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话说你这张脸。”贝尔摩德还记得这是属于斯布曼德的脸，疑惑，“你之前不是说再也不想用这张脸了吗？”
“我说过吗？”上杉千秋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种话，她想可能是之前生气假死的时候说的。
“现在又需要用了。”她解释，给贝尔摩德小小地透露了一下，“毕竟我发现唯一和这张脸有牵扯的人回来了。”
和斯布曼德有牵扯？贝尔摩德一惊：“你是说，赤井秀一还活着。琴酒知道吗？”
上杉千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室内没告诉过琴酒：“我还没说，要不你跟他说一声？”
贝尔摩德看着她这张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想琴酒这是反复被带绿帽了吗。
这张脸是贝尔摩德帮她做的，自然知道她拿这张脸去做了什么。
她没记错的时候那段时间阿斯蒂和琴酒吵架——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确实如此——总之两人闹别扭，阿斯蒂不服琴酒的安排，给自己套了个马甲开始从中层做起。
阿斯蒂和宫野明美关系不错，来往了几次，好像就以斯布曼德的身份和莱伊搭上了。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绯闻说斯布曼德喜欢莱伊的消息。
也不知道琴酒怎么想的。
“所以你当时是真的去撩了莱伊？”贝尔摩德还是不太信。
上杉千秋点头，奇怪地看着她：“不然还能是假的吗？”
贝尔摩德深吸气：“我们都以为你是为了气琴酒，才和莱伊组成搭档，传出谣言的。琴酒知道吗？”
上杉千秋也想深吸气了，难道赤井秀完全不接受她是因为听到了这个传闻？
她就说如果赤井秀一要套情报的话，当初不应该答应自己才对吗？
“我为什么要让琴酒知道。”上杉千秋反问，“不然我干嘛要换张脸去。”
贝尔摩德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一点也没怕过：“好吧，你自己注意。所以你当时成功没。”
上杉千秋沉思：“或许吧。反正今天这张脸派上用场了，赤井秀一没狙中我。”
贝尔摩德瞬间就对莱伊和阿斯蒂的感情纠结有了结论。
看来阿斯蒂是不会吃亏的。那就没事了，感情牌也是挺好的武器。
“睡觉吧睡觉吧！别聊那些男人了。”上杉千秋累了，她嚷嚷着，“我是柔弱的二线研究人员，今天已经工作超标，有什么明天再说。”
贝尔摩德摇摇头，看着她跑去洗澡睡觉，自己则开始打听今天发生了什么。
——顺便跟琴酒委婉地说了一下斯布曼德和莱伊的事。
琴酒在做什么？阿斯蒂完成了任务，但是由于她不汇报还跑去贝尔摩德家，琴酒还需要自己去了解情况。
开车跑了好几个地方了解完情况，抓紧时间希望赶在朗姆之前汇报给那一位。
汇报完还要加班加点开个会，商讨一下虚假的卧底名单后后续该如何做。
劳模，一代劳模。上杉千秋睡得美美的醒来，不由给琴酒点了个赞。
琴酒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上杉千秋一觉醒来就是看到琴酒这张冷脸低着头看她，大惊失色：“我还没有刷牙洗脸！你怎么就来了？”
琴酒知道她的龟毛洁癖，只是来把她吓醒，来看她的反应。
确认完她纯粹是被吓醒而不是心虚后，他走出房间去客厅等她。
“进入淑女的房间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事。”贝尔摩德看到了这一幕，不太高兴地批评他。
她也一个晚上没怎么睡，精力再怎么好也不免带上了点脾气，被琴酒的破门而入整得有些恼怒。
“她是淑女？”琴酒反问，“还是我是绅士？”
贝尔摩德无语，他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上杉千秋刷完牙洗完脸，顺带把易容换好，好不容易清醒点，才反应过来。
心里不由吐槽琴酒真是无聊。
即使是感情上信任，理智也要多次试探。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琴酒说，“这件事那一位已经知道了。”
“那一位什么也没说？”上杉千秋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还真的有些意外了，她还以为那一位怎么也会让她过去一趟。
看看她有没有脱离控制什么的。
她重新评估了那一位，嗯，boss挺自信的，是好事，对她而言。
“那一位说先按照这个假的名单排查，同时排查知道这个任务的所有成员。”琴酒不是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是一个大工程。
虽然说知道这次任务具体情况的人不多，但是如果全部算上，就意味着要包括监视了公安大楼、收卖了情报等的外围成员。
但是阿斯蒂的重点在：“包括你我贝尔摩德朗姆？”
琴酒一哽，这要怪谁？
“那一位没有说包括，但是朗姆那边肯定会来查。”
“哦，我们也去查朗姆还有他的人。”上杉千秋当初就是想着坑朗姆才报了假名单。
因为这次任务最初是由朗姆负责，他所安排的人手最多。上杉千秋还多往假名单里掺了几个朗姆的人。
琴酒正好负责查卧底这一块，这还不顺带公报私仇？
