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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酒局游戏&你就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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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郜浩然应战了。

    拉了把椅子坐在叶延坷对面,不承让。

    徐宁意从下叶延坷副驾开始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手心捂嘴急匆匆的跑去卫生间。

    之后便再没见过人影。

    估计是缓歇了这么长时间休息好了,又有精力进来搅浑水。

    一听郜浩然和叶延坷的战局,当机立断说要帮叶延坷。

    正好顺了郜浩然想让姜亦在他这边的意。

    最后战局从单对单变成三对三。

    郜浩然、她、楼晋尘对叶延坷、徐宁意和阿越。

    叶延坷没多废话。

    直接喊服务生搬来一箱法国灰雁,让郜浩然定规则。

    郜浩然在国外留学,虽然时间不算长但也足够会玩,张口就提要玩俄罗斯□□。

    不放小酒杯,就用大平杯,一排6个,骰子摇到几就往几号酒杯里填满酒,如果摇到的数字对应的酒杯里有酒,喝完继续摇,直到摇到空杯换人。

    什么时候醉到喝不了或者投降为止。

    这游戏够狠,姜亦腹诽。

    是直接卯着往死里灌叶延坷的劲儿来的。

    但他不惧。

    “一个要求,”叶延坷曲指叩了叩桌面,加了条规则,“姜亦的酒我喝,她明天还得录节目。”

    郜浩然虽然不爽,但求之不得。

    答应的很快。

    “嚯,看公海马下崽只图一乐,真疼老婆还得是叶延坷。”屠杳趁机霸占叶延坷吃了少半盘的花生米,有一口没一口的继续喂姜亦。

    绝口不提以叶延坷摇骰子的技术能滴酒不沾就把他们全都放趴。

    炽白的光与暖融的灯碰撞出p房内最放浪形骸的纵情,人来人走间不乏手中举杯、怀里揽人的,暧昧与浪漫分不清楚。

    只有激情和战火能见分晓。

    背景音从还没响几秒钟的《学猫叫》被切到《starunkind》,女孩们不会跳这么劲爆的舞,想让控音的男人换一首。

    男人假模假样的笑笑,拒绝,“我们叶少爷就得配这种劲曲儿,学猫叫留着给你们老板自个儿听去吧。”

    游戏开始。

    俩姑娘先摇。

    徐宁意抢先,说她们这边要首序。

    姜亦无所谓的笑,不跟她抢。

    徐宁意摇3,她摇5,阿越摇1,楼晋尘摇2。

    剩两个人,两个空杯。

    叶延坷不紧不慢的吹了个泡泡,让着郜浩然,“你先?”

    “行。”

    郜浩然摇停,缓缓揭盖,在看到骰子上的数字是4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松了口气。

    叶延坷轻笑,漫不经心的轻摇骰盒。

    意料之中的摇出颗6。

    六个杯子全满。

    徐宁意连着喝了三个300ml的满杯灰雁,第三杯只喝了两口就直接晕晕乎乎的冲卫生间,投降了。

    二对三。

    姜亦和阿越都摇了空杯,楼晋尘连喝两杯,差点儿被撑到吐出来。

    但他好面子,硬生生忍住了,当作若无其事。

    可身体已经有点晃了。

    郜浩然喝了一杯,叶延坷摇空,姜亦连摇三杯,叶延坷眼都不眨的替她喝完。

    阿越又摇空。

    楼晋尘强忍着喝了两杯,第三次又摇到满杯,不玩了,说再喝肚子都得被撑破。

    其实脑袋已然不清醒了,骨头软的撑都撑不住,只知道往小网红身上倒。

    屠杳不让他耍赖,说就算要投降也得把那杯喝完。

    剩三个满杯。

    二对二。

    郜浩然连喝三杯,填满一杯。

    眼神有点迷迷瞪瞪的,反应慢了不止半拍。

    姜亦正好摇到唯一剩的一个满杯,叶延坷毫不犹豫的端杯往胃里灌,喝完还倒了倒杯子。

    没有一滴淌出。

    屠杳喂姜亦喂的不亦乐乎,齿间香辣花生嘎嘣脆,提议把六个杯子减成四个,不然太简单了。

    郜浩然没忍住涌了个酒嗝,强睁着眼撂她一眼。

    四个杯子,三空一满。

    阿越又摇空,郜浩然连灌两杯,第二杯才喝第一口,嘴里鼓鼓囊囊装着酒,就皱着眉眼手指指向卫生间。

    晃晃悠悠的横冲直撞。

    估计是跑去吐了。

    大抵觉得自己运气太好次次都能逃过,没什么挑战,也没什么意思。

    阿越随手从中拎起一个满杯仰头就喝。

    结果就被火烧火燎的后劲儿烧的直张嘴哈气,直用手掌重重拍额头保持清醒,“好家伙,高铁都比不过这一杯的上头速度吧?怪不得一个两个全跑厕所。”

    反倒是替姜亦干了四杯的叶延坷跟喝了四杯白开水一样,除了觉得有点撑,还能面不改色的伸手捡花生米嚼。

    屠杳竖了个大拇指。

    乖乖把花生盘给他推了回去。

    却又被叶延坷推回原位,方便她们吃。

    他偶尔才伸手捏一两颗。

    “你想跟他走吗?公主。”叶延坷嚼第五颗花生时才撩眼问她。

    彼时音乐换了三换,一首比一首带劲儿。

    阿越不知怎的忽然跟楼晋尘抱在一起嘴对嘴,一帮人怎么分都分不开,干脆边笑边拿手机录像。

    她单手托腮,想了想道:“我可放不倒你。”

    他笑,眼舒眉展的,却没感觉有多开心,“只要你说句想跟他走,不用你灌,我自己放倒自己。”

    姜亦没回答,反而握瓶斟满两杯灰雁,将其中一杯递给屠杳。

    “杳,你要试试吗?”

