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三人
“没什么大事。”
我含糊应付了一句,当时我们找甲罡祭祀也就是想看看他关于两位黄家人过来的反应,现在该看到的也看到了,自然也没有继续问的必要了。
甲罡祭祀听到这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闲聊几句之后我便将护体扯到了那两位黄家人的身上。
甲罡祭祀倒是也没有遮遮掩掩,他们拜熊一脉不喜欢野仙不是什么秘密,对于两位黄家人留在这边的事情甲罡祭祀的反应是气愤加无奈,人家要留下,就算是他不情愿也无法赶人走。
从甲罡祭祀对于这两位黄家人的反应上来看看不出更多的东西,都是合理且正常的反应。
我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试探我们明面上要调查的事,不过甲罡祭祀的反应依然跟之前差不多。
几番试探无果之后我也就没在继续。
时间已经不早了,闲聊了几句之后甲罡祭祀便就此离开了。
目送甲罡祭祀走后胡洪昌先道:“有些不太对劲啊,今天晚上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胡洪昌口中的奇怪应该指的是甲罡祭祀上来的那几个问题,除了这个其他的反应都是极为正常的。
“你怎么看?”
胡洪昌沉吟片刻道:“我觉得甲罡祭祀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必要的时候我觉得可以来些狠辣一点的手段。”
我心中一怔,胡洪昌这是示意要我动手将甲罡祭祀拿下之后直接逼问了,这种方式无疑就是撕破脸了。
不过今夕非同往日,这边波诡云谲的什么都说不好,如果玉圣真君那边离开之前我们还无法得到答案,那动手也并非不是不可以。
这事本就是萨满教理亏,毕竟我们的人是死在这边的,就算是到时候真的逼问出这事跟他们萨满教无关,只要我不动手杀掉甲罡祭祀,对方也无法再说什么。
“这样也可以,那就再等等,不行的话就直接动手。”
做好决定之后我又联系了下胡老头,让他帮我看一下道上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可惜的是我现在无法直接跟玉圣真君联系,实际上之前玉圣真君与我是有一些联系方式的,但是因为这次特殊的事情,玉圣真君无法通过一些传统的方式与外界联系。
胡老头那边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之后现在道上反而更加安静了,颇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这种感觉。
我无心睡眠,便在客厅坐下接着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忽然传来阵阵大喊声,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隆巨响,似乎是房子倒塌的声音。
我乍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修炼出了问题产生幻听了,但马上我便意识到这不是幻听,外边应该是真的出事了。
我顾不得叫醒胡洪昌,当即便冲了出去,紧闭的大门登时被我撞了个粉碎。
刚一出来我便感觉到不远处有剧烈的天地之炁波动的痕迹,似乎是有人在斗法,而且看那个方向正是甲罡祭祀居住的地方。
我心中一怔,暗道难不成是甲罡祭祀跟黄家的两位打起来了?我瞧甲罡祭祀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啊?这个时候与野仙起冲突可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方急着扫除内部不安定的声音,这不正好给了人动手的理由么?
我压下心中各种念头,提速往那边冲了过去。
这点距离对于现在的我几乎是眨眼便到,一过来我便看到甲罡祭祀居住的房子已经倒塌了,而这位祭祀此时正手持一根奇形怪状的木棍与三个全身笼罩于黑袍的人对峙。
在其一旁则站着黄家的那两位,这两头黄鼠狼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缩在那边不敢动弹。
甲罡祭祀此时状态很差,胸前的衣服上有大片的殷红,不只是受了伤还是吐出来的血,不过不管哪种情况似乎都不太好。
我一冲过来,那三位黑袍人齐齐看了过来,我双目一凝,想要通过瞳术看穿对方的面容,但无奈的瞳术也是没起什么作用。
甲罡祭祀急声道:“沈阴将这三人很有可能就跟残害你诸位同门的凶手有关!”
我心中一怔,我之前还一直怀疑这事大概率是萨满教其余几脉做的,可眼前这几位要是真的就是杀人的凶手,那他们想要阻止此事的话不该直接来杀我么?先杀甲罡祭祀又是为何?
甲罡祭祀既然之前没说,那就说明他应该会继续隐瞒下去,难不成是甲罡祭祀改变注意了?对方这才想着杀人灭口?
一时间我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我强压下这些杂乱的念头,一切的疑问等拿下这几位就知道了。
我连废话都懒得说了,双目一凝,洞虚破妄之术便瞬间发动。
虽说我现在已经彻底走上了魂魄一道,瞳术已经变成了一种辅助,不在是我的主修,但我还是习惯性的先使用瞳术,而且一些瞳术也是极为实用的,我有这种天赋自然不能随便浪费了。
我现在施展的洞虚破妄之术已经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只是瞬间便将这三人的身边虚化,防止这三人逃跑。
随后我伸手一召,神意石化作一把小剑飞出直取其中一人,而我在加持了承天炼体之后也高高跃起直取这三个黑袍人。
这三位估计也是没想到我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见我袭来之后其中一位一挥身上黑袍,大量黑雾瞬间涌出。
从这些黑雾之上我感觉得到极为浓郁的阴煞之炁,能操纵这种纯度的阴煞之气的似乎只有邙山的那些野鬼了,难不成这三位都是邙山的阴鬼?
这些阴煞之炁并未冲破洞虚破妄之术的包围,见自己挥出去的阴煞之气骤然消失,那黑袍人也是明显一怔。
此时神意石所化的飞剑已经临近,我当即撤掉洞虚破妄之术。
那黑袍人见飞剑袭来慌张后退,而他身后的另外一位黑袍人却是骤然往前一步,抬起胳膊一拳轰了过来。
黑袍被鼓荡而起,露出了此人看似毫无稀奇之处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