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210章
罗茹心跟罗正都是同姓,弄不好,八百年前许还是一家人。
可他就看着罗茹心被砍倒下时,头咕咚着地,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上前从她手里夺过帕子塞到了她口里,又抽出她胳膊处的披帛将手脚捆了起来。
边绑边感慨,这女子的披帛不仅好看,也好用,是拿来做绳子捆人的好物。
他这边绑人,祁晔也被景二扶着回到屋子里坐下,“殿下,如何?”
祁晔觉着眼前有些晕,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开始翻涌,那感觉他知晓,毕竟就算没有过房事,可男子到了岁数该有的反应都有,不然才是不正常。
作为一个合格的影卫,景二自然据实相报,接着道,“属下觉着那香味奇怪,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起了反应。”
祁晔胡乱地点点头,他可比景二吸进去的香味多多了,“回府,找太医。”
“是,殿下先忍耐一二,”景二忙叫罗正进来,“殿下中药了,你赶紧通知广平郡王过来。”
事情是发生在广平王府,不管是不是罗茹心私自所为,广平王府都避不过去,且便是晋王回府,罗茹心也不能放过。
罗正忙应下,去寻广平郡王,自然此事不可声张,唯恐有人猜测,把罗茹心绑到晋王身上。
广平郡王闻言,自然不敢轻慢,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席,让魏国公招待。
他到的时候,祁晔已经有些不太清醒,广平郡王吓得腿肚子都有些打转,但还是冷静下来,让景二秘密将人带出去送回晋王府。
须知,晋王是景隆帝胞弟,非一般王爷可比,广平王闻听后,匆忙赶往晋王府。
出了这等事,后宅自然也要通知到。
广平王妃正在跟卫氏说话,满脸笑容呢,见前院管事嬷嬷匆匆过来,便觉着许是有事了。
但等管事嬷嬷耳语低声说完,脸上笑容虽然还在,袖笼下的手指却狠狠颤动一下。她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然后,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笑道:“真是对不住各位,老身告辞一会儿,后宅里一只猫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性情大发,跑到前院去了,打翻了我们王爷心爱的瓷瓶,我得去要回来。”
广平王妃隐晦地看了罗大夫人一眼,可不就是猫儿,发c春发到广平王府来了,还使了下三滥手段。
广平郡王妃心知许是出了什么事,婆母何曾养过猫,便笑道:“父亲可不爱惜那猫儿,母亲去吧,这里自有儿媳招待。”
广平王妃笑着拍了下她的手,郡王妃便察觉到她手心居然有些汗湿,看来前院事还不小。
才要离开,广平王妃忽然折转回来,走向努力维持平静神情的罗大夫人面前,“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这猫儿还是四弟妹从罗府带过来的,不若大夫人与我走一遭,许看你面儿上,这猫能保下来。”
说着,携了罗大夫人便出了花厅。
罗大夫人从广平王妃说起猫儿时,就觉着事情该是成了,只是显然广平王府想压下去。
不过也好,只要茹心能顺利嫁到晋王府便成,如此还能保全女儿名声。
广平王妃看一眼嘴角上扬的罗大夫人,心中冷笑。
不声张开,可不是为了罗茹心名声,而是晋王处,恐老鼠碎了玉瓶。
现下,罗茹心已经被捆着关起来了。
罗大夫人被带过去,看到罗茹心衣衫完整,却被绑着不省人事,却不见晋王身影,可见事情失败,登时软倒。
“失望了?”广平王妃嘲讽道,“你们母女真是好大胆,居然敢谋害晋王!”
罗大夫人忙辩解,“不是谋害,是……”说不出口。
广平王妃打断她,“那是什么?晋王如今昏迷被送回晋王府,你们罗府等着吧!”
最主要居然在广平王府行事,且这罗茹心怎么进到外院男客院?他们王府都被牵连进去了!
后宅此时却晚来一位女客。
看着朝自己走来,面色不善的昭容乡君,陶灼眉毛微微挑起。
“昭容乡君要做什么?”福安公主也看到了,便站在了陶灼身前。
看着对陶灼如此维护姿态的福安公主,李蓉面色嫉妒地扭曲了下。
以前,她也以为晋王对陶灼只是兄妹之情,可方才她得到的消息,晋王居然有了心爱之人,且这人是陶灼,一时间嫉妒心高涨。
让人打听到陶灼此时正在广平王府参加花宴,不顾才堪堪好转的身体,便让固和大长公主待她也来了广平王府。
广平郡王妃也没想到,固和大长公主会带着昭容乡君来,但客至又是长辈,广平郡王妃还要招待。
固和大长公主不想让李蓉再对晋王痴迷不改,可她才治好身体有了起色,李蓉闹腾,为了她身体,只能带她过来。李蓉自然在花厅坐不住要出来,固和大长公主便让身边的丫鬟跟着李蓉,唯恐她生事。
只是,固和大长公主却忘了,若要阻止,不让李蓉来便是,此时又有何用。果然,李蓉不顾两个丫鬟阻拦,一路直行到了陶灼面前。
李蓉看陶灼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地嫉妒恶意,福安公主看了都觉着来者不善,挡在前面,问:“昭容乡君有事吗?”
