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寿难长的方子
怎么?都瞧着明鉴外表帅气,位高权重,十分向往?
简宁也不得不承认,明鉴的身份,再加上对她的关怀,足以令她的得意。
“各位妹妹还有事吗?”简宁不客气的问着,“如若没事,我就先回府了?”
她是在询问,但也没有停步,在走到简府门前时,终于有人开了口。
“简姐姐,你是不是对简宜太过苛刻,她对简家十分用心。”
岂止是用心。
简家其实大部分的生意都是由简宜在打理,简宁心知肚明。
如若简宜不走上歪路,她是愿意与简宜并肩而行的。
可惜呀!
不过,简宁还以为她们就打算带着这样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不肯放,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果然,还是处处有勇者。
“简家的家事务,与各位妹妹不曾相关。”简宁笑着说道,“无论二妹妹能否再继续处理着简家的生意,但未来的亲事总归不会错。”
她说出这句话后,在心里都是相当不屑。
谁说女子要依附于婚姻?她当初的想法可是为简宜招个上门女婿,孩子也是要跟随简姓。
简家的生意以后全部都交给简宜来打理,她另有生意要做着。
结果是简宜不争气,动了歪脑筋。
当然也是怪她有话没有直说,令简宜误会她真正的用意。
几位小姐面色,相当的难看。
“各位妹妹就不必再担忧简家之事,简家总归是一天比一天的好。”简宁理了理衣袖,“慢走,不送。”
他们都知道简宁以后必是会嫁得好。
无论简宜现在如何,只要与简宁平和相处,以后过的也不会太差。
他们担忧着简宜,还不如担忧着自己呢。
简宁走进简府的刹那,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过来的情愿还以为是那几位小姐的话,令简宁产生不悦,便安抚了几句。
“与他们无关!”简宁道,“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连夜去一趟定阳郡。”
情愿不曾问原因,“大小姐,如若有人来寻呢?”
来寻着简宁的人,估计蓝琸的可能性会大些。
“不会。”简宁道,“你看顾着简宜多些。”
她最为不放心的人,还是简宜呀。
情愿忙应着,扶着简宁的手,回到院中。
两个丫鬟依着简宁的要求,准备了行李。
简宁这一行却不是准备独自而去,而是要带着明鉴留给她的风儿、雨儿。
这两个丫鬟的武艺极好,应该是可以派得上用场。
至于府中另有护院相护,不会有任何意外。
简宁认为一切安排妥当,便休息了一会儿,入夜后就带着两个丫鬟离府出城。
真巧,这是碰到明鉴了?
明鉴也仅是带着武秋阳一个人,一路离开京城。
“大小姐,那是明大人。”风儿道。
简宁自然认得出来,“瞧着方向,也应该是往定阳郡而去,我们竟然是顺路的。”
的确顺路。
简宁对于明鉴连夜出城之事,十分的好奇,可他们竟然走的是同一条路,就更有趣了。
“大小姐,要不要与大人同行?”雨儿问道。
他们几个人一齐走着,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当然不!”简宁说道,“你们是跟着我的,自然要更听我的话。”
两个丫鬟也不再多言,默默的跟在简宁的身后。
先入定阳郡的当然是明鉴。
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客栈?
简宁的目光追随着明鉴的身影,却不曾继续跟随,而是换了方向。
她来此事,是要寻邴太医的。
天已微亮。
医馆的门刚开,伙计就看见等候在门外的简宁。
他们当中是有人记得简宁的,忙迎着她进来。
“邴老大夫可在?”简宁笑问道。
“在的。”伙计忙回,“用过早膳以后,便能过来了。”
两个丫鬟带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走进药馆。
简宁一边吃着,一边等待。
当邴大夫走进医馆,看见简宁时,嘴角不由得扯了扯,仿若是碰到一件麻烦事。
“见过大夫。”简宁笑着打招呼,“我病了。”
病了?
简宁的气色极好,神采飞扬,哪里会有半分的病态?
邴太医无奈一叹,便为简宁进行诊脉,也知她的来意。
“不可!”邴太医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的确是有方子,但这种方子必是有些副作用,此方最大的问题,便是寿难长。”
简宁的面色微变,随即笑着,“不知在太医的眼中,多大的年纪才算是长寿的?”
几十岁?
几百岁?
“大小姐,如若正常修行炼气,怕是过个百岁也不成问题。”邴太医苦口婆心的劝着,“如若用这样的法子,怕是要少个十几年。”
“好!”简宁毫不犹豫的答应,“那就少个十几年吧。”
这……
简宁笑着说,“邴大夫,我总是觉得认真的活着每一天,总好过昏昏沉沉,碌碌无为的过满一生来得强。”
邴大夫长叹一口气,最后还是为简宁写了方子,但是药量方面稍加斟酌。
简宁就候在那里,在太医的面前用了第一碗药。
大夫留她于在医馆内观察,她也没有拒绝,不过是派着两个丫鬟出去寻着明鉴的踪影。
两个丫鬟出去,再回来时,这一天都过去了。
简宁笑着说道,“我这一天三遍药都喝尽了,你们才回来,莫不是偷懒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玩笑。
风儿凑到简宁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令她的面色稍稍的有了几分改变。
如若说她简宁就是个性子不稳,总是太过鲁莽的性子,明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明鉴竟然去见将要归京的一位盐运使孙大人?
“我听得,这位孙大人,与明鉴、陈大人师出同门?”简宁喃喃的问着。
他们当年是同一届科考,同时高中,各有各的前程。
故而,也会说他们师出“同门”。
孙大人与明鉴的情谊,也算是亲近。
正如现在,孙大人亲自设宴,款待明鉴。
“明师兄,实在是有公务脱不开身,怠慢了。”孙大人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说,“我自罚三杯,如何?”
他不等明鉴开口,就先将这酒水饮尽。
孙大人是真心宴请,明鉴却是没有要与他虚与委蛇。
明鉴连筷子都没有动,只是问道,“你现在才与我相见,并不是公务脱不开身,是要问问他如何应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