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去问问三妹
这种事情,哪里需要旁人去教?
但凡有好奇、八卦的人,其他人都会跟着一同附和。
这一次也是一样。
不过是你一句,我一句,便聊了起来。
如若是说他们对简宁当真有异心,偏生是没有的。
简宁的目光冷冷,极不客气。
“大小姐,相信我吧。”庄头也是没有法子,努力的劝着简宁消气。
“好啊。”简宁终于松了口,令庄头也放松些许。
“都跟着我走!”庄头恼火不已,带着这些人离开时,一个个哭得挺像回事。
简宁不曾真的将他们放在心上,像是他们这样的人,无论是哪里都会有,防得了这一次,却独独防不到下一次。
“大小姐,您受苦了。”一旁的情愿见状,十分心疼。
简宁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既然都说简家听我的,我倒是想要去看看简宓。”
这是要坐实她的霸道?
她身边的丫鬟当然不是很赞同,惟有风儿陪着简宁,一路到了简宓的院子。
自从万氏有事以后,简宓几乎就没有出来过。
“是我。”简宁见院子里面的丫鬟想要赶人,冷冷的喝着。
丫鬟一抬头,发现是简宁时,吓得手一抖,几乎就要跪下去。
简宁打量着院子,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简府,但也的确是很不错了。
只要与她从前在白马寺的生活相比,都是极好的。
“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要来。”丫鬟都要哭出来,“有失无迎。”
自从简宓来到庄子以后,都是由这个丫鬟全权负责。
故而,丫鬟对简宁的印象,仅仅停留于之前。
简宁对于改变他人印象之事,毫无兴趣,只是大步的走进去,“简宓可在?”
都以为简宓不会回答呢。
“我在的。”简宓提着茶壶,走了出来,“大姐,好久不见。”
“当真是久了。”简宁笑着。
她以为自此那事以后,都不会再与简宓见面。
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少了。
“听说二姐也有事了?”简宓冷笑着,“不知道我们二人所犯之事,哪一个会更重些。”
“差不多,你们的心思倒是真像,更似亲姐妹。”简宁笑着调侃。
虽然简宓犯的错,当真是许多年,但是相比之下,简宜可是会将简家往火坑上堆,自然是更重一些。
不过,简宁不打算对着简宓提到这些,只是坐到院中的椅上,看着简宓布菜。
“此事,你有何看法?”简宁问道。
简宓对简宁的态度,算是平和。
因为她知道,简宁没有必要再对付她与万氏,这里面必然有许多弯弯绕绕。
以她的能耐,是看不清楚的。
“我娘亲是被人害死的。”简宓斩钉截铁的说,“除此之外,我的确是毫无主意。”
简宁知道她说的算是实话。
“比如说,万氏平时有没有出过院子?”简宁问道,“有没有出过庄子?”
尽管在旁人看来,简宓的神情很是难过,似乎对于简宁的问题,抱着很是疏远的态度。
惟有简宁看得很清楚,简宓是在闪躲。
“不知道。”简宓轻轻的摇着头,“我与娘亲分住在不同的院子,自从来到庄子以后,极少会见到面。”
这也是事实。
起码是旁人都知道的事实。
简宁垂着眼帘,忽然冷冷的说,“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怕是,会出更大的事情。”
简宓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莫要在简宁的面前表露出太多的恐惧。
“我知道此事很严重,但的确是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帮到姐姐。”简宓低着声音,“当真是叫姐姐失望了。”
简宁有什么失落的。
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最后变成一个无头公案,又能如何?”
简宓抬起头来,她明知道简宁说的是实话,但这心里却也是极大的不自在。
简宁似是没有看出她的想法,继续道,“但惟有你知道,万氏是出过庄子的,下一个受害的人,也有可能是你。”
可怜的简宓呀!她要被简宁吓哭了。
不过,她依然是紧咬不语。
简宁不曾久留,带着人就离开简宓的这一边。
乐意听到简宓的这一席话,气愤的说道,“大小姐,她就是有事情在瞒着,何不将她送官?”
这个丫鬟的脾气,当真是厉害着。
“傻瓜。”简宁道,“她不说,是因为万氏的错处,在她看来怕是不小,换成是我,恐怕也不敢多提半句的。”
情愿冒出一句,“大小姐,这是知情不报。”
简宁轻轻摇头,依然是不赞同他们的话。
“不算是知情不报,我估计她未必知道太多的内情,慢慢来探。”简宁摇着手中的团扇,“本小姐有的是时间。”
简宁先是寻了一个院子,暂时住下来。
在万氏的事情解决之前,怕是她暂时不会回到京城的。
“大小姐,奴婢睡在外面。”雨儿道。
“好。”简宁点着头。
她将明鉴送来的两个丫鬟带在身边,就是怕这庄内另有玄机。
她的伤势未愈,自然是要多加小心。
猛然间,简宁想到明鉴与苏晏。
明鉴说走就走,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已是足够她气恼的。
明鉴更是过分,说好了要请一位大夫到庄中来,也不曾见到半分的身影,分明就是诓着她的。
“都是一样的。”简宁用被子将自己卷了卷,落到里面去,闷闷的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许是今天太累了!
简宁渐渐的入了睡,时不时的哼哼两声,似是在梦中还生气呢。
守在外面的雨儿也极为安静,但却习惯性的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有异!
雨儿忽然坐起,瞧到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她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软剑,就准备迎敌,但身子一软,就躺了回去。
那黑影似是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踢踢地上的软剑,觉得很有意思。
会用这样武器的人,可不多见。
他不再他想,大步的走向简宁。
他敢这般大胆,无非是认为他得了先机,简宁怕是昏迷已无还击之力。
谁知当他走过去,一只手掀起床幔,另一只手扬起短刀时,却有一粒弹珠,正中他的门面。
这个力道,可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