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考得可好了
糟糕!是她面对着季如歌时,太过得意,忽略身边的明鉴。
“什么名笺,你在说什么呢?”简宁努力的转移话题,“明大人,我听不懂。”
明鉴是她想要糊弄,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透着浓浓的不满。
简宁低着头,正琢磨着如何令明鉴转移注意力时,就听季如歌开了口。
“明大人,我也会上京学。”季如歌微仰着头,“我需要名笺。”
只要入京学,季如歌就会有更多的理由可以出宫,他们都是心知肚明,这绝对是一个继续接近明鉴的好办法。
简宁真想要拍手叫好,季如歌比起从前,当真是胆大许多。
明鉴也没有客气,他在对待简宁时有多冷淡,对其他人也就会有多不客气。
他的态度冷冷,“成安公主,此事需要请示皇上。”
“季连光的年纪那么小,能懂什么,只要你……”她的话一出口,简宁与明鉴同时向她投去或不满,或警告的眼神,令她的后半句便说不下去。
特别是明鉴的目光,太过骇人。
辛月郡主忙着走出来打圆场,她这副姿态像极处处打着圆场的“老好人”,但事实上,她的性子远要比季如歌急躁许多。
她越如此,简宁越佩服。
“大人!”有夫人子赶来,恰好看到几位女公子皆在此处,忙拱手作揖,微微俯身,避过视线,“初试要开始了。”
简宁一听,便安下了心。
太好了,明鉴终于可以离开。
“好,我这就过去。”明鉴迅速的点着头,但是在离开时,却是紧握着简宁的手,不肯再叫她向前半步。
简宁的手被抓疼,恼火的看着他,“明大人,放手。”
“我派人送你回府,你要听话,哪里都不要去。”明鉴说罢,就看向武秋阳。
武秋阳心领神会,这是要安排简宁离开京学。
“是,属下明白。”武秋阳作揖道。
他明白有什么用?待他带人寻向简宁时,发现简宁早就不见。
简宁正提着裙子,排队入考场。
谁会傻乎乎的在原地等着武秋阳,直到被武秋阳带走?
她看起来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不过,幸好有夫子赶来,才令她不必与季如歌与辛月郡主纠缠。
但是,辛月郡主怕是越来越难对付,也令她越发得好奇。
辛月郡主的身后,究竟是有谁?
简宁落座,因身份缘故,被安排到最后,但是后面那位监考的夫子,却是可以将她盯得牢牢的。
她也不在乎。
毕竟都是贵人入学,题目不难,加上苏晏曾书写一册,助她学习,令她下笔入神。
只是这个字,实在是太丑了。
简宁边写着,一边摇着头感慨,直到考试结束,她便欢快的跑出考场。
“大小姐,如何?”乐意比简宁要更着急。
简宁一摆手,得意洋洋的说,“放心,考得可好了,都写满了。”
啊?写满了。
乐意比简宁着急许多,连忙追上,“大小姐,写满可不行啊,要写得好才行,夫子们是要审阅的。”
简宁更不在意,“你放心,以你家大小姐我的文采,怎么可能会写不好。”
乐意这才松口气,忙追上简宁,一路离开京学。
走在后面的季如歌与辛月郡主,则是看着欢心鼓舞的简宁,心情复杂得很。
“你说,她会入学吗?”季如歌问着。
辛月郡主正想说,难道季如歌没有看到明鉴的态度吗?
明鉴并不希望简宁入京学,此事最后是要看明鉴的态度。
话到唇边,明显一转。
“公主,先瞧瞧您如何入学吧,不如真的去求求皇上?”辛月郡主小心试探。
季如歌冷哼一声,相当不屑,“那个小子能有什么用?他分明就什么都不懂,看着就叫我生气。”
原来,是这样的呀!
如果他们的对话,被离开的简宁听到,怕是简宁不仅会折返,且会与他们狠狠的打上一架。
竟然背着她在讨论着季连光的事情,哪里能叫她吞得下这口气?
简宁实在不知,而是赶到山脚下,坐着车子回城。
入京学一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她要用更多的精力,去对付季连遥。
在所有的贵子都离开以后,坐于堂中的明鉴,正看着文章。
直到他听见有夫子称赞简宁的文章做得好,就是字丑了些。
明鉴伸手接过,上下打量,正如夫子所言。
这文章,甚至有几分苏晏风采。
是苏晏教导的吗?据他所知,苏晏不曾入简府。
“明大人?可是书写名册与成绩,呈于皇上?”一位夫子见明鉴发呆,便拱手问道。
明鉴回过神,冷冷的说,“我来书写,你们去整理京学其他内务,以供开学之用。”
夫子们陆续离开,明鉴才提笔写下名字,独独将简宁的名字丢到一边。
他说过不希望简宁入学,便是说到做到呀。
简宁自然不知此事,还在满心欢喜中,琢磨着要不要向苏晏报喜呢。
她匆匆的赶回家中,看到正在门口转悠的情愿。
“只要你们二人有一人留在府前等着我,必是要有麻烦的事情。”简宁皱着脸,不满的说,“这回又是什么事故?”
情愿听见简宁的抱怨,忙道,“大小姐,快进府看看吧,老爷吃坏了药,正病着。”
“吃坏了药?”简宁震惊不已,“那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大夫,乱开方子?”
情愿扶着简宁的手臂,忙向里面走去,“可不是嘛,老爷也是劝不听,听说是乱吃一通,正是虚弱的。”
早在简老爹请大夫时,简宁就知道后果。
她安排的那位大夫的医术极为高明,简老爹不肯去请,她料定是被防备的。
她何必再去担忧?
简宁沉着脸,“我以为那个庸医的心里有数,只会开一些温补的方子,谁知道竟会乱来?”
“可不是嘛。”情愿附和着。
他们来到简宁的院中,那位大夫正被护院按在地上,口中塞着破布,已是挣扎不得。
简宁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扫了一眼,“愚蠢。”
可不是愚蠢,拿着大笔银子,做点温和事便好,竟然还想要使手段。
简宁走进简老爹的屋中,便看到他面色苍白的倚在垫上,在看见简宁时,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