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店家
我心里有点慌了,说好的计划天衣无缝呢?怎么还没到地方就出了闪失?
这再去想阿狗说天衣无缝的计划有点牵强吧。
“不知道,计划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我得上门找他一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可能会被卖。”
要是被卖了,那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全会成为人家的刀下鬼。
找到一个老乡给了一笔不菲的钱买下了他的破面包车,阿狗一上车就把油门踩到底。
不知道是他技高人胆大还是着急赶路,车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在车内十分颠簸,廉价老旧的面包车可没有什么防震系统,轮胎碾过一块石头我就会从座位上弹起来。
车子一直开到晚上,中途停车问了几次路,最终停在一个小村庄的村口。
“下车,到了。”他跟我们说。
车子要是再不到,这油箱里的油可就要耗尽了。
村里的路也十分难走,而且这地方还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地面上都是泥,还是晚上,要是有个不留神便会滑倒。
跟在阿狗的身后,来到一家木屋。
他并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在房子外面学起了鸟叫。
如果不是在我旁边,我还真能以为是房子周围飞来了一只鸟儿,这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木屋里的灯被打开,从房间内走出一个人朝着我们这面墙摆了摆手,阿狗扒着就上了墙头直接翻了进去,而阿丽也紧随其后,我也一咬牙便就进去。
落地时候有些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儿。
阿狗已经踩上了上二楼的楼梯,我赶紧跟上不敢怠慢。
“这位是?”在我赶到二楼的时候,里面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在桌子上点上一支蜡烛用来照明,外面不会显得太明显,里面也都看得清。
阿狗给他做了介绍,说我请来的自己人,不用担心。
虽然他脸上点头,但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估计对我不是很信任吧。
这男人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黑痣,就在下巴的左边,留有一个长长的毛,这张脸十分好记,应该不是画皮师。
“怎么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害得我还得来跑一趟,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阿狗和他坐在对面,而我和阿丽在旁边站着。
他叹了一口气,说是手机掉水里了,开不了机:“放心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儿。”
阿狗问他要东西,这人从身上摸出摸出一个小包,还用塑料袋包着,里外还是不透气的。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知道怎么用吧?”他问,阿狗说不用多提醒,他自然知道。
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这可能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东西,至于用处我暂时猜不到。
在告别小村庄过后,我们将那破面包车丢弃,选择徒步而行,开始翻山越岭,说好的到了之后弄顿好的也没算数。
晚上睡觉也是随便吃些饼干喝点水,阿丽给我一个睡袋:“晚上吊树上睡。”
我还纳闷呢,吊在树上睡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抬头一看,阿里已经爬在了一棵树上的分支点,身体钻进睡袋里,选择了一个比较粗壮的树干用绳子绑以后便脱离了树干,就这样竖着睡,能睡着吗?
阿狗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要是喜欢在地上也可以,就是这山里蛇鼠有点多:“你要是不怕有些蛇把你当做老鼠给吞进去的话,那你就在地上睡。”
这话听起来很瘆人,醒来的时候一片黑暗,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在蛇的肚子里,这有些不可能,因为蛇可能已经早就把我给消化了。
阿狗在下面抽烟,说他自己呆一会,最后再上去。
我问阿狗那个男人给了他一包什么东西,我们得专程过来一趟取?
“你说这个?”他从身上摸出来刚刚那个塑料袋,轻轻的捏了捏确保没跑气,“这是我们杀那些画皮师用的,集会的时候我们一人带一包,在三个点洒下这东西,里面的人便会一命呜呼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无色无味,杀人必备的良药,夺命追魂散?
