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再入院
“理论上这么想不对,但是咱们现在不是被难住了吗?所以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舒明杰见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门口没人,才凑了过来。
“你悠着点,你现在两条腿可都没好全呢。”
我赶忙起身用力过猛接过扯到了肩膀上的伤,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你还是消停点吧,你这次可比我伤的重多了!”
舒明杰见我要起来,立刻摆了摆手,将香蕉皮扔过来呵呵笑着说。
我揉了揉脑袋,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给卓诗涵打了个电话。
在她家顶楼我们两个可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枪战,我当时受了伤,所以根本不清楚,她在从二十二楼赶过来之后有没有受伤,我就先晕了过去。
“诗涵,你没事吧?”
我靠在床头,看着不明瑄一脸怒容的走进来,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这边有点忙,先不聊了。”
卓诗涵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还没等说话,她那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最近别打扰她了,她在参与抓捕留在安北市的毒贩,这些人中不乏一些贩毒组织的中层人物,所补丁能从他们那里查到一些线索。”
卜明瑄见我一脸郁闷的样子,将反才丢到桌子上,就靠在床边疲惫的说道。
看样子这段时间她也忙着审讯那些被抓来的毒贩,工作一直很忙。
“只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抓……”
“差一点,你就被他杀了!”
卜明瑄翻了个白眼,眼中透着几分嫌弃。
“卜法医,白城刚才发来消息,让你赶紧回警局一趟!”
这时候旁边的舒明杰突然晃了一下手中的平板电脑,陪着笑说。
卜明瑄打了个哈欠,一声没坑,起身就快步走出了房间,消失在房间的拐角处。
“你胆子可真大,连她都敢骗!”
卜明瑄刚才一直靠在床上,根本没留意舒明杰那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刚才那一行字,都是他自己打上去的,白城根本没有叫卜明瑄回去。
“不瞒你说,我对卜法医有心理阴影,当然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不然咱们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干了!”
舒明杰轻叹了一声,迅速在电脑上拨弄了几下,就将平板电脑丢给我。
我心里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将电脑接了过去,发现上面是一组案发现场的照片,而且是我们没参与的案子。
我大致扫了一眼这些资料后,才特意看了一下发现凶案现场的时间,上面清楚的写着,发现案发现场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半。
我看了几样物证,作案的有两把匕首,其中一把是折戟,另外一把和我的匕首特别像。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折戟是那个艾磊的匕首,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发生的凶案中,是你和艾磊一起杀了这些人。”
舒明杰微微垂下头,扯出一个笑,指着上面的图片,不禁继续感叹说:“你小子如果昨天晚上没像小强一样,熬到我们赶过去,你铁定会被毁尸灭迹,然而你的匕首会出现在另外一个犯罪现场,匕首上还有你的指纹,还用我继续说吗?”
他凑到我跟前,故作深沉的说了一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然而此时我却完全笑不出来,反而感到一阵阵恶寒,我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坚持下来,昨天被干掉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将我的尸体带走。
卓诗涵从荒村回来之后,精神就有些恍惚,如果她现在去做精神鉴定的话,百分之百是要有问题的,她就算能活下来,证词也未必有效。
何况在另外一个案发现场有我的指纹和匕首,那这个嫌疑犯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再往深了想,折戟也被留在案发现场,和我的匕首共同杀了人,那人是不是会不会就是我们两个杀的?
艾磊可是毒贩子,偏偏他又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说不定还要担一个内奸的罪名,就算死也不得安宁了。
“小区里不是有监控吗?总有一个能拍到我的。”
卓诗涵住的小区算是中档的,所以监控设备还算齐全。
“在你们进小区的瞬间就都失灵了,他既然想算计你,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漏洞,我劝你长点心吧,如果以后真的和他对上了,千万别手软!”
舒明杰完全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他伸出手想要拍我的肩膀,这时候才想起来,我肩膀刚被子弹打穿了,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心说,几年前艾磊那厮就差点害死自己和卓诗涵,现在他又对我们这么不留情面,如果我真的有机会抓到他,怎么可能放过机会?
“死的这家看上去和贩毒组织没什么关系,难道是做线人的吗?艾磊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我深吸了口气,脑子终于又开始运转,仔细分析过刚才的案子,和那几个受害人的线索之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艾磊这个人绝对不会没事去杀一些和他不相干的人,不是他因为他不够狠毒,而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绝不会在对自己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家人人中肯定没有给警局做线人的,问题不是出在咱们局里。”
舒明杰一向擅长搜集资料,对于警局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我,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说话的时候他的两只手还在键盘上翻飞着,应该还在查找什么资料。
我没去打扰他,而是悄悄起身,走到隔壁病房门口,果然看到病房里面,还住着几个面色惨白的同事。
这几个人都是在我们之后,我被炸进医院的,伤势有的比我刚被送来时还重。
“冷然,咱们局里是不是昨天又出了命案?”
我刚走进房间,就有个人扯着嗓子喊道,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个头上裹着纱布的家伙,他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透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