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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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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太阳光顺着紧闭的窗帘缝隙, 丝丝缕缕地穿射进来,在眼皮上烫出微热的温度。何惊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睁开眼睛, 就看见枕边那张昳丽惊艳的面庞。

    男人见他醒了, 伸手搂住他的后脑勺, 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旖旎又绵长的早安吻。

    何惊年被他亲得直哼哼, 眼角沁出泪珠,脸都快憋红了。原辞声松开他, 意犹未尽,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脸颊。何惊年嫌他闹得烦, 翻了个身想睡回笼觉,他也顺势贴上来, 心满意足地将他拥进怀里。

    现在,他们有大把时间可以黏在一起。何惊年觉不出好与不好,但原辞声觉得好极了,仿佛活到现在, 眼下才是最好的时候。好到他嗅着何惊年后颈皮肤散发出来的香气, 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惊年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原辞声的心快被他懵懂的表情可爱到融化, 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笑道:“我是在想, 果然人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何惊年听不懂, 只觉得他笑起来分外好看,眼睛都花了。

    “明知道一直在做错误的事, 错误的选择, 但就是要明知故犯。”原辞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能放手的。一旦真放弃了,恐怕连今后连怎么活都不知道。”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这就是坚持错下去的结果。”

    何惊年被他摸得很舒服,乖顺地贴着他的手心。

    “是谁的就该是谁的,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原辞声大拇指捻弄着他的睫毛,看见这双清澈黑亮的眼睛完整倒映出自己,心里满足得快要怦然迸裂。

    他说:“年年,我不是个好人,对你又是最坏的,可我真的很爱你。”

    他又问:“年年,你有爱我一点吗?你以后会爱我吗?”

    何惊年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因为他说不出话。

    原辞声把他抱起来,帮他穿衣服。

    他很想让何惊年穿自己的衣服,让他时刻被自己的气息包围着,不被污染。可惜尺寸实在不合适,他就给何惊年换上自己给他买的衣服。何惊年不声不响,任他捯饬,像一个安静漂亮的人偶。

    原辞声满意后,牵着他的,带去他去洗漱。

    其实,何惊年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住院的时候也不需要人帮忙,可原辞声还是坚持这么做。他帮他擦掉沾上嘴角的牙膏沫,帮他抚平梳顺睡翘的头发,梳几下,亲一亲他的耳廓,孜孜不倦,乐在其中。

    何惊年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一晃一荡,原辞声捉住他的脚,帮他穿好袜子,袜口咬住雪嫩纤巧的踝骨,勾勒出紧实流畅的线条。

    “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原辞声半蹲在他脚边,眼睛很亮地看着他,看上去倒像他才是那个盼望出去玩的孩子。

    两个人去了云洲市市郊的一个古镇。云洲市本身就是花园城市,那个古镇更是风景秀丽,是全国都很有名的景点。现在又正值春天,无论去游玩还是踏青,都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工作日的时间,古镇里人也不是很多,有点带烟火气的人味儿,却又足够清净。原辞声总算安下心来,毕竟何惊年现在怀着身孕,万一磕到碰到了可不行。

    “年年,走得累不累?要不要去哪里坐坐休息一下?”

    他关心地问,注意力一直在身旁爱人的身上,怕他晒得热,又喜欢看他脸颊粉扑扑的样子。

    然而何惊年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正快乐地左望右看,外面的风景令他欣喜,清爽的空气渗透进骨头缝,轻盈又自由。如果不是原辞声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他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慢一点,当心别摔跤。”原辞声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充满雀跃的背影,如此可爱,每一步不是踩在青石砖的地上,而是准确地踏落在他的心里。于是,他的心也跟随他的脚步起起落落,“扑通、扑通”的声音,震耳欲聋。

    何惊年在一家特产小店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透明的玻璃后面,冰糖葫芦糖壳晶莹,山楂糕酸甜软糯,还有裹满糖霜的新鲜山楂,细雪覆在红果上,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原辞声知道他一定是馋了,因为怀孕的关系,本来不爱吃酸的一个人,开始喜欢咂摸一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为此自己还特意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小零食。看着他吃得脸颊鼓鼓的样子,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原辞声买了一袋山楂球和山楂糕,还有两串冰糖葫芦,没核,撒了芝麻,每一口下去都酸甜喷香。他抱着纸袋跟在何惊年旁边,根据他的意思行动,训练有素。何惊年一张嘴巴,他就把山楂送到他嘴边。冰糖壳又厚又脆,咬碎后沾在唇边,在太阳光里闪闪发亮。

