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重回林中宅院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段路有点眼熟?”走了一段路,林惠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我看着四周的景物,也有熟悉的感觉:“这好像是通往之前我们逃出来的林中宅院的路。”
林惠又细细辨认了一番,不安的说道:“那片林子离我们尚有百余里,我们才刚出村子不久,又是朝着反方向走的,居然走到这里来了,这个阵法究竟是想对我们做什么?”
易羽枫一路沉默不语,这时突然出声说道:“残局死棋必须得破解,这个困局的关键恐怕在于那个棋盘,我们还是得回去一趟。”
言罢,易羽枫将灵蝶收回,抬腿往前走去:“既然主人有心邀约,那我们就去会一会。”
回林中小宅的路,在阵法的影响下,缩短了不少,才走了几分钟,我就看见了那熟悉的白墙红瓦,仍是一片平静的模样。但我知道这份表明的平静中,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棋盘不见了!”我眼尖的发现宅院门口空无一物,原本摆着的石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们早就确认过石头棋盘的存在,我肯定会以为之前的都是错觉。
林惠有点郁闷:“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别管那么多了,来都来了,龙潭虎穴我们都要闯一闯。”
我对林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有点头疼,忍不住吐槽他:“你现在哪有一点桃园宗的术法天才的样子,我看你就像个棒槌,事情都没弄清楚上去就是开怼。”
林惠转身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胆子不小啊,敢骂我了。”
我摸着额头怒视他,林惠又说道:“你不觉得上次我们从这里出来太过轻易了吗?原来是知道我们迟早都是要回来的。”
想起那件事,我瞬间对林惠又生出了一股鄙视:“上次还不是你,那么明显的陷阱,还非要心软,傻乎乎的带着我们往里冲。”
林惠情绪低落下来,闷声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从前我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大在意这些。”
他话中意有所指,我联想起他过去人生的经历,心有戚戚然,不禁安慰道:“没事,以后有我们,你不能再这样不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林惠闻言,看着我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易羽枫猛地查到我俩中间,沉着脸说道:“闲话休提,先把阵局破了。”说完,易羽枫就拽着我直接推门进入了宅院。
院门在我们进入之后,发出沉闷的响声,放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了一般,缓缓的关闭了,把我们关在了里面,但我们谁也没有去尝试那扇门能不能再打开。
门被关闭的那一刹,宅院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中,不过很快,院中的红灯笼依次亮起,随着光明的恢复,我们看到院中的角落里,躺了一具尸体。
能独身躺在这种鬼地方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活人了,林惠大胆的朝尸体走去,随后惊疑的对我们说道:“是之前那个苗族男子。”
我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是他?活该他骗我们来这里,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不过这人不是跟里面的怪物一起的吗,怎么会死在这里?”我心中十分疑惑。
林惠闷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之前出现在面前时,就一定是活人?”
林惠看着我神色诡异,我被他吓了一跳,正想骂他,易羽枫看着我俩,眉头缩得更深了,冷冷的开口道:“此人刚死不久,是被活活咬死的。”
林惠奇道:“这人衣物整洁,面色平静,衣服以外的地方也无一外伤,你怎么能断定他是被咬死的。”
易羽枫淡然回道:“你将他手拿开,解开上身衣物便可知晓。”
林惠将信将疑,掏出一把匕首,把尸体摆在胸口处的手挑开,便看到胸口处的衣物凹陷了一块,林惠一震,快手快脚的将苗族男子身穿的上衣用刀刃划开,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碗状的大洞。
苗族男子胸腔心口处已被人掏空,伤口的边缘明显有被撕咬的痕迹,内脏早已不见了,徒留许多碎肉遍布在洞口里,但最令人震惊的是,所有外翻的伤口都泛着白色,尸体上没有一丝鲜血流动的痕迹。
看到眼前的惨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别开了眼睛。林惠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说道:“这人在死之前,身上的血液就已经被抽干了。”
易羽枫低声接道:“他死的并不痛苦。”
我一听,睁大了眼睛,内脏都被生生吃了,死得这么惨,怎么不痛苦,讶异道:“怎么可能!”
林惠摸了摸下巴,“哎呀”了一声,为我解惑:“说的没错,他死后面色平静,应该是死的时候五感皆失,搞不好是在美梦中被人咬死的也不说定,嘿嘿。”
我艰难的开口对林惠道:“闭嘴。”
不过几天时间,见到的尸体一具比一具诡异,我真怀疑自己还没找到幕后的人,自己就先被逼疯了,正好省了对方亲自出手了。
“这种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手段,在阴阳术法中并不少见,不知道此地的主人给我们看这个,是不是在杀鸡儆猴。”林惠继续跟我科普。
“哦,那你说说那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我没啥兴致的敷衍道。
“这么大费周章的警告我们,肯定对我们有求了,我开始有点好奇了。”林惠一脸兴趣盎然。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直接无视了林惠。
眼前除了一具是尸体外,也其他异常,连那晚怪物的嘶吼声也听不到,我又问向易羽枫:“你说这人是不是被那个女怪物咬死的。”
易羽枫摇了摇头道:“犹未可知。”
林惠一脸无语,继而玩笑道:“你看到了没有,所谓高人就要像易羽枫一样,一句话瞒七分,不说是还是不是,这样才能给人神秘的感觉。
易羽枫心事重重,也不接茬,道:“我好像算漏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