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等你很久了
“嗯。”李渊淡漠的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人出来之后，自己转身就继续进去了。
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心结，强行让他救人，他能做到就已经不错了。
倒是旁边的王氏喜上眉梢，赶紧上前去拉住了两位老人，“爹娘，你们没事了。”她激动得泪花都冒了出来。
我静静的打量着二老，身上的伤连一点的痕迹也没有，不得不佩服他的厉害。
“谢谢，沈晴，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谢谢。”王氏哭着，跪下来一连嗑了好几个头，我拉肚拉不起来。
等着他们也给李渊道了谢之后，准备下山了。
“回村小心点。”村长被打成那样，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忽然有些担忧他们家来，一个力气大点的男人都没有。
“没事，我们不回去。”王氏笑着和我打招呼离开，渐渐消失想拐角。
这般回去，也逃不过死，离开也好。
只是想到那个离开村子就会暴毙的传说不禁就又隐隐担心起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恨？王莽那天可是差点让你葬身火海。”李渊在人走了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出来。
同我一起站在洞口，站在阴影里，看着外面的烈日。
“不恨啊要是这样玩就恨，那我心里可容纳不了这么多的恨。”我笑着应到，没有打算更多的去解释。
从小到大，我因为身体长蛇鳞的原因，不知道受了多次讽刺，冷眼，还有坑害，要是真一个个记下来，我心里承受不住。
“但我恨，恨为什么我才二四的年纪，就被活活封棺，这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几百年，慢慢呼吸减弱，濒临死亡的感觉，没有办法去体会。”李渊忽然说道，歪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不会轻易放过害过我的人。”
他嘴上说得厉害，但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杀掉一个人，那天，他也只是打伤了人，之前的脏东西，也都是人心作祟。
莫名的，我对李渊说过的话深信不疑。
“那些不是他们做的，是他们的先辈，你要是怪……”也能应该怪到他们的头上，可看着他脸色徒然变冷，我把话咽了回去。
无人能感同身受的事情。
我和他，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然看向了路口。
那两片草丛之后走进来一个佝偻的额身影，原本应该在养伤的阿公，从草丛后走了出来。
脸色还惨白着，嘴唇蠕动，“沈晴，你不是想知道你爹娘的死因吗？现在有一个机会，你要不要去看？”他像是没有发现李渊的存在一般，直接看向了我。
我愣了数秒，点了点头，“要去，但是阿公你的身体……”我有些担忧，那天阿公伤的不轻。
他摆了下头，继续提起来原来的话题，“那里数以千计的心脏，全放在一个地窖里，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去，你要是不去便罢，我现在命不久矣，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了。”
从上次阿公突然告诉我事情，我就很疑惑，加上这次，我心里更加怀疑起来，可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在阿公三言两语下，我答应了。
李渊怕我出事，陪我一同去。
等到天色暗了许多，李渊才和我一起跟着阿公离开山洞，往山下走的时候，岔开了回村的路口。
越走越幽静起来，虫鸣声像是在奏一首曲子，动听而迷人，往常无人伴我玩耍的时候，我最喜听这个，可现在，压根无心去欣赏。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我已经有些累得喘气，李渊直接把我背起来，继续跟着阿公上前走。
直到李渊忽然停了下来，我感觉趴起看向前面，还以为到了，可眼前的一处血泊，看得我楞了许久。
隐约就看见地上躺着人，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我感觉不太对劲。
李渊张开手，一团冥火照亮开来。
地上躺着五具尸体，上至七十老母，夏至七岁奶娃。
看向她们心脏被挖走，一脸的痛苦之色，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就有些瘆人。
“都死了吗？”我不敢相信，有气无力的躲到李渊的背上，不再去看地上惨不忍睹的模样。
救的王莽一家人，全都死了，心脏一个也没有放过，我更加憎恶做这件事的人，心里也打起了十二分信心，一定，必然要把罪魁祸首抓到！
“烧了吧，他们惨死的，腐烂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不好的结局，烧了，灵魂也能得到解脱。”李渊忽然说道。
这个提议很得我心，我答应了。
看着尸体在冥火下没挨住一刻就成了灰烬，我们才继续往前走。
明明是李渊背着我，我却感觉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阿公说的那个地下窖，又黑又阴森的感觉，让我有些害怕。
阿公第一个先走了下去，随即传来空洞的声线，“下来吧，很安全。”
不同于阿公慢慢的下楼梯，李渊背着我，直直跳了下去，落地之后，他指尖点燃了冥火，照亮了周围。
三个人高的洞口，放着一个梯子，容纳无人的空间，在墙上有一个门，阿公已经先行进去，我们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
一排排摆列整齐的架子上，有十几个，上面全放着坛子，一张红纸上，写了酒字！
“这不就是一个酒窖？”哪来的心脏？我看着阿公满是怀疑，甚至心里开始有些空落落的，觉得不太对劲起来。
可下一秒，阿公之间打破了一个盒子，味道恶臭的液体流了一地，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滚了几圈，沾了好多灰。
我惊呼一声之后，开始定睛打量起那颗心脏，还有数千个酒坛子来，“全是心脏？”
“对，全是这几百年来，那个东西拿到的心脏。”阿公冷声说道，又摔碎了一个酒坛子。
心脏再次滚落下来，我心里信了九分。
心脏找到了，罪魁祸首呢？“是谁干的？”眼前都还会有王莽一家人惨死的模样，不杀了这个罪魁祸首，我实在无法安心。
可我忽略了阿公说的话，这几百年，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人。
“沈晴，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