反正只要不威胁组织发展，那一位是不会管的。
上杉千秋已经摩拳擦掌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波本来了先。”
“你把我的房子当成临时据点？”贝尔摩德无语了，她又要换地方住了。
琴酒没理她，问上杉千秋：“波本有嫌疑吗？”
“谁知道呢。”上杉千秋耸肩，“昨天晚上他挺正常的。他算是朗姆的人吧，你准备先查他？”
琴酒盯着她看了一会：“希望你说看上波本只是说说。不要和他牵扯过多。”
“我只是觉得他的脸好看。怎么？你吃醋？”上杉千秋笑着问他，丝毫不怕他杀人的目光。
“上一个是莱伊。”琴酒语义不明，“呵，我已经让人去解决基尔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吗。”上杉千秋其实还挺欣赏这种做法的。不过琴酒估计没法解决基尔了，想必赤井秀一已经带着fbi帮她潜逃了。
琴酒警告她：“下次看到赤井秀一，记得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好好好。”上杉千秋说着一边跑去开门。
琴酒伸了下手又放下了。
他看见上杉千秋拿出了枪，拧开门的那一瞬间把枪怼在了来者的心脏上。
“你好啊，公安卧底。”
“阿斯蒂，我可不是什么公安卧底。”安室透扬起笑举起双手。
他昨天在去找阿斯蒂的路上就收到了信息，被告知说卧底名单被掉包了。
他当机立断，改变计划，临时去处理了有可能暴露的地方，一夜未眠，又接到琴酒的电话，不得不打起精神赶来。
阿斯蒂笑了笑：“我可不信你的话。”
但她侧身把门让了出来，手枪顶着安室透的后腰推着他走了进去。
“波本。”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你是那个叛徒啊。”
安室透没有慌，猜到这是一个试探，轻松地回答：“我们是一类人。如果你要按照卧底名单来说的话，你也是叛徒吧，琴酒。”
“呵，看来你是知道卧底名单的事。”琴酒看了眼阿斯蒂，“你跟他说的？”
上杉千秋否认：“我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他。”
琴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来你知道不少组织的秘密。”
他把手伸进黑色风衣，一把掏出来了伯莱/塔，枪口对准安室透，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我给你十秒钟。”
“十，九，八……五，四，三……”
手指微微弯曲，扳机被缓缓触碰。
“二，一……”
“琴酒！”贝尔摩德警告地喊了他一声。
“zero。”
“砰！”子弹射入安室透脚边的地板。
“zero！”上杉千秋笑嘻嘻地重复，收起枪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放心，大哥就是吓一吓你。”
安室透脸色并不好看，最后琴酒和阿斯蒂的那一声“zero”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
他没好气地问：“我都说了我不是卧底，你们就这么对待同伴？”
“怀疑阶段，你是不是同伴还不好说。”琴酒坐回沙发上。
他以前觉得波本还算是个不错的情报人员，但是现在他总觉得怎么看波本都非常不顺眼。
其实上杉千秋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琴酒要把安室透叫来，排查的话让她调查线索不就好了吗？她估计琴酒是想把他从朗姆那边撬过来。
琴酒把文件扔在茶几上让他们自己看：“这些人这几天内要调查清楚，贝尔摩德和波本，阿斯蒂和——”
上杉千秋忽然感觉到手机在振动，又感觉不只是自己的手机在震。
三个人不约而同拿出手机。
上杉千秋一怔，是那一位的邮件？
邮件很短，是跟白石锦户有关的。大概就是白石锦户成为了连环杀人案的怀疑者，引起了警方注意。需要她去查白石锦户出现过的地方。
琴酒和贝尔摩德收到的邮件大概也是这样的，因为琴酒看完邮件就改口了：“阿斯蒂和波本去排查。”
“那一位叫你去处理白石锦户？”上杉千秋问，“可是你——”
琴酒打断她的话：“有事发信息。”他说完就匆匆走了。
……你就不需要我帮你查一下他在哪里吗。上杉千秋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而且我还没说我也有任务。
“我也走了。”贝尔摩德也站了起来，“阿斯蒂，你和波本可别玩过火，先做任务。”
“只剩我们俩了。”上杉千秋看着安室透，“走吧，波——本——”
她快快乐乐地冲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安室身体一僵，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上涌，他再一次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脸颊吻。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哪见过阿斯蒂的。
不然不应该有如此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