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原来一切的因果早已定下，起因，“你这小孩儿看着怎么有点可怜？我这状态也不好帮你，真的，你这满身的罪孽怎么比我灭族的还重？算了，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只能先对不起那里那只小兔子了。”……“喂！这不能生吃，你这满嘴鲜血，加上满身罪孽让那些‘正道之人’见到，还不得把你灭掉。喂！给点反映吧！我知道你能看见我，你这双眼睛可是好东西，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想做点什么的。嗯？太久没见到活人，还有这么有趣的活人，也算是缘份，当我行善积德，暂时帮你掩盖下你的气场。”……

    鼓声听着听着，似听见虫鸣，似听见鸟叫，似听见兽吼，似草破土而出之声，似花初绽之声，似树枝抽条之声……

    是因也是果“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也知道其实你和我不一样。我当初带着善意而降生，却因这满身的罪孽落得如今这下场；而你……”笑而不语，“别这样看我，画风不太对，我想拿你做个试验，如果你没了这满身的罪孽结果会不会和我不同，以后没必要做多少好事，只不要做危害这个国家的事就行了。”……

    果应该是……也可能是天定姻缘，他们相遇，并有了红线。现如今，应该算是了解这段因果吧！

    万事万物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就像万事万物之间都存在着联系。唇角有鲜血缓缓溢出。“小孩儿，差多收手吧！我慢慢养养也会好的。”席临游实在看不下去了。“没事，我这人做事喜欢有始有终。”玄夜单手敲着，另一只手从包中抽出一支烟叼到嘴中后，继续用双手敲着。席临游闭闭眼，开始尽量配合着玄夜。风隐曜慢慢走向顾辞修他们，一开始还不怎么确定，在看到这幕时确定了。玄夜看着最后一抹太阳余晖落下，终究没撑到不会被发现的时候。

    “怎么回事？这件事不是由风家接下的吗？”顾辞修沉默着。“说啊！他妈仅着他一个人欺负是吧？”风隐曜情绪和语气都不太对。尹绍江摇摇头，低声说：“风小先生，我们不能说，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我们这都过了。你也看到他现在是一副什么妆容？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风隐曜牙齿咬在嘴唇上，他怎么能想不到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

    “他在做什么？”声音是平的，没有起伏。“先说他问起，别说是我们说的。”在接受到风隐曜的眼神时，尹绍江心中一凛，果然，小恶魔怎么可能和小天使在一起。“他奏这首名为《送灵》，《送灵》一个送字，你就该明白是以自身的灵气送给他人，可……”含呼过去，才接着说：“所以夜少只能借万物灵气来送，以自身做为媒介，伤害有些大，这如果是以前的夜少，根本不算事，现在的话……”没说完，因为正在这时玄夜沤出一口血，风隐曜忍不住想往上去，被尹绍江死命拉住。“这时不能再打断了，快结束了，放心，夜少不会有事的。”风隐曜担忧而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第一次痛恨为什么他只学了有关风水的事。

    玄夜心神沉静，似乎到达另一个世界，见到万物的由生到死，万事地发展到结束，最后一切归于混沌。

    席临游呼出口气，这下应该没事了，这小孩儿天赋挺好的，这种时刻竟然感悟了。台下的人也呼出口气，好了，好了，这应该属于因祸得福，就说，帮助这类得天独厚的灵物，怎么能没点好处？只是变故来的如此快，在最后一个音符敲下后。黑气代替灵气向玄夜涌去，席临游惊诧地看着那些黑气，怎么可能会是死气？玄夜侧身低低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一点不在意往自由身体涌去的死气。

    风隐曜甩开尹绍江向台上冲去，几件法器扔出，布成一个阵法，这还多亏风水之学和阵法在一定程度上有相通之处。将玄夜揽到怀中，低声温柔地说：“没事的，没事的。”玄夜抬起手紧紧搂住风隐曜的腰，“曜小哥哥，曜小哥哥，你说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风隐曜双手收紧，能回什么？为救灵物而凑《送灵》，感悟了，明明应该是好事，却换来的是这无数死气。“曜小哥哥，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做过一件事，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可惜没有如果。对不起，就当我做梦也好，曜小哥哥，你能亲亲我吗？”风隐曜怔住，垂下头，只见那头虽然变黑却仍然有些许卷的头发，手指轻蜷，紧开手，弯下腰，抬起玄夜的头。注意到他那双本是如玉般剔透的碧眸变成墨绿，眼神有些幻散，找不到焦点。

