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车祸
这个我不清楚,当时我才几岁啊。”沈珩摊开手耸了耸肩:“不过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今天的信息量可真是太大了,甚至已经有记者在一边对着摄像机直播,一边将现场的情况,一一说明。
这些新闻在网络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穆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沈家门口的,她拖着一身疲惫,却觉得自己无处可去,秦景山刚刚借给她的木樨别墅,此刻简直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让她根本不想回去。
转念又想起了当时和温如租住的楼房,她便让沈珩把自己送回了那里。
将要下车时,沈珩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实在忍不住了,便抬起头来对沈珩道:“沈先生,我和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何苦对我如此围追堵截,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她话音还没落,一道强光骤然闪了过来透过车窗,就连沈珩都下意识地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可就在一瞬间,她听到砰得一声,一辆大车重重地撞上了沈珩的车。
穆冷的身体,因为惯性被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她刚想抬起头,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秦陈。
“怎么车上还有别人?”
“好像是那个明星,叫沈珩,他可是沈家的人……”
“别管了,把这个女的拉起来,咱们赶紧走。”
那纷纷嘈杂的声音灌入了穆冷的耳朵里,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
几个人把她从车里面拖了出来,在一片夜色之中,她感觉到夜风在耳边刮过,很快她就被人塞到了一辆面包车里,意识逐渐地模糊。
穆冷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腕好像是被刚才的碎玻璃渣子给扎破了,此刻正汩汩流着血,鲜红的血液将她的大衣一点一点的浸透,腥甜的味道弥散在她的鼻腔之中,很快那种粘稠的感觉浸透了她的发丝,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终于她进入了一片腥甜的黑暗之中。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清冷的柴火气,钻入了她的鼻子之中,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闭上眼,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发黑的墙皮,破碎的窗户和一张已经又冷又破的席子。
这个地方,穆冷很熟悉,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那片村庄,她被秦陈送回来了,可是手却被拴在了链子上,也就是说她现在根本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外头的狗在狂吠着,穆冷的心中却蔓延着一丝厌恶的感觉,她太知道在这个村子里有多少人恨她。
就在前几天,她还刚把穆笙的母亲送进了该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已经如板上之肉一般,任人宰割了。
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身躯的老人,端了一碗米粥,放在了席子。
这老人穆冷也熟,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这个老光棍,天天在村口用糖骗小姑娘,若不是穆冷还保持着应有的心智,她根本撑不到回到木家的那一天,她明明已经回去了,可现在却又陷入这种让人无法摆脱的陷阱里头。
穆冷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掀翻了碗,她冷冷地盯着这个老人:“你快放我回去,不然的话这是非法拘禁,你懂吗?你是要被抓进去的!”
这老光棍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又佝偻着身体出去了,本来在沈家的那顿饭,穆冷就有些食不知味,现在穆冷更是感觉饿极了,可她不敢喝这些人给的东西,什么东西都不敢碰,她想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来应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多时她就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很快秦陈那张丑陋的脸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秦陈脸上挂着狞笑:“穆小姐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你还不是又落到我手上了,没有秦家的庇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穆冷撇过头,不想再看见他那张丑陋的脸,这个时候不能说任何话刺激秦陈,她现在手还被锁着,如果激怒了秦陈,后果不堪设想。
秦陈仿佛知道穆冷在害怕着什么,他突然凑上前来,用手指捏住了穆冷的下巴:“穆小姐别怪别人,要怪就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穆冷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里面所藏着的含义,她陡然间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穆笙派秦陈来对付自己,那么秦陈完全没有必要说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因为从头到尾秦陈知道得也就只有一个穆笙而已,这不过是他和穆笙之间的决定。
显然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如此,秦陈是受了其他人的指派,所以才来对付自己的,想明白了这一点,穆冷装出了十分恐惧的样子:“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哀求,秦陈几乎是哈哈大笑:“没想到你穆小姐也会有求着我的这么一天,想想当时秦景山是怎么对付我的,他差点打断了我一条腿!你知道吗?”
穆冷这才发现秦陈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原来这一切都始于当日。
“不过嘛,我虽然恨你,但我也知道你可是秦氏罩着的人,当时动不了手,现在还不是照样能把你困在这里?”
秦陈得意地在房间里踱步,他看着穆冷的那张小脸,不由得心里面生出了十分邪恶的念头:“可惜了,你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哥们几个无福消受,还是得把你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该送的地方又是哪里?穆冷深深觉得自己是充满了无力感,可是她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自己。
就在此刻,秦陈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点头哈腰。
看来想要抓自己的这个人,身份地位绝对要比秦陈高得多,否则的话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绝对不会是这种状态,穆冷暗暗细想自己何曾得罪过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而且这个人行事如此疯狂,肆无忌惮,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她又想起秦景山说得话,秦景山想调查,居然也碰了壁,难道这所有的一切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