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开
门外的声音很响，他们就是要轻音听到他们知道轻音在这里。
她站起来，一身轻松的拍拍不见尘土的手，对司马寒说：“司马寒我要离开这里。违约金。。。。。”
“我不允许。”司马寒摔过一记寒光。
轻音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解释自己必须走的理由，“我不喜欢他们，更不喜欢他们和你因为我沾上半点关系。我会痛恨这样的自己。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司马寒立刻更改自己的主张，“合约暂停。我给你时间处理你的事。”
轻音摇摇头，合同取消就取消，怎么还会有暂停这种词？他这个合同果真是为了自己需要吗？
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只有第一天好像遵守合约，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可是过的被照顾的公主生活。
“司马寒。”
“轻音。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提议，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能走出这个房间吗？”
司马寒像一个孩子一样，走了过来，一把将轻音搂在怀中。
孩子受了委屈，她只好再找机会，“好。我不知道我能用多长时间。”
轻音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为什么要对一个健全的孩子柔软，不由的暗自磨牙。
司马寒说：“我保证不干涉你的事，我保证我在你的一旁等。但是，两年后，我22周岁的那一天，你必须嫁给我。”
孩子般的话，轻音已经麻木的不以为可以作为真话回应司马寒，但是话到嘴边说起来怎么那么吃力？
门外的喊叫声一直没有中断。
“张倩倩！花轻音！”
“姐！”
司马寒死死的抱着轻音，不让她走。
轻音终于将不能说出来的话，吐了出来，“我答应你。”
“那你自己把答应我的事情清楚的写下来。”
“。。。。。。”
新合同的方式，轻音写下来，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指，沾着印泥，在每一个关键字词上都按下手指印。
司马寒小心的收好，抓住准备离开的轻音，“轻音。你是我未来的老婆，你遇到困难，你要想着依靠我。”
“嗯。”
“你这头发不准动。”
镜中的轻音，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的美丽。这个和定义中轻音，那个胆小容易紧张的女子，包裹着厚重外壳，隐身在大众人群中的轻音相差巨大。
折返回去，她记得厨房储物柜中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她还要将自己身上这浅粉的家居服换成她常穿的服装。
司马寒紧紧的跟在轻音身后，看着轻音进了更衣间，才在门口站定。
轻音一身黑色运动服，走出来时，司马寒皱起了眉头。
轻音找到剪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要把她的一头长发剪掉。
司马寒按住，留下这一头的长发，还没有达到他心中的标准，美好的画面，他已经歪歪了许久。
轻音说：“乖，我要办事。这样子不行。”
司马寒再次对轻音郑重的说：“你可以要我来解决的。”
轻音依旧否定，手上的力量大了一些。
司马寒抽出轻音手里的剪刀，顺手在报警器上按了按键。
门口那两个碍眼的母子被保安架了出去。
司马寒的大手压在轻音的头顶上，“留着头发吧，我想你嫁给我的那一天，你的一头长发盘成花状，对我说，我愿意。”
“乖，我得出去了。”
“今天我自己动手剪下你的长发，这是你欠下我的，你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轻音，我心很痛，如果今天我放你出去，有了麻烦怎么办？还有，出了事情怎么办？轻音我能为你做许多的事情。相信我好不好。”
“给我剪刀。”
“好了。不说了。你要保证到了那一天，你要能毫发无损的嫁给我！”
“保证。”
黑发落地，司马寒飞快的为轻音整理出一头利落的短发。
司马寒强行让轻音的视线对准镜中的自己，“轻音，我不能得偿所愿，我会毁掉有关你的所有。”
轻音觉得镜中的小孩子实在可爱，用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乖。”
“。。。。。。”
轻音独自走到小区门口，走过护栏。
“女儿。”
“姐。”
十几年不曾见过一面的人优雅的站在轻音的面前，被遗弃的感觉已经不能刺痛心头，她已经放下来这份感情，但是，轻音觉得他们应该是衣衫褴褛的，饥肠辘辘的，惊恐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才对。
他们没有她的存在，果然过的不错。
想到他们这样找过来，站在门外喊她的名字喊了两三个小时，还被保安推出来，心里好收了一些。
一辆出租车从小区内缓慢的驶出。
轻音熟悉这辆车，熟悉开车的司机。
直接挥手拦下。
司机一脸的冷漠，公事公办的问：“去哪里？”
轻音报了一个地名。
那是曾经居住的地方。
她爸爸的房子，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母子二人也赶紧上了车，坐在后驾驶位置上，母亲探着头，问轻音，“倩倩我们去哪里？”
轻音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窗外，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倒去，如同时间的飞速返回。
司机很懂事，专门挑拣人少的路。
轻音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回到记忆中最深的那一晚。
要娶她的母亲的男人对她的母亲说：“她不能进我家的门。她年龄这么小，你会被别人编排，他们会认为她是你生的女儿。”
她的母亲斜着眼瞧着窝在床上装作睡觉的她，轻声笑了笑问那男子，“不然你教教我，我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那男人说：“送人吧。她这么小的年纪，她能记得什么，长大之后完全不记得你，要孩子的人家也喜欢收养这样大的小孩子。”
她的母亲不再看她，轻音心里一紧，自己要被抛弃了。
她的母亲没有说话，男的怕自己的话引得她不高兴，赶紧说起自己的好，“嫁给我。我的财产会有你的一半。你从此衣食无忧，不用再为钱发愁。”男子终于怕了。
男子想要用未来抹杀存在的她，“我们会生下我们的孩子，会在我们两人的照看下，幸福的长大。我们的孩子会陪着我们一起慢慢变老，等我们走不动了，我们的孩子会将我们放在推车上，带着我们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她的母亲终于轻声笑了。
那是她的母亲想要的未来，做梦都想要的未来。
“我们的孩子会看着我们长大。”男子赶紧添了一句。
“你要我怎么做？”她的母亲有些着急，声音里带一些尖锐的刺耳。
“我听说有些人家是生不出孩子的。只要我们找到一家富裕的好人家。。。。。。”他说到这里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