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除心腹
沐城目光深邃的看向赵氏，不怒自威。
赵氏不自然的别过头，在沐城的目光下，她总会不自觉的心虚，这让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竟然会在这小子面前心虚。
仿佛他能洞穿一切似的。
“大皇子，我母亲说得并不全无道理。”秦寒冬跟秦若夏又打了一架，不过这次是她是下了死手，用花瓶把秦若夏砸晕了。
回房间收拾一下才出来的。
“要是这样大肆搜查，恐怕闹得人心惶惶，让人觉得秦家管教不严，对我们家的声誉有损。”秦寒冬说完，觉得自己好有道理，不由看向赵氏。
赵氏偷偷向女儿竖起大拇指。
“人命关天，你们竟然还想着声誉？让人觉得管教不严，呵，出来这档子事，你们还怕人知道？”沐城一连串的反问，怼得秦寒冬说不出话来。
秦霄鹤也默默擦汗。
“大皇子，现在人没事，不如现在先看看情况再说，这么大肆的搜房，也影响秦暖休息。”只有他说话还算靠点谱。
沐城微微点头，“那就这样，只搜这老虔婆的房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
刘妈妈当时就吓得腿软，不听的磕头，“大皇子饶命啊，夫人，夫人饶命。”
她都带着哭腔了。
赵氏的事，她最清楚，这事要是查出来，肯定她是活不成了。
赵氏眼珠滴溜溜直转，最后指着门口的几个丫鬟，“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搜!”
府里的丫鬟是不敢得罪赵氏和刘妈妈的，就算搜到了东西，量她们也不敢说出来。
赵氏就是算准了这点。
“金银……”沐城轻轻的喊了一声。
一直候在外的金银立刻走了进来。
“你去看看。”沐城说道。
赵氏一听，立刻有些急了，不由上前一步，刚想阻拦金银，转念一想，一双涂满豆蔻的手指指着刘妈妈，“你到现在还要嘴硬，非要人证物证具在才能说？”
她柳眉倒竖。
刘妈妈愣了一下，看着赵氏说道，“夫人，老奴……”
“想想你那刚刚成亲了的儿子，还有那未及笄的女儿。”赵氏慢慢的开口。
刘妈妈身子一震，立刻磕头，“你们不用查了，是我，是我给大小姐下毒的。”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金银听后，站稳了脚步。
“大小姐平时性格乖张，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有一次，她甚至还因为小事骂了我，我怀恨在心，今天趁着帮夫人给大小姐送药，这才糊涂之下做了错事。”刘妈妈深知赵氏的威胁，只能咬牙承认。
沐城没有说话，这毕竟是秦家的家事，需要看秦宵鹤要怎么做。
“你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事。”赵氏红了眼睛，她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心疼。
刘妈妈是她的陪嫁，这些年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
可是在跟保全自己比起来，她还是宁愿失去刘妈妈。
“夫人常常教诲我们要对大小姐好，但是老奴委实做不到。”她垂着头，似乎对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赵氏无力的挥挥手，“这样的人，不配再伺候我，让她去厨房做个洒扫。”
这样的刑罚，无疑是最轻的了。
秦霄鹤特意看了一眼沐城，见他没什么反应，“大皇子以为如何？”
不等沐城说话，就看到小莲和善儿扶着秦暖走了进来。
她面色苍白，似乎没有什么力气，“我没了半条命，夫人就让这狗奴才只去做洒扫就可以？没想到，我的命竟这样不值钱。”
虽然她看着虚弱，说话倒中期十足。
“你既然中了毒，还出来捣什么乱。”秦霄鹤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若是给主子下了毒就只是被罚去洒扫，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这样做了？”秦暖没有丝毫退让。
赵氏面如死灰。
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维护刘妈妈了。
没想到沐城也说道，“暖暖说得有道理，秦家是大户，不能这么管制下人，到时候恶奴欺主，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霄鹤连连点头称是，然后看着刘妈妈，“来人，直接杖毙了。”
“老爷!”赵氏立刻急了。
眼中含泪，抓着秦霄鹤的胳膊，“老爷，刘妈妈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您手下留情啊。”
她委屈得不行，却还在隐忍着，只希望以最好的姿态让秦霄鹤心疼。
秦霄鹤不由看了一眼沐城，见他没有半分表情，最终试探着说道，“这我也没办法，毕竟总要给秦暖一个交代。”
毕竟沐城是为了秦暖出气。
赵氏看向秦暖，明明已经到嘴边带的气话狠狠吞了回去，最后化为一句轻飘飘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是她能对秦暖最好的态度了。
秦暖轻笑，假意咳了一下，然后才瞪着眼睛说道，“我是哪种人？难道要我放了刘妈妈我才是好人？”
她勉强坐直了身体，“你口口声声说刘妈妈和你一同长大，她又是你房里的管事，请问，这样一个心腹，做了这么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毫不知情？你是管教无方还是有意纵容？”
秦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说的赵氏哑口无言，她怔愣着，没想到蠢笨的秦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寒冬也愣了，不过她无法容忍秦暖对赵氏的不敬，“贱人，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脱口而出之后，她立刻捂住了嘴巴，手足无措的看向沐城。
沐城目光看着秦暖，并没有看她，但是脸上已经有了不悦了。
“还请父亲明鉴，刘妈妈固然有错，但是母亲也难逃责任，不管是纵容还是管教无方，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不然让她管家，谁能信服？”秦暖只是秦霄鹤。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对峙。
让秦霄鹤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想斥责秦暖，又碍于沐城。
所以进退两难。
秦寒冬见自己被忽视，有些气不过，还想给沐城留个好印象，便说道，“你生来就让人讨厌，母亲没直接杀了你已经便宜，你还想怎样？”
此话一出，赵氏差点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