    何惊年注意到男人一瞬不错的余光,以为他也想吃,就指了指袋里的山楂。男人拈下他嘴角的糖渣,放进自己嘴里,微笑着说:“真甜。”

    不加掩饰的亲昵,让旁边往来的游客忍不住投来目光。男人异乎寻常的美貌和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同样惹眼,令看见的人忍不住暗自遐想,被这样一个男人宠溺深爱,究竟该有多甜蜜多幸运。

    何惊年有点不安于周围人的视线,怯怯地缩了缩肩膀。原辞声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附耳低声道:“别人都很羡慕我们,因为谁都没有我们幸福。”

    何惊年听不太懂,嘴唇微张,懵然不解。原辞声嗅到他呼出的带着糖山楂酸甜香味的气息,心尖发起热来,很烫。

    古镇有游船码头,带顶棚的小船荡在河上。何惊年指了指,表示也想玩。原辞声无可奈何,只能搀着他踩进潮湿狭窄的船里。

    座位很简陋,两个人面对面坐都很挤。但何惊年还是很高兴,专心致志地探头看河面风光。原辞声见他完全无视了自己,轻咳了一声,但他还是如若不闻。

    船漂进一个拐角,转角撞上岸沿,不轻不重地震荡了一下。何惊年没坐稳,慌乱中向前倒了下去。

    腰肢被稳稳揽住,脸颊靠上温热坚实的胸膛。他整个人被原辞声牢牢抱住,游船又是一阵摇晃。

    原辞声抱住他就没松手的打算。喜欢何惊年看风景时被日光映得微微发亮的眼睛,但同时又忍不住害怕,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从那个小小窗口飞出去,飞到自己再也够不到的地方去。

    春日的熏风夹杂着水汽,涌进狭小的船室,温暖潮湿。在河水拍打船舷的起伏声里,断续响起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的声音。

    原辞声揉着怀里的人,像折下一朵新鲜的栀子花,雪白娇嫩的花瓣,用指腹一捻就碎了,芳香清澈的花液沁出来,淋淋沥沥地沾满嘴唇和舌面。

    船漂荡了一圈,又是一圈。何惊年被男人揽着腰上了岸,缓了那么久,还是呼吸困难,两条腿软得直打颤。

    他有点生气,男人害得他都不能伸手玩水,也不能好好看风景了。他气呼呼地瞪他,但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都没有悔过的意思。于是,他凶巴巴地踩他,踹他,在那整洁平滑的西装裤裤脚上留下小小的痕迹。

    男人坦然受之,还俯下身,看着他说:“年年怎么这么喜欢欺负人。”

    何惊年眉毛嫌弃地拧成疙瘩,男人臭不要脸地凑上来,啄了下他的鼻尖,说:“但我偏就很喜欢。”

    黄昏的太阳光像搅碎的鸡蛋黄,泼洒得满地都是。两个人手牵手地走着,经过一片草地的时候,何惊年转过头,看见一对新人正在拍结婚照。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笑起来很漂亮。新郎挽着她的手,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两个人很是般配。

    何惊年站着不动了,他觉得这样的画面非常美。

    也仅仅是觉得美。

    回去后,男人像往常那样,喂他吃饭,带他去洗澡,给他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纯白又宽松的长睡袍,没有一点杂色,一白到底。

    男人吻了吻他,说:“等我一下。”可他真的很困了,眼皮直打架。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男人回来了,在自己面前跪下,把一块雪白的织物扬起,轻飘飘地披戴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男人想干什么,男人总是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行为,说他听不懂的话,他从来就不能理解他。他现在只想睡觉,正要伸手扯下那块轻薄如云的刺绣织物,男人却阻止了自己,还把块东西细细整饬了一番,让它像半凝固的雾气一般,萦绕包围住自己的周身。

    然后,男人不动了,一双绿眼睛光芒流转,近乎痴迷地凝视过来。

    “年年,你真好看。”男人颤颤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他不知道男人是高兴还是伤心,看上去在笑,下一秒又像要哭了。

