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恶人有恶报
卫恩和老黄头两个人在旁边劝老鬼，看老鬼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他们这才安下心，各自心不在焉的当值。
“老黄头，要不咱们两个晚上等老鬼睡着之后出去找一找吧，看老鬼这模样，我觉得得出事。”
卫恩看着在一旁像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老鬼，有些担心的跟老黄头商量，老黄头也看了老鬼一眼，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老天保佑阿暖可千万别出事，不然老鬼得疯。”
当天晚上两个人一直熬到后半夜才听到老鬼平稳的呼吸声，俩人偷偷摸摸的往外走，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老鬼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离开的两个人，老鬼眨了眨眼，神色平静的往后花园走，那里埋着苏灵。
当时他把苏灵埋进那个洞里面的时候，不知道苏灵使了什么神通，她的尸体一放到洞里就开始腐烂起来，渐渐的就像是水被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连骨头渣都没有剩下。
可就算是这样，夏少爷还是找到了她，那条狗不知道是经过什么训练，竟然一闻就闻到了苏灵的气味。
老鬼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阿暖……可能就在苏灵的那个洞里面，越靠近后花园，老鬼本来毫无所觉的身躯越发开始打起冷战。
到最后看见了后花园，老鬼已经在地上爬了，两腿酸软无力，根本没办法走路。
哪怕在心里无数次催眠自己，不是这样子的，阿暖不可能出事，可是当在那洞里面真的看见阿暖全身溃烂，身上长满了当初苏灵身上那样的鳞片，老鬼终于崩溃了。
他抖着两条腿，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身子，跟苏灵的尸体不同，阿暖的身子上面布满了各种鞭痕，鳞片都被鞭子抽得掉了不少，露出里面鲜白的软肉出来。
而自家女儿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睁着，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啊！”老鬼一声凄厉怒吼像是恶鬼索命一样充斥了整个夏府，很快就招来了夏府的护卫，同时也招来了那个恶鬼一般的夏少爷。
看看老鬼这模样，再看看他手上的小女孩，夏少爷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一样，恶毒的一笑。
“原来当初救走那女人的是你呀，来人带走。”
老鬼只是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像是恶鬼一样，夏少爷被看的一抖，当即恶狠狠的下命令。
“来人，先把他的眼睛给我挖了，竟敢这样看着我！”
等老黄头和卫恩两个人回复之后，就发现老鬼被夏少爷吊在了门口，浑身都是鞭子抽的痕迹，两眼被人挖了，露出两个黑色的大洞出来，背上的皮也被人撕了下来，手里还紧紧的抱着满是一堆满是鳞片的东西。
老黄头最先看到，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卫小子！你你快看，那是是是是是老鬼吗？”
他猛扯了一下卫恩的衣服，卫恩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抬头往上看正好被老鬼那两个黑洞眼睛对上，那两个黑洞阴森森的，像是冒着寒气一样，成功的让卫恩吓得抖了三抖。
“老鬼！”卫恩忍不住双眼含泪，扑过去想要把人给放下来，只不过还没凑近就被人拦住了。
那人看着卫恩和老黄头嚣张的说道：“这人得罪了我们夏少爷，少爷特意将人吊在这里示众。”
老黄头最先炸了：“什么罪过能把人折磨成这幅模样？你这又不是官府，凭什么说把人杀了就杀了？”
那守尸的人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细尖的嗓子开口。
“这人前年害了我带进府的一个丫鬟，最近才破案，而且，这人签的是我夏府的死契，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自己的权利，不过是我夏家的一条狗。”
老黄头看过去，发现来的是夏少爷，听了这话，老黄头看向卫恩。
“老鬼签的是死契？”声音陡然拔高，全然的不敢置信，毕竟做他们这事的都有些拳脚功夫，酬劳比一般的家丁高得多，做什么签什么死契！
卫恩面如死灰，艰难的点了点头：“当年阿暖刚出生，难养活，为了请大夫，老鬼跟夏家签了死契。”
老黄头踉跄了一下，似乎是被伤透了心：“你们竟然连这也不告诉我，亏我……还以为我们三是兄弟，呵！我真是一个傻子。”
卫恩看着老黄头连忙解释：“不是刻意瞒你，老鬼说这事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他不想人尽皆知……”
老黄头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任谁对人掏心掏肺，结果人还把你当外人，估计谁都得膈应。
老黄头没有说话，卫恩只能看着被挂在门口的老鬼，他已经看不出人样了，全身都是鲜艳的血色，哪怕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嘴角竟然是上扬的。
卫恩眼里藏着惊骇，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那么痛，老鬼是怎么做到神情含笑的？
三天三夜的大雨之后迎来的是烈阳，暴晒了一天之后，老鬼的身体终于成功的晒成了人干。
“老黄头……”
看着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的老黄头，卫恩讪讪的叫了声，这事确实是他和老鬼两个人做的不对，毕竟老黄头是对他们俩掏心掏肺，他们两个却处处瞒着他，难怪他生气。
“哼！畏畏缩缩的干嘛，我还能吃了你！”老黄头冷哼一声倒是没有赶人。
卫恩心下一松也凑了过去坐了下来：“这不是怕你为了泄愤一脚把我踢下去嘛！”
看着放在一旁的酒葫芦，卫恩拿起喝了一大口，老黄头被他的话气的笑了，做势要把他踹下去。
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可是这笑在看到吊在门上像是人干一样的老鬼，心下一片沉重怎么笑都笑不出来。
老黄头捂着脸，声音有些闷闷的让人听着难受：“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昨天还好端端的人，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卫恩两眼红彤彤的，拿起酒葫芦又猛灌了一口，半晌声音带着丝沉重。
“老黄头，明天我打算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