
“小泽?”对面是一位女士,女士的声音带着温柔与慈祥。
许久谢劲泽才应道:“妈。”
“真的是小泽啊!终于舍得打电话回家了,爸妈老惦记你几时回家啊……”
女人娇嗔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谢劲泽微微蹙眉,打断了她的话:“妈,爸呢?”
对面顿了顿。几秒,女士回过神温和笑了几声:“你爸呀,在书房看文件呢。”
“给他听。”
“诶好,小泽啊,是有什么事吗?你等一下跟你爸好好说,你爸会答应的,他不答应你跟妈说,知道吗?”
“嗯。”谢劲泽淡淡的应了声,随后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远方发光的塔,不经想起李景还有江卓眼里的光。
不要让少年的梦想毁在自己的手上。
“喂!”一道宏亮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想。
谢劲泽坐到桌子前,语气平淡:“爸。”
“哟,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怎么?现在知道错了?准备退……”
听着对面谢爸得意洋洋的语气,谢劲泽忍不住把电话挂了,盯着电话许久最后他叹了口气,回拨了过去。
“嗤……臭小子,怎么了。”谢爸终究没有在嘚瑟几分,语气比刚刚平淡了许多。
“我需要钱。”
对面的谢爸愣了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谢劲泽会找他要钱。
谢劲泽18岁开始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用家里的钱,同时那时候他也早就进入一个什么射箭团队,口袋也有点小积蓄。
但是当谢劲泽没钱时,哪怕他大学贷也不向家里要一分钱,跟他当年一样,倔的要死!
这几年他也很少回家,要不是家中客厅还有一张谢劲泽15岁一起照的全家福,他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儿子。
“要多少?”
“不多,五……三百万。”谢劲泽顿了顿,想着自己在家本就不花他老子的钱要太多了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感觉,降低几分还是比较好。
“什么?!三百万?”
“怎么?你没有?过几年我会还给你。”
意识到自己太过头了,谢爸干咳了几声:“好,晚点打给你,都是一家人讲什么还不还。最近你过得好不好,你妈最近说前几天跟你李阿姨出来准备介……”
话还没有说完,谢劲泽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
谢爸:……
谢劲泽挂掉电话后,又把目光移到桌子上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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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不一会,接通了起来:“喂,哪位?”
“你好,是港市比赛对接人吗?”
“你哪位?”
“你好,我是谢劲泽,我想问一下港市比赛射箭这个项目,我们团队……”最后一句谢劲泽没有说出来,你我心知肚明。
对面顿了一会,最后低额了一声:“额……哦哦,谢劲泽啊,你们那什么团队被撤了。”
“为什么?昨天你们还刚发来信息?”
“艹,撤了就是撤了,老子一个对接人咋知道这么多,要问就问你得罪了谁,一天天的……”对面骂骂咧咧的把电话给挂掉,不留谢劲泽一丝反驳时间。
谢劲泽盯着手机许久,最后他猛的把手机扔到米白色沙发上。
“□□妈的蒋齐。”
景源边区——streamer(流光)半训练馆。
“这是你们以后的教练,他姓唐,名乔。”谢劲泽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群男孩,语气平淡的向他们介绍自己旁边的男人。
“唐乔……?是那个吗?07年的射箭神!哥!是吗?”率先反应过来的江卓一脸震惊又激动的看着谢劲泽,眼里还带着光,渴望谢劲泽接下来对他的回答。
谢劲泽看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严肃的对他们说道。
“你们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训练馆我已经叫人打扫了,教练也请了过来。你们好好训练。”
“明白了!谢谢泽哥!”
“哥!我真的爱死你了!”说完,江卓激动的想给谢劲泽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劲泽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抵住了江卓额头,止住江卓抱他的冲动,“好好训练。”
说完遣散了他们。
乔琛拿起弓,走到谢劲泽旁边,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跟他们讲?”
谢劲泽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咻——”的一声,九环,谢劲泽蹙起眉,看着这个着成绩他略显不满,说话的语气清冷了几分。
“他们经不起大起大落。”
“迟早要面对不是。”乔琛立马反驳一句。
谢劲泽又瞥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再射了一箭。
十环,谢劲泽看着这成绩蹙着眉微微的松了一下。
“我会说的……”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最近源城不是有个小比赛,我去谈谈。”
乔琛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又讽刺了一句:“嗤,tm就没这么孬过,别家运动员比赛别人八抬大轿请着,我们还要跟哈皮狗一样舔着求他们让我们参加……”
只见乔琛拿弓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射箭的时候又超出了平常的力度。
“咻——”的一声,箭脱靶了。
谢劲泽见了也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秒。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练习。
殊不知握弓的手紧紧的攥着暴露了他的心情。
是啊……
景南大学——中国名校。
江时温看着手中的校报,她抬起头看着对面冷清的教授,她缓慢的开口道:“陈教授,我想去当任港市的运动赛的翻译员。”
陈旭抬起头看着江时温,眼睛微微眯了眯。许久,他抵了抵脸上戴着的黑框眼镜,他淡淡的回道:“景大优秀的人很多,给我一个让你当任的理由。”
江时温顿了顿,她看着窗外许久,许久没有出声。
确实,景南大学从来不缺什么人才,想要在景大脱颖而出,必须与众不采。
“眼里有光,向往着光,追逐着五星,发扬千年文化。”
“我选择翻译这个专业,去学习外国语言,就是为了发扬祖国文化,壮大与它。去港市,不只有我们国家的人,同时还有外国人,港市的运动赛不亚于奥运会,只是层次高低问题。”
“陈教授,我们翻译员在那里同样一举一止都代表的国家。我不相信其他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未来,都是靠自己争取而来的。
陈旭看着江时温的言行举止,他严肃清冷的脸里总是出现了几丝温和。
但他平淡的摇了摇头,“江……时温对吧,不好意思,你面前还有一批人比你优秀。”
陈旭把眼镜摘下,揉了揉太阳穴,又道:“你翻译方面确实比任何一个人好,但是你其他方面往往不足,唐相思你知道吧他是已经内定了的,在我们几个教授中一致同意的,当然内选中有你的名字,但是你得好好想想为什么你就被out了。”
说完,陈旭重新戴上眼镜,直视着江时温。
眼镜片被外面的光反射的一闪一闪的。
江时温点了点头。
“谢谢陈教授。我知道了。”说完,江时温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然后转身离开。
江时温多年的朋友陈妗兰看到江时温出来,连忙跑过去,一脸急切的问她:“怎么样,怎么样了?”
