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摔下去了
燕君玹一下子没有扶住,正准备去拉扯魏慕思的时候,他的身子也跟随着魏慕思倾倒的方向一起滚了过去。
就在此刻魏慕思的头撞上了一个石头,整个人直接晕倒在那边。
燕君玹被撞晕了,两个人揣摩着,到了天黑才缓缓的苏醒,这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偶尔还会传来一些小动物的叫声。
魏慕思缓缓的醒来,揉着自己稀松的双眸,却看到燕君玹坐在那边一言不发。
透露着月光,魏慕思才看到了燕君玹的那张容颜,此刻他的脸上有着一些斑痕,看样子是滚下来的时候被撞到的。
魏慕思坐在燕君玹的身旁,看着这周围,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来到了怎样的地方,这旁边百花丛生,周围还有着许多杂草。
“我刚才捡了一些柴。”
燕君玹比魏慕思苏醒,提早小半个时辰。
由于魏慕思还没有醒来,这周围的环境,燕君玹也并不是很明白,所以他也不敢走远。
只是在这周边找寻了一些枯枯树木,好在这里有约莫着半个月有余没有下雨,这些枯木倒是被晒的十分的干,燕君玹身旁没有火把,只能在那边钻木取火,钻了半个时辰还是如旧。
“我来吧。”
魏慕思四个月在那深山下面可不是白待的,这些小技巧对于她而言可是极为的熟练。
几个瞬息之间就已经将这火给点燃了,终于借着这火势,魏慕思看到了燕君玹的那张脸。
原先爱干净身上根本就不留一些灰尘的燕君玹,此刻看起来有些灰扑扑的。
魏慕思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衣服,原先鹅黄色的衣衫在此刻全都是泥土,两个人就如同在深林之中处久了的野人一样,看起来十分的脏乱差。
魏慕思看到眼前这一情况,不由得笑出了声她虽然一直担心着外面的世界,但是更欣喜于今日的装扮,嘴角弯弯。
在那不断的拨弄着自己的衣服,时不时的朝着燕君玹看了过去。
燕君玹的眼睛余光也朝向,魏慕思见到他如此欢悦悬着的心也松懈下来。
如今天色已黑这里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也不敢乱走。
“你嫁给我是不是后悔了?。”
燕君玹忽然间问出了这句话,若魏慕思没有嫁给他,魏慕思的身边有着太后的照顾,她在来到安澜城的时候,也不必担心着魏慕思的安危。
想尽办法让魏慕思一同跟来,或许魏慕思这样子还能够活下去,可若是跟她一起来了,死了的几率极大,燕君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忧愁朝着魏慕思看了过去,眉头紧锁又在短暂间瞬间松开。
自己对于魏慕思的感情他并没有告知,免得魏慕思还会以此忧心忡忡。
“我为何要后悔?”
魏慕思朝着燕君玹笑了笑,只不过脸上戴着一层纱燕君玹也并没有看出来。
魏慕思伸手撑着下巴,看着那漆黑的天空,或许是要下雨的节奏,把此刻天雾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月亮以及那闪烁的星星。
魏慕思微眯着眼睛劳累了一日,虽说昏睡了有半日有余,此刻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到,有些想要睡觉的想法。
她一直在那边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说后悔是真的不后悔,毕竟这件事情与你也无任何的关系,顾卿贤下的圣旨,我们只能遵从。”
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只要进入皇家之中,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圣旨就足以毁掉你的全家。
这些事情说清楚中魏慕思也自然明白,所以说对于魏家而言魏慕思没有多大的感想,可是老夫人却对魏慕思是真心疼爱的,想起那些地契以及小东西,魏慕思便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老妇人在知道她来到安澜城是什么样的心态。
王都之中都已经知道,安澜城如今的现状,并不是很好。
在这其中一不留神就要丢了性命。
她还记得当时听到管家谈论,顾卿贤要人送些粮食一同前往安澜城,那些人百般推辞,就担心自己命丧在安澜城里。
她们来的仓促,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更加不能带粮食了。
当时想着,早些过来,或许会好很多。
可如今早些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她们还是想不到什么法子。
短短的三日,百姓们就死了白十来个了。
她们带来的家丁们在那边进行烧尸体的工作,基本上每日都要忙碌八九个时辰。
短短的三日,小斯们就瘦了许多了。
连带着魏慕思,这些日子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寥寥的吃了一些,就直接放下了筷子。
那双眸子中,写满着担心。
安澜城如今这个样子,她们那里还有胃口能够吃的下去,只希望安澜城能够早些恢复到往日的生机中。
但这一切,也都是想想罢了。
魏慕思的眼神,逐渐的带着一丝落寞。
就在此刻,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心中倒是有些一些力量,朝着旁边看了过去,却发现燕君玹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朝着她笑了笑,似乎是想要告诉她,别担心,有我在。
燕君玹一言不发,但多年的默契让魏慕思明白他都意思。
魏慕思收敛了神色,继续回答刚才燕君玹的那些问题。
“虽说我并不打算这辈子嫁人,但若是圣旨的话,我也只能听从嫁给你还好,至少你算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你的心中有人,我们二人之间不必像别人一样虚伪。”
她还不知道,燕君玹已经知道了她就是男二。
如今她已经是魏慕思了,和男二毫无任何关系。
她也不能直接表明自己就是男二。
当年做出的那些蠢事,一直都在魏慕思的脑海中徘徊着。
如今想来,便觉得当年十分的愚蠢。
连带着利用自己的人,都没有发现。
还一直在那边喜欢着,不管顾卿贤要她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去满足。
想到这,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分嘲讽。
那双眼底之中,对自己的嫌弃也都在这个时候一闪而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表现,面色也比之前沉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