“你脑子没病吧?”他说我,“这玩意可不能漏了气,不然的话还没去杀别人,我们几个就先死了。”
他告诉我,这东西叫做红粉,制作的手艺已经失传了,只要鼻子里吸进去这红粉,五脏六腑便会开始腐烂,而且人还不会知情,直到肚子痛想上厕所才会发现。
这特么的听起来就很惊悚,也太过于凶残了点吧,至少让人死的没那么痛苦吧,五脏六腑腐烂想起来心里就恶心,差点没当场呕吐出来。
幸亏晚上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要不然我这胃里翻江倒海肯定都要吐出来。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如此恐怖的东西,属实能让人背后出上一身冷汗,细思极恐,发明调制出来这东西的作者很有可能是个变态。
我有点想要远离阿狗,生怕他手上的袋子会漏气,毕竟就只是简单的打个结而已,指不定什么时候里面的红粉受到挤压会跑出来,我可不想死。
“我逗你玩玩的,这东西配上白糖才有用,不然的话别说是吸进鼻子了,就算是生吃了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他说。
这还好点,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不亚于玩火自fen,阿狗做事这么细腻的人总不至于往身上带一个炸弹吧,到时候别人没杀掉,反而死在了自己手中。
“你上去吧,明天天不亮就要赶路,别到时候起不来。”他说。
我不会爬树,阿狗把我支上去,站在分支处看着下面还有些害怕,在树干上吊着睡上一晚,对于我这种恐高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场折磨人的噩梦。
不过为了保证自己醒来的时候不在蛇的肚子里,还是将就一下吧,毕竟命比较重要。
我挑了一根能撑得住我的树干,阿丽的身材随便挑选是可以的,她比较瘦,我这男人和她可不一样。
这睡袋的设计还是挺人性化的,将人的膝盖关节部分是固定上的,不至于吊起来的时候往下缩,我想了个好办法,将绳子拴在睡袋的两头,这样脚就可以不用力了,不然晚上这腿脚得不到休息,明天赶路的时候可能要拖后腿。
方法实施起来也很简单,我简直是个天才。
只是这脸是朝下的,我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
下面生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我渐渐的进入睡眠。
一大早我便被叫醒,下面阿丽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长棍在下面挑逗我,搞得我脸一阵难受。
“你要怎么下来?”她问。
听到这话我瞬间有些懵逼,我这要是拉开拉链把手伸出来,整个人就会直接掉下去,根本没办法触碰到树干,连给我做引体向上的机会都没有。
自由落体除非有人接,不然的话我头朝下肯定会头破血流。
下面只有她一个人,阿狗也不知道去哪,我好说歹说,她也不肯在下面接我,以她的身手能肯定能接住我的,只能等阿狗回来。
趁着等待的时候,我和她聊天,问她是不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能伪装:“毕竟画皮师神通广大,我这路上心里总有些紧张,你能不能换一张面孔,变成我老婆的样子?心里总踏实点。”
“你这自己骗自己是没用的,自己想办法下来吧,我可不管你。”她说。
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了让我心里产生恐惧的声音。
树干折断的声音!
啪叽一下清脆的响声,我连人带树直接掉了下去,而且是头朝下的。
这下就算是阿丽想要接我也不可能了,这树干连我可能会把她给压死,阿丽赶紧躲开,而我就这样直接摔在了地上。
可这树干的尾部并没有完全的折断,而树干头部也正好落在一块石头上,我的鼻子差几厘米就碰到了地面。
“你命这么大啊?”她说。
我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出来,从睡袋里钻出,摸了摸浑身上下似乎并没有受伤,这好端端的,这么粗壮的树干怎么会断了呢?
这很莫名其妙。
而且更神奇的是我竟然还没事儿,树干的头部恰好砸在一块石头上,留出一个人的空档。
这两者都是巧合?
腿上突然感觉到发烫,赶紧去摸裤兜里有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烫,摸到之后温度瞬间降下来,是玉金戒。
这东西突然有了反应?难不成是林怡救了我?
戒指从来没有在我手上发过烫,这还是第一次。
“什么情况,你们怎么把树给锯下来了?”阿狗在远处就朝着我们喊,走进了问我们这树咋回事,怎么弄的。
我哑口无言,阿丽也解释不清楚。
“不知道就别说了,赶时间,收拾收拾上路了。”他说。
我们将睡袋扔在树林里,燃尽的木头灰烬也清理干净,我们三人轻装上阵,这爬起山来倒是有些轻松不少。
“我们把吃的都扔了,一会肚子饿了吃啥?”在爬了一半之后,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阿狗跟我说,到山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