江时温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资历不足,还要加强学习。”
“那……这是没有过吗……”
“嗯。没过就没过吧,一步一步来。”说完,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又道:“跟蒋峋约好了去拳击馆,我先去了。你记得吃午餐。”
“好吧~_~没事的我们加油。”
“嗯。”
辰茆拳击馆。
到达现场,本该娱乐玩耍的江时温被一群欢呼声给吸引了过去。
她摘下手上刚戴好的手套,转过头对蒋峋问道:“那里干嘛?”
蒋峋摇了摇头:“应该是拳击赌注赛,习以为常就好。”
闻言,江时温眼里闪过一丝兴致,“去看看?”
蒋峋把手下的东西放下,盯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江时温一会,最后点了点头,语气温柔且夹着一丝宠溺,“好,那就去看看。”
来到赛馆里面,里面已经热火朝天的激烈搏击着。
作为vip客户的蒋峋带着江时温来到靠前位置观看。
他看着台上背对着他一身白皙强壮的男生的背影,他轻哼了一声:“阿时,你信不信那个白小伙会输?”
江时温顿了顿,看着台上一黑一白的斗争,她打量了几分在她面前的男孩,她怎么怎么感觉都感觉这个男孩像个吃软饭的?
不过看起来锻炼还是有的,肌肉分明,身材看起来很硬朗。但在对面全身肌肉,肌肉凸出的人相比他显得太过于白嫩了,等等……
江时温看着刚好顺利的男生转过来的那一刻,她把目光移到男生的脸。
冷清平淡又带着几丝强硬。脸上因为挨了几拳显的有些青红,嘴角微微泛着血,可能因为男生极好看的容颜挽救了的形象,还有一种不可亵玩的感觉。
只见他拿起地上的矿泉水。打开猛喝了一口,有些水还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慢慢流到胸膛,继续往下……
蒋峋看着江时温微微出神的目光,顺着视线,他看向台上灌水喝着男生,熟悉又陌生。
艹,这不是几个星期前赛车比赛的那个?
蒋峋立马扯了扯江时温:“阿时,那不是上次跟你赛车比赛那男的?”
赛车比赛?江时温又看了一眼台上的男生。
怪不得,眼熟。
“嗯。好像是。”江时温淡淡的回了句。
好像这次是第三次遇见了。怪不得上次在小巷看到他脸上带着青紫的伤,原来是拳击打的。
想着江时温盯着谢劲泽微微出神。
台上的谢劲泽准备走下台就被人拦了起来。
谢劲泽看着突如其来的几个人,不经的蹙起了眉。
他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见他们一脸漠视,直视前方。
……sb
“hui,台上那个,你这几天没多赚多少钱吧。少说都得百万起了,怎么家里急需钱?”
听到声响,谢劲泽就把目光转移到台下寸头,脸上带着刀疤脖子带着金链嘴上吸着烟的四十多岁男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寸头哥。
寸头哥旁边的小弟见状一脸不满,他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准备朝谢劲泽砸去。
寸头哥阻止了他:“小了,小虎你格局小了。”他看着一脸不羁的谢劲泽,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想赚钱吗,我教你啊。”
谢劲泽淡淡的退了一步:“不用。”
“呲,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的样子,最后还哈巴一样屈服。”寸头哥把烟掐断,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在台上。
“这卡里有250w,你让我后面的兄弟都干你一拳那里面250w中就是你的,你要是对着我下跪,喏,这张里面300w是你的。”
寸头哥说完又甩了一张卡在上面。
谢劲泽瞥了一眼卡又看向寸头哥,语气冷清,“不用。我是缺钱,我不犯贱。”
观众台上,场面极度安静,他们看着赛台,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tm的钱全都坑你手里了,不吃点苦头对的起我砸的钱吗!
况且这位寸头哥也是有来历的,谁会不要死去送命。
江时温看着台上,蹙起了眉。
蒋峋同样看着台上,最后叹了口气,“走吧,阿时。”
江时温顿了顿,最后说了句:“不帮帮他?”
蒋峋愣了一下,他看向台上的谢劲泽又看向江时温,“这是他的事,阿时,你对他未免有点上心了。我不认为你是活菩萨。”
说完,蒋峋拉过江时温的手准备离开。
还没拉上,就被江时温躲开了,“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