    “年年,我们结婚吧。”男人握住他的肩膀,“我知道的,你一直想跟我结婚的,我们已经耽误了太久,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何惊年困惑地看着他,男人很激动,哆嗦的手指,颤抖的嘴唇,仿佛灵魂都不能踏实呆在躯壳里,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年年,我爱你,嫁给我吧。”男人似乎想要对他笑,眼泪却落了下来,一颗一颗,被月光镀成珍珠色。何惊年瞧得痴了,傻傻地伸手去接,珍珠碎了,手心好疼,烫。

    男人握住他的手,给他戴上银亮的圆环。月光铸成圈,所以是冰凉的。星芒缀在上面,所以是耀眼的。他抬起手,对着光眯眼看,很美,但没珍珠美。可珍珠会让他疼,并且一触即碎。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男人又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只是,那副半垂着头,在胸口比比划划的样子,倒是有种遥远又怀念的感觉。

    “一起祈祷吧。”男人露出柔和的微笑,“让上帝听见我们的声音,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好事发生。”

    猝不及防地,何惊年涌出一颗很大的眼泪。他是听不明白的,他也不伤心,可他就是哭了,也哭了,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涌出眼眶,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掉。

    原辞声微怔,一言不发地揽过他肩膀,把他拥进怀里。

    他们从来都无法沟通,也不能理解对方,连正常的交流都成了奢侈的事情。但是,却不约而同地流下了眼泪,荒唐又滑稽。

    “我,原辞声,愿意娶何惊年做我的妻子。我发誓爱你、尊敬你,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忠实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帮助我吧,上帝,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

    窗帘被风吹动,搅乱满室清辉,如同涟漪晃漾。在春日月色里,原辞声一字一句说着证词,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自己给自己证婚的人。

    他捧起何惊年的脸,吻他,抵着他的额头,说:“上帝将我们结合在一起,从此再没有任何人能拆散我们。”

    何惊年缓慢掀起眼睫,正好与他的眼睛对视,很近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虹膜上的花纹,近到有种迷失在广袤森林的感觉。他喉咙忽然一阵哽咽,不知怎么回事,眼眶热热的,又有一种掉泪的冲动。

    原辞声没有摘掉他的头纱,直接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紧紧靠在自己胸膛。他给他看一张很老的照片,神父拿着圣经,右手紧抓一对新人的双手,新人的双手被圣带缠在一起,两人正围绕教堂中央的圣台行走。

    美丽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那少女尤其美得不像话,就算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也丝毫无损她惊为天人的美貌。

    何惊年快被美得摄住了,根本不舍得挪开眼睛。

    “她就是我的曾外祖母。”原辞声道。

    何惊年抬起头,果然在男人脸上寻找出一脉相承的美丽轮廓。

    “这件头纱就是我曾外祖母的东西,她曾戴着它,和心爱的情郎举行婚礼。”

    原辞声嗓音逐渐低沉,“只是后来,因为历史的原因,他们于流离失所中被迫分离。曾外祖母一直思念着她的爱人,他们是在上帝面前立下过誓约的,本该永远同在。”

    “曾外祖母活了很长的岁数,到后来,她实在太老了,老到已经不认识照片上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但是,听我母亲说,她唯一没忘的事情就是少年时的爱人,想听他给自己念特洛伊茨基的童话。”

    “大部分人这一生能够许下很多愿望,而曾外祖母这一辈子只敢有这么一个愿望。很遗憾,她这唯一的愿望也无法实现,甚至从最一开始就是虚妄。因为,她的爱人早就……”

    早就冻死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

    原辞声止了声,摸了摸何惊年的发心,“她的爱人只是比她先一步回到了上帝身边,他们终于又在天国重逢。”

    “曾外祖母把头纱给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把它给了我母亲。曾外祖母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婚礼上戴上它,获得爱,获得祝福。”

    “然而,她们都没有这个机会,她们都没能嫁给自己爱的人,甚至连和谁相爱的机会都没有。”

    “可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特别的,幸运的,当然也是彼此相爱的。”

    原辞声抬起手,轻轻抚过那袭白纱,高贵的材质,精美的花纹,妥善的收藏和繁琐的修复让它历经一个多世纪依旧美丽如初,一点儿都没泛黄,像簌簌纷扬的白雪,轻若无物地落满爱人的肩膀。

