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狼藉
米雪闻言立马拿出那个食道灵鱼来摆弄了一番,很快米雪便一脸兴奋的冲我点头,看它这样子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我们高兴,其余那几个人神色就有些难看了。
那眯眯眼老头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如果老刘真的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你们会怎么处理他?”
这问题有些敏感,我正好回答,但米雪却又抢先说道:“看他的情况,如果还没被完全同化哪还有得救,如果被完全同化了,就只能杀掉了。”
“没有别的办法么?”那眯眯眼老头急声道。
米雪摇了摇头,“如果被完全同化确实没什么办法,其实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人了,除了肉体还是一样的,别的都不一样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女妖是真的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啊,人的感情是相当复杂的,这个道理确实很浅显易懂,可是人是复杂的,有许多人觉得只要有一丝希望那肯定也会全力出手的,在我们看来这人是死了,但是他们不一定这么觉得。
那眯眯眼老头沉默了下来,我见他们各自眼神飘忽,心道这事怕是容易横生枝节,便示意米雪抓紧动手。
米雪这女妖虽然脑子有些单纯,但是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它径直拿出一套小旗来示意我们帮忙插好。
这地方身处闹市,我们一会儿进去的话动手起来肯定会闹出相当大的动静,用上结界的话会很大限度的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作为妖物,最方便快捷的结界还是它们的那个妖闭空间,只是当着那几个人面不好用这个技能,这几个人本身就不怎么相信我们的身份,一旦米雪现出妖物的形态来,这几个家伙肯定是要拼命的。
阵旗很快就被插下,我们怕那个眯眯眼老头还有那个老婆子跟进去会坏事,便想让他们待在外边,但是他们信不过我们,说什么都要跟进去,并且赌咒发誓一旦发现老刘真的出问题了,他们绝对不会出手捣乱。
这种誓言自然是没什么作用的,但眼下绝不是动手的时候,一旦我们动手闹出动静里边的老刘肯定会有所察觉。
无奈之下我只得再做了次恶人,威胁他们如果敢坏事就统统杀光包括跟他们关系亲近的人也不放过,这两人听到我这么凶残的话脸色也变了,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家人徒弟的可不会不在乎!
这股浓浓的反派感让我心中也有些异样,最近随着我修为的提高行事也有些肆无忌惮了,这以后得注意一下。
这说明我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如果不能加以控制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出现类似于走火入魔之类的事情。
另外两个人就让胡洪昌再外边先看着他们,这两人被我打的已经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没什么特别大的威胁。
做完这些之后我们便凑到了门前,这老刘家里跟我住的地方差不多,店铺和家几乎是合二为一的,店门也就是家门。
眯眯眼上前敲了敲卷帘门道;“老刘在家么?”
门被砸的哐哐响,但里边并未传来回应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眯眯眼老头敲门的力度可不小,里边有人的话没道理听不见的。
“老刘……老刘?”
眯眯眼又使劲敲了几下依然没人回应。
“他好像没在家。”眯眯眼有些无奈道。
“你们确定没有给他传消息?”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找到这里,要是真的因为这几个家伙走漏消息让他给跑了,我不能杀了他们也肯定得给他们留一个深刻的印象。
“我没有!那眯眯眼笃定道。
但他似乎不怎么相信同伴,将视线移到了那壮汉的身上,不只是是他,老婆子也看了过去。
我心中一急,冲上去便将这壮汉拎了起来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有没有给他传递消息?”
“没,没有。”这壮汉有气无力道。
“最好是这样!”我将这壮汉放下,转而问道:“能确定他人在不在家么?”
米雪摇头道:“这无法确定,不过可以肯定,这里那种气味很足,一定有问题!”
“把门弄开。”我冷这脸道。
不管这老刘在不在家,既然不出来开门那我们就只能强行进去了。
一个门锁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很快这卷帘门就被我们给掀开了。
一股子难闻的气味瞬间从里边传了出来,我连忙掩住口鼻倒退了几步。
这股味道像是饭菜馊了的味道混着一股子淡淡的臭味,刺鼻的狠。
米雪并未像我们一样推开,而是轻叹了口气,“被那个东西所侵蚀的人会逐渐喜欢一些肮脏的环境,里边没毒。”
我嘴角微微一抽,还有这说法,这女妖也不早说,搞得我刚才还吓了一跳。
房间里边乌漆嘛黑的看不清楚,米雪先一步进去,然后顺手就将里边的灯打开了。
这店铺里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在地上的纸钱元宝,像是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打斗而已。
米雪继续解释道:“被侵蚀的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会生出一些抵抗的心里,无法控制自己,这里应该就是他在发疯的的时候自己造成的!”
这女妖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像是换了个妖一样,十分冷静从容。
米雪指着楼梯道:“走上去看看。”
米雪说完便一马当先的走了过去,我们三人立即跟上,越是靠近楼梯,那股子怪味便越是浓郁,楼梯处没有开灯,我上来之后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眼前一幕吓得我是一个趔趄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
不只是我,后边过来的那个眯眯眼老头和那个老婆子也是吓得不轻,两人齐齐的惨叫了一声。
就在楼梯的上边,此时正有十多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我们。
这些眼睛的主人来自于一个个浓妆艳抹造型夸张的纸人,这些纸人趴伏在楼梯的栏杆上,就像是在围观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