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土行之炁
胡洪昌身上那股子缥缈的气息也随之浓郁了起来,随着最后一点香火愿力被单文华给吸到腹中,他整个人忽然从那台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初见单文华时,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而已,没什么明显的特点,可是此时我们眼中单文华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的身材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倏忽高大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我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跪拜的冲动。
不过紧接着我双眼中光华一闪,这些负面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单文华双手一举,四周忽然绽放出道道黄色的光芒往那台子上涌去。
胡洪昌见此顿时喊道:“快快,就是现在,一旦他勾连地气成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高举双手的单文华,我心中忽然涌出一股热血来,中国可从不是一个一神论的国家,而屠神,自然也不是不可能深入完成的事情,反而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好事!
承天炼体加持,我双脚在地上一蹬,瞬间便往那台子上冲了上去。
我现在是信心满满,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去,我忽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本来按照之前的经验恰到好处的力量此时却忽然失控了,我整个人跟个炮弹一样越过单文华往他身后的大殿冲去。
我在穿过单文华身旁的时候甚至都能看到他脸上的那股子嘲讽的笑意。
“砰!”
大殿的大门被我撞了个稀碎,我随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地面铺的可不是普通的地板砖,全都是那种厚厚的青砖,摔到地上之后一些青砖之上甚至都出现了些许裂痕,我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完了,现在肯定要落个浑身骨折筋断的下场了,这似乎完美的诠释了诸葛丞相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试着去感应了一下身上的情况,我惊奇的发现身上竟然并没有一处疼痛的地方,就连刚才跟地上的青砖来了一个亲密基础的脑袋都没什么异常的感觉。
惊疑之下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黄芒,这股黄芒给人一种十分厚重的感觉,刚才我身上的伤害应该全都被这层光芒给挡住了。
我初时还有些不解,但马上身上源源不断涌动而出的力量瞬间明白,这层黄芒分明便是我吸引来的土行之炁。
承天炼体能接引天地天地五行之炁加诸于自身,这种能力的大小取决于两个关键的点,一是瞳术的修炼程度,瞳术愈发的厉害,吸纳的天地五行之炁便越多,甚至能使五行连接融于一体。
另外一种情况便是身处环境的影响,如果身处的某一个环境中天地五行之炁格外的浓烈,那承天炼体之术也能得到大幅度的加强和提升。
刚才单文华勾连地气,准备点燃神火,此时整个桑兰县的地气都往这里汇聚,土行之炁自然是格外的浓郁,承天炼体之术自然也相应的变得厉害了许多,这才是我为何忽然变得力量暴走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摔得这么严重都没事的原因,这些全都被大量的土行之炁给挡住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也有些哭笑不得,我本身面对单文华的时候就有些没有底气,但是此时大量的土行之炁加身让我重新燃起了自信来,他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深吸了口气,转身便准备出去继续去阻拦这家伙,我的视线正巧落在大殿中央,这里摆放着一尊巨大的神像。
这神像几乎就是单文华的翻版,难怪这家伙之前不让我们进大殿去看,当我们一进来看到这尊神像的时候他的目的就要暴露。
单文华依旧在高举双手吸纳天地之气,他对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摔到后边来他甚至都没回头。
倒是胡洪昌一脸焦急,只是他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上,也只能是干着急,此时看到我出来之后他脸上的紧张感这才稍微减弱了些。
力量忽然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我还没有好好的去习惯一下,但眼下也没时间去适应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这一次并未再直吼吼的冲上去,而是身子往前一倾,沿着地上的青砖便往那台子上滑了过去。
大量的土行之炁入体不单单只有强化身体这一个功能,我也能通过承天炼体之术短暂的控制一下附近的土行之炁,我现在便任由土行之炁将我往前送了过去。
等到了那台下的时候我整个人往上一提,一拳便往单文华的脑袋上锤了过去。
此时单文华虽然是背对着我,但脑袋上却像是长了眼一样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但他依然没有回头,而是轻轻对着我拨动了一下手指。
我人在半空中忽然停了下来,这一瞬间我如遭雷击,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我的魂魄好像变成了提线木偶一般被人给操控住了!
单文华头也不回道:“瞳术果然神异非常,竟然还能掌控天地之炁,只是你修为太低,只能调动天地之炁却不能掌控天地之炁!”
我他娘的要是能掌控天地之炁之前还跟他废话,早就直接用天地之炁灌死他了,据我所知就算是道上的那些顶尖大人物能达到这个水平的都没几个,亏单文华他好意思说。
面对这等存在,就算是他已经成为了伪神都没啥胜算,更别说现在还没点燃神火了。
单文华对我用的应该并不是什么术法,他应该就是单纯的使用自己的魂力来压制住了我。
魂魄是最为敏感的,尤其是在面对比自己层次要高的存在一样,只能小心翼翼的缩着,这就好比龙对天下万兽有着天然的压制一样,魂魄也是如此,我的魂魄受到了单文华魂魄上的压制,这才忽然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被悬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