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都与燕王有关
“原来考上状元,也不是大好事,要做苦工。”季连光摇着头,替苏晏感觉到惋惜。
明鉴听罢,哭笑不得的说,“皇上,每一个人都是应该从最浅显的事情做起,一点点的稳固,才能做得更好。”
他说的,没有错。
季连光迅速的抬起头,盯着明鉴的眼睛,“明叔,朕为什么不能从最浅显的做起?”
他出生时就是太子,一转眼就变成皇上。
不要说有没有其他的选择,他连最基本选择权利都没有过。
季连光委屈的说,“我也想要浅显。”
明鉴不得不俯下身,正准备安慰季连光时,却被季连光拉住了手。
“皇上?”明鉴很吃惊,“怎么了?”
季连光是害怕的。
此时,季连光指向不远处,有一队护卫正在巡逻,且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是他!”季连光颤着手,“是他开了宫门,请朕与小叶子出去的。”
明鉴看向那一队人,立即问道,“第几个人,还是全部都是。”
如果全部都是……
“第一个,第一个。”季连光的手还是在颤着。
明鉴连忙说,“皇上,不用必,有臣在,臣陪着皇上先回宫。”
“他怎么办?”季连光着急的问。
他是好不容易看到了凶手的呢。
明鉴轻声着说,“您放心,这些人是逃不掉的。”
“好!”季连光开心了。
明鉴松了口气,护送着季连光到了御书房。
小小年纪的他,就必须要学着处理政务。
如果定公侯在世,应该不会想要看到小皇帝进行繁忙沉重的工作,但身世如此,无可奈何。
待他离开皇宫,便安排武秋阳做事,径自回到府中。
不多时,武秋阳便带着他要见的人,进了丞相府。
“见过明大人。”护卫向明鉴作揖道。
他的神情透着紧张,显然对明鉴将他叫来的缘故,并不知情。
明鉴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护卫,“你的家世如何?”
家世?护卫忙将家世说得一清二楚,不过是普通的平民之家,靠着努力做到今天的位置上。
“自己?努力?”明鉴冷笑着,“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他的声音方落,武秋阳一脚就踢中护卫的膝窝,疼得护卫跌跪在地上。
“大人,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护卫是在为自己据理力争。
明鉴冷笑着,微微的弯下腰去,打量着眼前这个可笑的护卫。
这一开口,便是要开脱?
明鉴冷笑着,“这不是你说得算,是我说得算,用刑。”
用刑?护卫瑟瑟发抖,急于辩驳,但是被堵上了嘴。
在明鉴的眼中,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他要听真相。
他端起摆在桌上的茶杯,慢慢的端起,而武秋阳带着府中的侍卫开始用了刑。
先是手指板,后是跪在满是倒刺的板上,最后用上的竟然是皮鞭。
干脆,利落。
只闻鞭音,不闻求饶声。
护卫如果晕倒去,会被再扯起来,再继续这个过程。
直到护卫受不住的向明鉴磕个头,一副凄苦模样,只求着明鉴给他一个机会。
“让他说话。”明鉴将茶杯放到一旁,道。
武秋阳将护卫口中的布料扯了出去,看着护卫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沫,却面无表情。
明鉴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对付人的手段,从来都是一套又一套。
“大人,小的只是替人办差,他给了些银子,小的只知道这些……”
明鉴冷笑着说,“这不是实话,继续给我打。”
还要打?武秋阳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下下的打过去,终于让护卫肯开真口。
有信使送进一封信,谨慎的递到明鉴的手里。
同时,护卫正在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信上写得很清楚,庆川的银矿属实,且燕王正在开采中,运往京城之地。
这里面必然会有详细的计划,但明鉴在看着书信中的内容时,却看不到更多。
但,私开矿山,是死罪。
燕王始终是皇亲国戚,也应该是一样的判定。
如今要怎么判断,就是要看皇上的。
明鉴单手扶额,很是头疼。
护卫也在讲着整个事件,原来都是燕王世子季连宇的安排。
季连宇就是想要趁着小皇帝离开皇宫,加以刺杀,但小皇帝哪里会出宫?
纵然有出宫的可能,必是有明鉴陪伴在左右。
这不方便下手。
“小的只知道,小皇帝身边有一位老嬷嬷,哄着小皇帝要出宫,小的再放了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至于小皇帝的后事如何,与他再无关系。
“好算计,一个个的都是好算计。”明鉴冷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相护的王爷,是拿我当傻子。”
护卫开始拼命的磕着头,想要求得明鉴的放过。
明鉴道,“先关入大牢,再去寻着皇上身边的嬷嬷,一齐先关着。”
也许以后,是会派上用场的。
明鉴并不想要用这样的用场。
护卫被拖了出去,他再想要喊叫求饶,却是不能。
地面上的那些血迹,也极快的收拾干净。
明鉴双手负后,去了书房。
所有交给小皇帝的折子,都是要由他来过目,其中燕王请安的折子,是从来都不会少的。
当初觉得燕王有心,现在再看这些折子,分明就是一种试探。
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明鉴心中有气,但必须要以大局出发。
大局,便是国泰民安。
明鉴心烦得厉害,直到傍晚时,他换上便装,不曾带着一个人,便在街上逛着。
走一走,心情明亮了许多。
只是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简府之前。
明鉴从袖中取出弹珠,用手指揉着,仿若是在想着什么。
忽然,一个包袱众天而降,砸在他的脚步。
明鉴本能的退后半步,躲过这个不明所以的暗器。
之后,又是一个小小的弹弓,落在包袱上。
这个东西……
明鉴眯起眼睛,正准备弯下捡起来时,就听到墙头又有了动静。
他抬头瞄去,在漫天霞光之下,一个扮着男装的少女,正准备往墙下丢纸扇。
少女也恰好看见他,动作僵住。
他们四目相对,无来由的尴尬。
“丢下来吧!”明鉴伸手道,“我接着。”
接什么?要接简宁手里的纸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