    原来那天并非错觉，“真的确定？”“当然。”神情有丝挣扎，最后，像妥协般说。风隐曜轻轻吻上玄夜的唇，尝到血腥味，本是有着洁癖的人，而今却并不介意。玄夜的眼睛恢复碧色，也恢复清明，眼中有懊恼，风隐曜眼里含满笑意。玄夜眨下眼，伸手怀上风隐曜的脖子，侧开头，“对不起。”手下轻用力。风隐曜眼中还有着未散的笑意地合上眼，晕到玄夜怀中。玄夜珍贵地抱着风隐曜，当看向被暂时阻挡的死气时，是满脸的冰冷与漠然。

    忽然轻笑一声，正好，阵法破碎。所有的死气似有意识一般避开玄夜怀中的风隐曜，全部涌向玄夜身体里。等到最后一丝死气都进入玄夜的身体后，玄夜抱着风隐曜艰难地起身。“小孩儿，你……”脸色惊异，摇头，没再接着说。“前辈，您有办法解除缘咒吗？”很感谢他的不提起，声音虚弱地问。席临游看到被玄夜抱在怀中的风隐曜促黠一笑，才说：“你你刚做了什么，更进一步便可解，这重要的是心。你不蠢，应该想得清楚。”玄夜闭闭眼，摇头，问：“还有其它方法吗？”声音干涩。席临游收了笑，沉默地摇头。“谢谢。”单手怀着风隐曜，另一只手中出现三支香，一晃青烟袅袅升起，垂首。席临游苦笑，“我肉身要是还在可能有办法，可惜现在这种状态便没法办了。”“这本就与前辈没太多关系。”“唉！你这小孩儿看上去明明不该如此。现在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小术法算是对你有好处。”席临游站起身，双手结印，嘴中念咒。玄夜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在第一朵沙华在背上生长时，就是这种感觉。

    “这能帮你稳定情绪和让你用那东西的副作用慢点发作。”玄夜掀起点裤脚，看到一个青色的花苞出现在脚腕上。“呃！不好意思，现在不太行了，只能到这程度，你应该也不差钱，找几块好点的玉养养也就好，我先走了，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成为灵物的，怎么可能杀人。”席临游有瞬间尴尬，说了两句话就化作个青色光团飞走了。玄夜放下裤脚，伸手在风隐曜额头画了个符。“夜少，你这是为什么？”“这次的事是他解决的，我没来过。”玄夜踉跄一步，在顾辞修想接过风隐曜时，玄夜退后一步，“别碰他。”语气凶狠眼神更令人不敢直视，这个样子，就像一头巨龙守护它唯一拥有的珍宝一样，抱着风隐曜一步一步离开。

    “修儿，这不会出事吧！”顾辞修给尹绍江后脑来上一巴掌。“与其想他们会不会出事，还不如想想这烂摊子怎么收拾。”当对上尹绍江有些委屈的眼神，在想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修儿，你不爱我了，你忘记我为你改名换姓，一个好好的尹家少主不当，跟着你……”顾辞修一手按住他的唇，一手摸着他的头，“还委屈你了？当初……”尹绍江伸手捂住顾辞修的嘴。张嘴轻轻咬了口他的手指，讨好一笑，“还有好多事，先解决事。”顾辞修弹了下他的额头，说：“那还不快动。”尹绍江摸摸额头，修儿我其实很羡慕易流飞那家伙的。

    玄夜抱着风隐曜缓慢地走着，脸色越来越白，“曜小哥哥，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在外公当时阻止时，我就应该听他的话。”走到一片林中，到达最中心的那颗树处，“曜小哥哥，真的对不起，我很自私，明知道我身体这样，在察觉对你的感情发生改变时，还没即时离开。”把风隐曜放下，一同坐下，把人揽在怀中透过叶隙看向夜幕中的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