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她是鬼!
沉默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似乎凝固了下来,许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就连一直以来十分活泼的小桃,也十分沉默的坐在炕上,看着我和老婆婆说话。
过了许久,老婆婆终于开口了,她脸上的悲戚之意丝毫不减:“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神婆原来从很久之前都这么残忍了吗?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结阴亲的时候出了问题,唤醒了李渊,才会让她这么疯狂的开始一系列的计划,原来她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这么残忍。
紧紧握了握拳头,我看着老婆婆,强笑了几声,轻轻说道:“老奶奶您节哀。”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端着直接煮熟的血,喝了一口。
顿时她那有些发青的嘴唇变得鲜红,脸色也变得好看了几分。
我不要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后退了一步。
“呵呵,怎么你害怕了?”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带着你的孩子,赶紧到屋子里藏好,不要出来。”
“为什么?”
刚问完这句话,却见老奶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直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房子里面。
顿时肩膀处传来一阵阵生疼,我很是无奈的倒在了炕上,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
似乎这个老奶奶有点暴躁了,我轻轻一笑,没有在试图出去。
本以为就这样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着李渊…归来就好了,然而直到中午,他依然没有回来。
而且外面渐渐传来一阵阵阴风,整个屋子里边的阴凉无比。
我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窗,林林现在和小桃缩在一起,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倒是小牛看起来精神很好,依然在房间里摆弄各种东西。
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场景,我轻轻笑了笑。
临近晚上我心里更加慌了,李渊依然没有回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老婆婆。
刚走出屋门就看见院子里的灯忽明忽暗。
当时蜡烛制成的,外面有一层灯纸,看起来颇有一种古代的味道。
在风的吹拂下,烛心摇曳着。
“你怎么又出来了?”就在我迷茫的时候,老奶奶低沉的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头,就看见老奶奶一身花红的衣服,就像……寿衣一般。
“老奶奶,我,我只是有点担心,所以想出来找你说说话。”我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听说我是来找她的,老奶奶脸色缓和了一点,带着我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她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我:“小丫头,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我身子一颤,这句话好几只鬼都对我说过,为什么她也这样说呢?
难道连人都觉得我身上会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吗?
这个年头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我看向一个供桌,竟然看到了一张遗照。
那张遗照上的人很熟悉,正是这个老奶奶啊!
“啊——”我尖叫一声,猛然站起来。
“你……你已经死了?”
老奶奶见状,整张脸迅速阴沉下来变了脸色铁青,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明显看见他的那双眼睛迅速凹了下去没有瞳仁,只有眼白!
我立刻后退,直接撞到了桌子,那张遗照瞬间跌落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下一秒老奶奶的脸更加扭曲起来。
她的眼中涌出一行行的血泪,看着我,阴森诡异的笑着:“哈哈哈,村子里的人都对不起我都是一些该死的人,你一定也和他们一样的!去死吧,你快去死吧!”
说着,她五指成爪向我抓来!
说是迟那时快,我连忙摸出那张黄符,推动能量向她丢过去。
没想到,那张黄符砸过去的瞬间,她就倒在了地上!
我眼中迸发出一丝惊喜,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靠着床边,警惕地看着她。
这一下,我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拼尽了全力,所以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半,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如果她还有行动能力,我想我就完了。
“呵呵呵,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难道你是刘春花的什么人?”他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想要把我刨开一般。
我努力的站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她。
“没关系,就算你和她有什么牵扯,也不会是好事,对吗?”她的笑容更加阴森起来:“否则的话,你也不会离开村子。”
虽然之前的确很喜欢和他聊天,但是现在我哪里还有这个胆子。
毕竟他是鬼,而且和王子席李渊不同,我能感觉到一个不慎他就会杀了我。
“怎么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恨那个老不死的吗?”她捂住自己的胳膊,我向那里看去。
刚才是我用黄符扔在了她的胳膊上面,现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窟窿,冒着黑气。
我顿时有点放心了,看样子她只是个游魂,要不然的话,这个黄符不会起作用才对。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希望恢复一点力气。
而我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张黄符,为了防止她猝不及防的扑过来。
“呵呵,小丫头,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变得温和了一些,却还是给我一种十分阴森诡异的感觉。
我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也罢,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相信我的,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总该是有一点警惕性的。”她嘿嘿笑着,说完之后,又继续淡淡道:“我和她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和我说实话,她究竟是不是也和你有过节?”老婆婆轻轻笑着,伸出手来。
我看见她的手上满是青筋,老年斑格外的明显,像是鸡爪子一般蜷缩着没有多少肉。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到有一丝丝的心疼。
兴许是着了魔,我看着他浑浊的眼睛,缓慢而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的确是有过节,很是严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