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做我的侍女
夜世子的命令,天牢的守卫不敢不从,只能放任夜无味进去。
更何况,他看见了后面跟着的裴禹搪和阮乐仪。
有这两尊大佛在,想必夜世子也不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夜无味走的飞快,很快进到了天牢最里面。
隔着栅栏,看见了里面关着的叶淼淼。
许久不见,叶淼淼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许多。
夜无味此刻被自己的优柔寡断惊讶到了。
明明就是叶淼淼害了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要替她担心?
跟刚才见阮乐仪与裴禹搪时候的冷静不同,叶淼淼一见到夜无味,伪装出来的镇定与冷静都消失不见了。
她转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夜无味那张憔悴的俊脸。
“你来干什么?被我害的还不够吗?”叶淼淼忍着心中的难过,但声音中的一丝丝哽咽能清清楚楚的表露出主人的心情。
夜无味看着叶淼淼决绝的背影,她,竟然这般轻松地就承认了?
原来真的像裴禹搪和裴梨说的那样,叶淼淼是北荣国的奸细。
赶来的阮乐仪和裴禹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夜无味痛苦的蹲在地上,而叶淼淼在牢中背对着夜无味。
裴禹搪一贯了解夜无味,哪里不知道这人是对叶淼淼动了真心思?
阮乐仪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
“叶淼淼姑娘也不是真心要害你的,只是事出有因,她弟弟被北荣国的人威胁了。”担心夜无味不知道原因,阮乐仪特地向夜无味解释了。
果然,夜无味一听到这个原因,眼中又有光了。
原来淼淼不是有意要害自己,只是受人胁迫。
夜无味当即把天牢的门打开,进去拉住叶淼淼的手腕。
“你弟弟,我可以帮你救。作为回报,你跟我回府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明明是病了许久的人,但叶淼淼却觉得此时夜无味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有千斤重,怎么也挣脱不开。
叶淼淼红了眼眶,夜无味之前对自己这般好,从来不曾恶言恶语相待。
而如今,竟然用这般恶劣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不过,这也不能怪夜无味不是吗?
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害了夜无味。
叶淼淼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低声说出一句:“好。”
得了承诺的夜无味仿佛心情很好,还没来得及露出微笑,下一秒又晕过去了。
这也不能怪他,他这才大病初愈一会儿,就强撑着精神要来找叶淼淼问个清楚,如今自然撑不住了。
感受到手上的禁锢一松,面前的人就倒了下去,叶淼淼吓坏了。
早就听说夜无味病的重,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人昏迷是另一回事,她不知所措的蹲下身子,将夜无味揽在怀里。
裴禹搪冷淡的扫了夜无味一眼。
“你,把他背回去。”裴禹搪对着一个狱卒说道。
狱卒得了裴禹搪的命令,只能将夜无味小心翼翼的背在身上。
叶淼淼见状,也想跟着去看。
裴禹搪本来想拒绝,但阮乐仪悄悄地拉了一下裴禹搪的袖子,裴禹搪会意。
阮乐仪一贯心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有意帮叶淼淼和夜无味,裴禹搪自然成全。
就这样,一行人折腾了半天,又回到了那个院子。
阮乐仪将夜无味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见人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就放心的走出门。
“康仪县主,他怎么样了?”叶淼淼着急的问道。
阮乐仪擦了擦手,说道:“你可将人看好了,这般折腾,再好的医术也医不好这人。”
叶淼淼重重的点头。
裴禹搪有些头疼。这夜无味也太能折腾了,他亲亲娘子才刚回京城没几天,怎么经得起这般的劳累。
于是趁着裴梨和尉迟轩都不在,赶紧带阮乐仪溜出了宫。
“娘子,辛苦你了。都怪我没管好我这个弟弟。”裴禹搪略微抱歉的盯着阮乐仪说道。
阮乐仪却不觉得辛苦,毕竟裴禹搪的伙伴,也是她的伙伴,能帮就帮。
“这两个人啊。”阮乐仪软着声音感叹了一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夜无味和叶淼淼有情。
但经过了这一遭,两人要想修成正果,难得很。
阮乐仪确实是累了,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路上,她的脑袋也东倒西歪。
某权臣假装不经意的慢慢靠近,最后将人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
阮乐仪虽然睡着了,但也知道旁边的人是让她信任的人,于是在裴禹搪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继续睡着了。
等到了府中,裴禹搪蹑手蹑脚的将人抱下车,放到阮乐仪的卧房中。
什么时候两人才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间房里?
心思深沉的权臣已经默默地筹划那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毕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阮乐仪丝毫不认床,奔波了这么多天,她睡了整整六个时辰才醒。
从榻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落雨和落雪一听声音便知道,自家小姐醒过来了。
两人敲敲门,得到阮乐仪的允许之后,鱼贯而入。
“小姐,京城的街上可热闹啦。我和落雪跟着卢科和卢义去逛了一下。”落雨兴冲冲的朝着自家小姐讲述自己的经历。
连一贯内敛的落雪都微微一笑。
两人激起了阮乐仪的好奇心:真的这么好玩?
于是,阮乐仪也打算出去逛逛。
“裴禹搪呢?”她今日一早醒来,就发现了,昨晚她太困了,在马车上睡着了,肯定是裴禹搪把自己抱回房间的。
落雪小声地说:“裴大人上早朝去了。”
阮乐仪了然。回到京城他就不是她一个人的糖糖了,而是那个权臣裴禹搪了。
“替我洗漱,我今儿也去街上逛逛,看看像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好玩。”
落雨落雪动作利索的将阮乐仪的衣服挑选好。
因着要出门,她们挑选的是一件云雁细锦衣。
衬的阮乐仪愈发出尘。
坐在马车上,阮乐仪撩开马车的帘子,从帘中看向这个京城。
正直中午,但街上还是那般热闹,来来往往的人,都在为生计奔波。
突然,阮乐仪的目光锁定在“商风楼”三个大字上。
好熟悉的名字啊,在哪儿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