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齐齐的不见了
蔡全无一听有信从东京汴梁开封府寄来,一激动浑身出了层透汗,酒劲立马就没了。离开京城好几年了,终于有信儿来了,现在蔡全无才体会到“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可贵,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府邸看看是谁写的信。
来到家门口,蔡全无又收住了匆匆的脚步。
信是谁写的?
师父周侗还是师兄林冲?
是蒋敬还是欧阳盈盈?
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一连串的想法,让兴冲冲的蔡全无又收住了欢快的脚步。犹豫再三,蔡全无一咬牙进了大门,向客厅走去。这时折桂美在客厅里等待多时,她一见蔡全无就站了起来。
“信在那里?谁写的?”蔡全无进门就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谁写的,但是走得是六百里百里加急送到华州总盟,又从华州经过咱们的商队送到这里。信封上有沿途驿站的印章。”折桂美将一个火漆封口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蔡全无。
“能用得起六百里加急,这个人的能量不小啊!”蔡全无看着信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传票吧?他后面一想马上否定了这一想法,古代即使有传票也不可能像现代一样寄到你家里去的,何况没几个人知道他身在大夏国。
蔡全无撕开信封,抽出信纸读了起来,紧张的脸色逐渐舒缓最后露出了笑容。原来这信是宿元景宿太尉来的,信中夸赞蔡全无用非常手段促成了宋夏议和,使大宋国西北百姓不再有刀兵之苦。蔡全无在京城的那些官司已经彻底的结案了,徽宗皇帝自从得到了那一头神驴,也就不再追问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让蔡全无重返东京汴梁,那就是徽宗皇帝有个三妹子,得了一种怪病不能出门,徽宗皇帝十分疼爱这个妹子,于是遍请名医,但是京城周围的名医都请遍了依旧不见起色。宿太尉知道蔡全无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医术,如果这次能治好三公主的病,那就能一举成名,凭此功劳便可在京城站稳脚跟,再也不怕蔡京等人的报复了。
因此宿太尉要求蔡全无见此信后速速赶回京城,务必于十五日内到达。蔡全无看完信的内容,又看了看日期,这信是十天前发出的,看到这里蔡全无微微有些感动,能为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动用六百里加急,这充分体现了宿元景对他的重视。
旁边折桂美、邱二爷和孙七听完了信的内容也挺高兴。能回家了!终于能回家了!当初只是为了打通商业路线,了断江湖恩怨才来的大夏,没想到顺便就借了个兵勤了个王,这一耽搁就是一年多,现在能回家了,能不高兴吗?
事不宜迟,要走就快走,今晚上就走。要是等着明天给李乾顺打个报告,他要是批了还行,给搞个送行晚会,折腾几天再走;他要是不批准,那怎么办?到了京城还不得黄瓜菜都凉了。因此蔡全无决定给李乾顺留一封信,然后来个不辞而别,这样做最好,省的分别是闹得不愉快。
事发突然,西夏的生意也得有人照看。
蔡全无思虑再三,决定把孙七和邱二爷留下来管理西北绿林总盟的贸易路线和恒安当铺,这西夏的官可以不当,但是这贸易路线可是万万不能丢的,一定要自己人管理才放心,不然千辛万苦的来西夏干什么?
安排得当,蔡全无和折郡主连夜出城,在兴庆府西五里外的恒安当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换了两匹快马向东走去。出了贺兰山口,越过八百里沙海,到达了华州,稍作休息,过了黄河便进入河南境界,终于在第十天傍晚到了东京汴梁城的西门。
此时正值太平时节,汴梁城的城门是不关的,蔡全无和折桂美骑着马就进了城。自打看到东京城的城门,蔡全无的话匣子就没停过,像个导游给折郡主介绍这介绍那。折郡主则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回应着。她虽然是王府的郡主,但是东京汴梁成却是没有来过,虽然见过世面,但还是被户口百万的开封府给震惊了。
走在西门大街上,远远地看见醉仙居的幌子随着微风来回晃荡,门口围着一群人黑压压的好像在看热闹,店里面打成了一锅粥。神算子蒋敬、大刀关升(不是关胜)和老哥哥王老好正带着一帮伙计与十几个恶奴打手撕打在一起,很明显是恶奴人多势众占了上风,醉仙居的伙计们处在了下风。
在酒店的东北角还有个白衣人正与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打斗,一个肥头大耳,面皮白净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八仙桌面前,扇着扇子,喝着茶水观战。他的身后站着四个彪形大汉,一个个器宇轩昂,一瞧就知道都是高手。
男子一边看一边喊道;“打!给我打!狠狠地打她个狮子滚绣球!本衙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每天都来吃饭是给你捧场,你看你一个不愿意,百个不愿意,每次都揍我一顿。今天我爹给我请了鬼王门的四大护法,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你放屁!你这种货色,姑奶奶就要见一次打一次!”红衣女子边打边喊道。你别看红女子嘴上说的狠话,身手却明显不及对面那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身形如鬼魅一般,一双惨白的手掌随着水袖飘舞,十只长长的指甲宛如十把钢钩,将红衣女子团团围住。
红衣女子使用浑身解数都没有化解危机,身上被白衣人的指甲划出了不少口子。
“白无常!要活的,今晚抓回去给给衙内我暖床!”汉子见自己的手下得了便宜于是更来劲了。
白无常哼了一声,身形一转来到红衣女子身后,一计手刀就要将红衣女子打晕。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黑影闪过,强烈的气流迎面而来,烛影摇摇,使人不自觉的双眼紧闭,强大的窒息感接踵而至,每个人都无法呼吸。须臾间灯光不再晃动,人们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堂里安静了不少,白无常和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衙内齐齐的不见了,一个黑衣人坐在衙内的位置上悠闲地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