    屠杳拍拍沾满花生碎屑的手,豪爽万分的接杯碰了碰她手中的杯壁,一口气喝光。

    放下杯子,才刚兴致盎然的说完“我还没喝过纯的呢,以前都喝特调。”

    人就趴倒了。

    “叶延坷,我——”

    姜亦正想张口跟叶延坷说话。

    郜浩然却去而复返。

    他略带摇晃的飘回来,站都有点站不稳,稍稍趔了两下,拽住桌子边沿才稳住身形,坐下。

    狠狠揉了把脸,尽量保持理智。

    曲臂推了推快要腻歪到他身上的阿越,强撑着下坠的眼皮儿往杯中添酒。

    “来,继续。”

    叶延坷不拦他,也不接游戏,只是招手喊服务生清场。

    人群哄哄拥拥的往外面赛道走,顺带拖走了难舍难分的阿越和楼晋尘,诺大的p房内除了鼓动耳蜗的音乐就是稍显寒凉的微风。

    像沸水中央恒久不动的一片安定。

    叶延坷仔细确认接下来的对话不会以任何形式流出,才眼淡眉轻的问道:“你带她走,能护得了她周全吗?”

    郜浩然握着酒瓶的手猛然僵住。

    透明酒液仍然不知喜怒的顺着倾斜角度坠落,正下方的玻璃杯再难承受负荷,啪嗒啪嗒往外溢,染了一片熏熏然。

    “你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拿什么给她幸福?”叶延坷慢条斯理的靠在椅背上,右手不自觉摁压左手背的刺青,“你的酒量吗?还是会让她陷入难堪的草率决定?”

    “那你就能吗?!”

    郜浩然‘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撑桌,伴随着‘咚’一声猛拍桌,吸引了外面不少的探寻视线。

    姜亦拽他衣角,想把他拽坐回凳子上,他却说‘你别管,宝贝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知道真相后再听他叫她‘宝贝儿’,总觉得五味杂陈,好像一下就从她以为的gay蜜变成了他以为的暧昧,哪哪都不得劲儿。

    况且她也想借机听听叶延坷会说什么。

    索性松了手,没再管。

    “我能。”

    他坚定道。

    “你能什么你能?!叶延坷,你他妈还不如我!”郜浩然眼眶猩红一片,死死的俯视着叶延坷,“你要是真能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还跟她分手!”

    叶延坷被他以这种极为轻视的姿态俯视也不恼。

    指尖点点桌面,不疾不徐的撩眼回视他,“你到现在都好像还没搞清楚情况。”

    “我只知道你配不上她!”

    “呵,”他鼻息轻笑,“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巴黎就那么点地方,你却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她吗?”

    “或者换句话说。”

    “你们刚拿到报告不久医院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要不想让你们走,你们连机场安检都过不去。”

    “叶延坷你又查我?”姜亦拧眉,关注点瞬间偏离。

    叶延坷叹了口气,解释道:“秦叔是妇科主任,他在楼道里看见你哭,打电话骂我不是个东西,警告我要是敢让你做人流非打断我的腿,结果后来看了你报告才知道是个误会。”

    绝口没提秦叔得知她可能不孕后骂他骂的更凶,以为他是因为她不孕就跟她分手,她才会让郜浩然陪着她去医院拿报告。

    凭空两口大锅往下扣,他想不知道都难。

    但碍于辩论赛不止关乎他一个人的前途。

    他的责任感令他没办法不顾一切的扔下另外三个人夜以继日的辛苦努力和可以预见的美好未来飙到医院陪她。

    所以。

    无论是他打完辩论后立马飞去巴黎淋雨守着她,还是在她生日那天同意分手,他惩罚的一直都是那个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却没办法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无能为力的自己。

    而不是她。

    “那你明明知道还跟她分手?!”郜浩然气的直接绕过桌子拽住他领子,目露凶光道,“你真他妈的是个人渣!你就是不想负责!”

    叶延坷任由他勒着他,不挣扎,缓慢而坚定的迎上他的目光,“先把脑子里的酒倒一倒再说话,我要不想负责还上赶着来这儿哄她?”

    “那你为什么同意分手!”

    “因为我答应过她,无论她想吵架还是想闹分手我都依她,”他说,“而且那天还是她生日。”

    “说的倒是好听,”郜浩然陡然松开他衣领,“就算你依着她能怎样?你拿什么娶她?你的空口承诺?”

    “我做了结扎。”叶延坷轻抚了抚被攥皱的衣领,泰然自若的放了个平地惊雷。

    “……什么?”

    “叶延坷你疯了?!”

    姜亦震惊,刚捏到嘴边儿的花生滚落到地上。

    “郜浩然,论酒量,你比不过我,论爱她,你更比不过我,”叶延坷本人完全不觉得做结扎是个什么大问题,挑了挑眉道:“我在知道她生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我不干净才传染给她的,而不是她不干净。”

    “你在巴黎找她的时候,我回来做了全身检查和结扎,并且跟老爷子摆明了我不育,只有姜亦不嫌弃我。你现在还觉得,我娶不了她?”

    郜浩然像是被他迎头敲了一闷棍,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这才哪儿到哪儿,”叶延坷拖腔带调的哂笑道,“你根本想不到我有多爱她,所以就算今晚我放手,你也照样没办法从我身边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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