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会话小姨
巴利圣母院附近，威尼斯酒店，三一八房。
白渊至今都是懵懵的，这回她比李煜先醒来，可她多想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才好，因为她发现她竟然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鬼了。
坐在窗户旁，左手托着脑袋茫然地望着远处有些玄幻的天空，右手时而凝聚出匕首，时而凝聚出短棒，时而呆立着。
原先白渊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阴曹地府了，要不然怎样解释这草绿色的天空，怎么解释死而复生后，怎么解释会这般渴望鲜血来滋润自己那有些凉的心田。
可，自己的血竟能够随心意凝聚成任意自己想要变成的模样，脑海中不自禁就蹦出“你已成吸血鬼”的念头，因在白渊所知有限的知识下，只有吸血鬼才能肆意操纵血液。
可这世间真的存在有吸血鬼嘛，要是有，怎么会从来都未曾见过？
对于现在的白渊来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怎样接受变成吸血鬼的问题了。
唯一让白渊庆幸的是，而今她的双眼能够看得更远更清了，身体总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唯一让白渊反感的是，内心深处对鲜血的渴望愈加强烈了。
以至于她都不敢回头再看李煜一眼，因为她发现她现在有点饿，不是吃饭的那种饿，而是迫切想要吸人血的那种饿。
她害怕一回头就忍不住扑向仍然在睡眠状态的李煜。
白渊发现越是纠结，越是徘徊，心中对鲜血的渴望越是强烈。
“就吸一小下，反正李煜的血够多，等李煜醒了后好好给他大补一顿，算赔个不是。”
最终饥饿感盖过理智，白渊站起，走向仍然在床上熟睡的李煜，不自知地露出两颗如月牙般的牙齿，盯上节煜的脖子。
“渊。”
突如其来的呢喃传入白渊耳中，白渊停止了靠上去的动作，看向睁开双眼的李煜。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李煜，我变成怪物了，怎么办？”
白渊抱着坐起来的李煜，抽泣起来，压抑很久的情绪被这一抱冲散不少，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怪物，我们见得还少嘛，现在都归墟历318年了，不是以前那个落后的时代了，在这个时代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煜抬起左手拍了拍白渊那因抽泣而颤抖的后背。
是啊！
怪物……
每年小姨都会带他进行星际旅行，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他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没经历过，不就是吸血鬼嘛，有什么可奇怪的。
以前也时常听小姨说过，她有一个吸血鬼好友，可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不知她是否还好。
她与这世界的绝大多数诸神诸魔都大战过。
……
李煜原以为这些都是小姨的醉话，一直都是当小说来听，可当看到白渊那露出的如月牙般的长牙。
李煜知道小姨一直以来都没有骗过他，或许这世界并不是自己眼睛所看的样子，或许现在才是真实世界所该呈现的样子。
对了，小姨，现在唯有小姨才能解答自己现在所有的疑惑，刚想要抬起左手联系小姨，就想起自己的腕表已经丢掉。
“渊，你的腕表呢，我给小姨打个电话。”
李煜接过白渊递过来的腕表，给小姨打了过去。
“死小子，终于想起给老娘打电话了，等你回来，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不让你去，你非得去不可。”
眼前光幕中的白衣女子紧皱的眉头在光幕出现的瞬间就舒展开来，即便这般迅速，也没能逃过李煜的双眼。
“小姨，我想你了。”
“白渊也在啊！你父母就在我家……”
闫渊并没有理会李煜，因她看到了白渊。
见白渊完好地坐在李煜身边，心情霎时轻松不少，她怕，万一李煜跟白渊两个在北欧走散，白渊极有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的，毕竟白渊身上的封印还没有解除，如今也只能算是一名凡人而已，那里能够应付突入其来的危险。
要是白渊有个三长二短，她如何跟白姐交代，毕竟是李煜带白渊出去的。
可，高兴来得急，也去得急，因她看到了白渊那露出来的两个如月牙般的长牙，生生把要说想说的话都给咽到肚子里了。
朱允文听到楼下有说话声，就知北欧那边有消息了，急急忙忙地带着妻子闪身来到闫渊身边，恰好也看到了这一幕。
“都是你，都是你……”
白雪见此，眼泪不听话地唰唰往下流，空出来的双手不断地捶打身边的朱允文。
朱允文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白雪捶打，见白雪捶打累了，反手把已经哭成泪人的白雪紧紧拥进怀里，坐在闫渊身边，对闫渊颔首示好。
“都是我的错……”
“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结果已经这样了，再哭再闹也回不到过去，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让俩孩子安安全全地回到华夏吧。”
闫渊也很是歉意，说话的声音也算是很柔和。
毕竟李煜是她姐姐的孩子，她不帮他兜，还能有谁帮他兜，毕竟姐姐……
“对，对，妹妹说的是。”
白雪止住了哭泣，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心也跟着双手无处可放而乱成一团麻，干巴巴地看向紧皱着眉头的朱允文。
“现在是非常时期，想要去北欧恐怕会有些麻烦，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我有再多办法也是于事无补。”
“吸血鬼嘛，我也算接触过，算是知道一些避讳。”
闫渊正色看着另一头的李煜两人，心中甚是疑惑。
“李煜，你也变成吸血鬼了嘛？”
“小姨，我没有。”
“那白渊怎么会变成吸血鬼？”
李煜吱吱呜呜了半天，才算是说清来龙去脉。
闫渊三人听后也是一脸懵，这没有理由只咬白渊不咬李煜，难道这吸血鬼有性别歧视，不可能啊。
闫渊又询问了白渊几句，可都一无所获，只得作罢，事情总有揭开真相的一天，只不过是时间是长，还是短而已。
“李煜，以后每次白渊想要吸血时，你就把你的血给她喝，切记不要让白渊再吸食除你之外的人血，否则白渊就回不了头了。”
李煜重重地点点头，算是做出只属于男子才有的承诺。
“暂时我们去不了北欧，估计你们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华夏，因北欧已不是原来的北欧，已变成了一座脱离于蓝星束缚的神邸，原来的路恐已不在，量子传送阵估计现在也用不了，但你们最好能够自己找寻回华夏的路，我们忙完这里的事就去北欧接应你们。”
“嗯。”
“把你脖子里的玉坠拿出，砸碎，吃掉里面的玉丸，这是你姥爷留给你的好东西，吃它时要注意……”
李煜与白渊四目相对，一脸懵逼，这关键时刻没有信号，还让不让活了。
不信邪地又重拔了几次，可都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玛德！”
李煜气急败坏地想要砸了腕表，刚抬起的左手就被白渊一把抓着，把腕表抢了回去，嗔了李煜一眼。
“带着两颗如月牙般的长牙生气的模样好可爱！”
白渊见李煜现在还有心情调笑自己，抬起右脚踢向李煜，在白渊身边李煜哪里会有防备，全身心都是放松的好不，白渊这突入其来的一脚正中李煜肚子。
“你个暴力女，可要了我老命。”
李煜哎呦声响彻整个房间，眼泪不由得从眼角流出，那是痛出来的。
“李煜，我饿了。”
“你，你耗子尾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