“无事我来不得吗?”李蓉越见福安公主维护陶灼,越妒火中烧,“毓华县主真是一日比一日光鲜亮丽了,都叫我快认不出来了。”
对比之下,自己却是一副病容,年岁也比她大了好几岁,李蓉只觉着不甘心至极。
她追了晋王这么多年,都没换来他的一点儿回应,陶灼她凭什么能得到晋王的心?
想到当初,自己还误会了她三姐陶宝琼,昭容县主带着恶意开口,“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沉心机,用自己姐姐当挡箭牌,称兄道妹,却存了勾引之心,当真是……”
“你当真是恶毒,可怖,看看你那嘴脸,”陶宝琼一听这话头不对,从旁边走过来,截断昭容乡君的话,“昭容乡君莫不是脑子烧迷糊了,跑到广平王府大放厥词,胡言乱语,昌平郡君,还不快请位郎中过来,小心这位乡君赖到你家府上。”
昌平郡君此时也看出事情不对了,一面吩咐人去通知大嫂,一面握住了昭容乡君的胳膊,“乡君是打哪里喝了酒过来,怎么一身酒气,你们怎么伺候的,也不看着些,快把乡君扶着去歇息。”
昌平郡君使劲把住了昭容乡君胳膊,并低声威胁,“若是乡君在我家闹事,我便叫父王告到圣上跟前去。”
“你们,放开我,”昭容乡君不想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被昌平郡君阻止。
她身体并不康健,还虚弱着,越生气越无力反抗,让不知情的人看来,真有几分醉酒之态,虽然她们也不解,她从哪里喝了酒过来?且不是说昭容乡君中毒后才解毒吗?
陶宝琼看着被昌平郡君带走的昭容乡君,所幸此处都是她们自己人,方才那些话传不出去,不过便是传出去,大不了将妹妹与晋王亲事提前公开,错更在昭容乡君。
陶灼这次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福安公主解决了,她只是觉着昭容乡君有些奇怪,好似她知晓了自己与晔哥的事一样?可她怎么知晓的?
毕竟,两人亲事没有公开,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防着昭容乡君对她不利。
“灼灼,等回宫了,我向母后说,你别担心,”福安公主也觉着昭容乡君今日来的奇怪,希望她被带走以后,固和大长公主能约束住她。
陶灼点点头,等昌平郡君回来,说固和大长公主已经带着昭容乡君离开回府,并转达了大长公主的歉意,陶灼并未追究。
等到宴席散了,陶灼奇怪地看了看门口,却没见到祁晔身影。
晔哥说今日他也会来赴宴,难道还没出来?
不过,伯府马车已经过来了,她便跟陶宝琼上了马车。
却没想到,宴席之后,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意外。
回府的道路被堵,承宁伯府马车只能转道而行,却没想到才进了一条巷子里,忽然箭镞朝马车射了过来,马车夫不防不敌,胸前已经中了一箭,堪堪操控住马车停下。
暗莺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上就看出来,这些人冲着自家姑娘坐的这辆马车而来,直接截断了与前面马车的距离。
“姑娘,您坐好,千万别出去,”暗莺出来时腰间佩剑,因此也没有进入广平王府,凝声回头叮嘱翠竹,“不管发生什么,你切莫离开姑娘身边。”
“好,”翠竹答应着,神情高度戒备,尤其是窗口处,恐箭镞射进来,做好了防备姿态。
陶宝琼跟陶灼一辆马车,虽然也吓得脸色发白,可还是把妹妹搂到怀里,“灼灼不怕,会没事的,不怕。”
“三姐姐,我不怕,”陶灼反握住陶宝琼的手,也安慰她,“我还会些拳脚功夫,若是真不行,三姐姐你先走,别管我。”
才有了昭容乡君言语挑衅自己,回去路上就发生了袭击,陶灼很怀疑是不是昭容乡君下的黑手,所以,她更倾向于是自己连累了三姐姐。
陶宝琼摁住她的身子,生怕她意气用事,“你可不敢乱来,没听见方才暗莺说了,不许你出去,她一人许能对付,你要是出去,才是打扰她。”
即便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可陶宝琼直觉马车车厢内最安全。
只是,很快有一支箭,穿过车窗,朝着里面射来,幸好有翠竹在,用匕首挥开。
陶宝琼的大丫鬟也在这个车厢,看着那箭朝着自己面门过来,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可也忍着不敢哭出来,还用身体护着两位姑娘,唯恐伤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