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高速惊魂
果然王教授匆匆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破口大骂道:“这帮酒囊饭袋,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转过头来,黑着一张脸,语气急促的对我说道:“丫头,我对不起你们,你母亲被范家的人劫走了。”
顿时白了一张脸。
王教授歉意的安慰我道:“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将你母亲救出来。”
他急匆匆的就要向外走去,我赶紧拦住了他,坚定的说道:教授,我也要去!”
“胡闹!”王教授严词拒绝了我,并说道:“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吗?”
“我当然明白,可那些人的目的是在我,抓住我母亲也是为了逼我出来,如果我这次不去的话,谁知道他们又会想出怎样的法子来折磨母亲呢?”我哀求道。
王教授沉吟了一会儿,答应了我的要求,但他一再叮嘱我:“那好,我可以带上你,但你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轻举妄动,一定要听从我的指挥,知道吗?”
我连忙不迭地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再看了一眼浸泡在黄泉水中疗伤的易羽枫,他仍紧闭着双眼,仿佛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打扰不到他,我便跟着王教授走出了实验室,回到了地面。
出去一看才知道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原来我们在实验室中密谈了这么久。
今夜的星河格外黯淡,我们一行人急匆匆的赶路,望着车窗外大片的黑暗,夜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太过平静,往往都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奏,不知为什么,这种不安的感觉,我总觉得似曾相识过。
车在高速路上开出很久之后,王教授突然出声对司机问道:“小石,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开下高速。”
闻言,司机擦了擦汗,小声回道:“教授,有点不太对劲,这下高速的路口一连会有三个指示牌,但我直到现在,一个指示牌都没有看见,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疏忽了,不过我现在确定,那些指示牌确实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我们同时心里一沉,王教授面色微青,怒道:“居然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范家的小辈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继续走,我看他们还想玩什么把戏!”
我一听司机的话,就明白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拐弯,笔直往前走,过了一段路,自然就能走出来。我们车上有王教授压阵,我自然是不害怕这种程度的事件的,可我担心的是事情会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听了王教授的指挥后,我们很快就碰到了司机口中所说的第一个指示牌,看来我们已经安全的过了第一关。
我暗暗的宽了一点心,但王教授却始终眉头紧皱,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过了片刻,车窗外突然不知何时弥漫了了一阵大雾,即使开了雾灯,也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此时车子已经不适合继续前进了,王教授果断命令车子停了下来,全部人立即警戒。
“叩叩……”雾气朦胧中,寂静的夜里不合时宜的响了车窗被人轻轻敲响的声音。
在座是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驾驶室左边的车窗外,模糊的站立了一个人影,这敲击声便是那边发出来的,一时间,所有的人大气都没敢出。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击声持续响起,却没有人敢去出声询问,因为我们都清楚,此时出现在车子旁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车内的沉默似乎并不影响外面的节奏,那人似乎很有耐心,敲击车窗的频率丝毫不显凌乱,我们没有说话,外面的人却开口了,清晰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朋友,你们是要去那儿呢,我的车子在路上抛锚了,能不能帮个忙,载我们一程。”
她说的是我们,我心下顿感不妙。
她这话说完,年轻的司机突然无意识的朝着车里的中控锁按去,若不是坐在他身旁的保镖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形,即使制止住了,恐怕车门就被他打开了。
但车里小小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外面的人,叩窗的声音变成了沉闷的拍打,这声音好像拍在我们心头一样,听得我们个个人心惶惶的。
那司机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吓得立刻踩动油门,想尽快离开这里,没想到车子刚打着火就熄灭了,随即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王教授只得叹了一口气,示意助手将车窗上都贴上符咒,对外面说道:“姑娘,我们无心打扰,还望让我们一条路出来。”
“嘻嘻。”那女声骤然变得尖利起来:“你答应了,你肯说话就是答应了,宝宝,我们能回去了。”
话音刚落,整个车身就像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挤压着一样,车门处被拍得“砰砰”直响,看来外面的东西想强行闯进来了,在连续不断的拍击声音中,我还听到了外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糟糕,这段路情况不对。”王教授喃喃道:“符咒竟然无用,怪不得我一开始我们会遇到鬼打墙。”
王教授赶紧从怀中掏出两张白纸,三下并作两下,叠出俩个精巧的小纸人来,接着他将中指咬破,给俩个小纸人都画上来了眼睛,又分别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去吧。”
突然,那俩只小纸人猛地一动,下一刻就飘了起来,将自己压成更为纤薄的一片,车门的缝隙中钻了出去了。
我震惊了望着王教授的一系列动作,正要询问,教授却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闭起双眼,干脆靠在车座上休息了。
这时,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车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同时,车外传来阵阵尖锐高亢的笑声,并着激烈的打斗声,看来教授驱使的纸人已经对上了车外的厉鬼。
我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教授能够成功,不然,一定会引来厉鬼更为凶残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