    真美。

    纯洁,纯白,纯粹,干净到心口发烫。

    “年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丈夫了,你是我的妻子。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永远的、也是唯一的爱人。”

    原辞声慢慢倾下身,把头枕靠在何惊年腿上,握住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

    何惊年的手以前常握笔握刀,虽然纤细瘦薄,但有筋有骨。现在却温软如棉,柔滑得像握一把生绢。原辞声把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了按,心都被捂成温水。

    他想让何惊年感受到他的心,他有心,热的心,活的心,在跳的心。他知道何惊年会懂他的心,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两个躯壳,一个魂灵。既然是灵魂相通,那何惊年一定能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多么多么的爱他。

    仰起脸,看着何惊年被白纱淡淡阴影笼罩的面孔,他有一种奇妙的联想,觉得他像小时候在教堂里看见过的圣女雕像,雕像是石雕的,坚硬的,冰冷的,而何惊年很温暖,并且用温暖的身体,为他孕育温暖的孩子。

    过了两天,原辞声把糕糕和杨莉阿姨接了过来。现在一切似乎都已恢复正常,他想要重新开始,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

    然而,好奇怪,糕糕和杨莉阿姨的反应却不如他想象中那么高兴。糕糕懵懵的,不停地问爹地怎么了,为什么不跟她说话,是不认识她了吗?而杨莉阿姨只是抱着糕糕不停流泪,对他说:“你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有意义吗?”

    原辞声恍若不闻,对糕糕招了招手。小姑娘很乖地过来,他抱起她,笑着说:“爹地肚子里又有小宝宝了,糕糕高不高兴啊?”

    小姑娘一听,暂时忘了忧愁,兴奋地问:“真的吗?是小妹妹吗?”

    “现在还不知道,糕糕很想有个小妹妹一起玩,对不对?”

    “嗯!”糕糕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何惊年的肚子。“爹地,有了小妹妹,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原辞声忍不住露出笑容。他很满足,也很幸福。他有妻子,有女儿,他们都很爱他,他也很爱他们。那些影响他们一家团圆的阻碍已经全部消失,果然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糕糕是第一次来老宅,新鲜劲儿很足,说要在这大屋子里探险,玩游戏,最好是捉迷藏,大家一起玩儿特别开心。于是,就决定让杨莉阿姨负责把她的兔子玩偶藏起来,到时候看谁先找到它。

    杨莉阿姨藏兔子前,小姑娘还有点舍不得地嘱咐它,一定要乖乖躲好,乖乖等大家来找它。见何惊年一直呆呆地坐那儿没反应,她便学起兔子说话,她常用这招逗她爸爸开心,百试百灵。

    “谁能找到廖妮亚,廖妮亚就把胡萝卜蛋糕都送给他!”

    原辞声很配合地捏捏廖妮亚的兔爪子,“一言为定。”

    “加油加油!”廖妮亚晃晃耳朵,“廖夏加油!”

    何惊年手指微微一蜷。

    老宅很大,像机关复杂的古董玩偶屋,杨莉阿姨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把兔子藏好。糕糕牵住何惊年的手,说自己要和爹地一起,帮助爹地,保护爹地,不能让爹地在大房子里迷路。

    糕糕举起小胖手指挥,“爸爸,你去另一个方向,不要跟着我们。”

    原辞声满口答应,等捉迷藏真开始了,却不动声色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只见糕糕像模像样地学起名侦探,一只小胖手东翻翻西找找,另一只小胖手始终紧紧抓着何惊年的手。何惊年很乖地跟在她后面,女儿去哪儿就去哪儿。

    原辞声躲在阴影里看着,只是笑。高高的天花板,长长的走廊,显得妻子和女儿的背影分外的小。又小,又可怜,又可爱,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爱快满出来了,多到能把这栋老房子填满。

    “爹地,接下来我们该先去左边找还是右边?”糕糕站在走廊岔口,有点为难。

    何惊年迟缓地往两边望了望,径自往左边走去,像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引导着他,直到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下。

    房门上,镶嵌着一块黄铜铭牌,上面镌刻着他唯一认得的俄文单词——

    廖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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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词参考了16世纪英国教堂的祈祷圣经大典和东正教结婚宣誓词

    感谢在2022-05-31 00:00:00~2022-06-01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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