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谢贵妃被诬陷
萧沉璧瞧了一唱一和的谢贵妃和傅淑妃一眼,嘴角的嘲弄太过明显,极为不屑一顾。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傅淑妃又道,眸眼之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谋害妃嫔可是死罪!又是这般严重之事,定然会牵连家人。你若是此时认罪伏法,或许便只需要死你一人。”
萧沉璧赫然冷眸侧视傅淑妃,眉微可见得蹙起,好一个傅淑妃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家人来要挟!
“不不不!不关奴婢家人的事!”果不其然,那个叫芍药的宫女立马面色苍白 血色全无,嘴角清白干裂,犹如傀儡慌忙摇着头,整个人连滚带爬爬到前面,不停地磕头求饶,“请长公主殿下开恩!请贵妃娘娘开恩!请淑妃娘娘开恩!这件事真的与奴婢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奴婢真的没有谋害婕妤娘娘!”
宫女白釉忽然朝着萧沉璧跪了下来,一片赤胆忠心的模样,“长公主殿下!芍药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敢做谋害婕妤娘这样死罪的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否则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请长公主殿下,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彻查!还我家婕妤娘娘一个公道!”说着,白釉便一个头重重地磕在了多上,一副忠心护住的模样。
白釉的一番话顿时倒让谢贵妃和傅淑妃不约而同地有些慌了。慌乱之际,谢贵妃立马开口斥责,“放肆!哪里来的什么幕后主使!你自己生出这等肮脏心思,谋害主子,居然还敢牵连旁人!本宫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这事牵连甚广,尚且未有定论。谢贵妃何必如此着急?”萧沉璧冰冷彻骨的声音在空阔的大殿之中无情想起,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谢贵妃有些不甘心地瞧了萧沉璧一眼,只能极为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萧沉璧看向跪在殿中央的宫女白釉和宫女芍药,眸色微眯幽深幽暗,像是燃着一团热烈的火,整个人带着彻骨的凉意,“芍药,你背后是否有幕后主使?你若是肯认罪,肯招人幕后主使,本公主可以不牵连你的家人!不过——”萧沉璧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如刀,“你若是有半句虚言,本公主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那宫女芍药犹豫许久,似是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绝望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华丽无比的谢贵妃身上。谢贵妃赫然大惊,整个人凌厉起来,“你看着本宫作甚!难不成你一个小小宫女居然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诬陷本宫?”
赫然,宫女芍药狠狠地咬了咬唇,道:“长公主殿下!奴婢认罪!是奴婢在婕妤娘娘所用的皎月玉纤露之中添了容碎!不过奴婢都是受贵妃娘娘的吩咐!容碎也都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未央亲自交给奴婢的!奴婢人微言轻,不得不遵从贵妃娘娘吩咐!还请长公主殿下饶命!”话音才落,宫女芍药便一个头狠狠磕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之上。
“放肆!你个贱婢居然敢诬陷本宫!是谁给你的胆子!”果不其然,谢贵妃瞬间便炸了,整个人直接从软椅上拍案叫起。
谢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未央也连忙站了出来,跪在殿中央,“长公主殿下明鉴!贵妃娘娘从未有过此等吩咐,奴婢更是未曾给过这位宫女容碎,奴婢连这位姑娘都不晓得!这个宫女胆大包大,诬陷贵妃娘娘妄图脱罪,请长公主殿下定要狠狠重罚这个婢女!”
傅淑妃拿着蜀绣的云锦罗帕掩了掩唇,一抹嘲弄的笑意一闪而过,目光之中尽是讥讽。
傅淑妃的得意可没有逃过萧沉璧的火眼金睛,萧沉璧嘴角上扬一分。这媚春休的脸毁了,这谢贵妃也被按上了一个谋害的罪名扯不开身,很明显,这傅淑妃便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最大的赢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萧沉璧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傅淑妃是这个渔翁,反倒是在这整个事儿中察觉了些许不对劲,不过暂时又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长公主殿下深明大义,慧眼识珠,想必是不会相信此等贱婢诬陷之言。”谢贵妃面容上难掩愠怒,强吸了一口气,勉力看向萧沉璧道。
萧沉璧似是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难怪父皇会让自己来主持大局 蹚这趟浑水。她还奇怪呢,父皇最是疼爱自己,见不得自己受半分委屈一点苦的,怎么偏偏就让自己了前往章华台。萧沉璧现下倒是明白了,想必父皇也早已料到这事的不简单,怕傅淑妃压不住场子,这才让自己来的吧!不过,从中也看得出父皇似乎并未那么宠爱这个与母后有几分相像的媚春休。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自然不会只听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不过——”萧沉璧像是故意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一般,刻意地顿了顿,“我也不能就这样下定论谁对谁错!那岂非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听长公主殿下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本宫谋害媚婕妤了?”谢贵妃素来嚣张跋扈惯了的,毕竟是那建宁郡王府的独女自然是养得骄纵,现下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萧沉璧。
萧沉璧不怒反笑,反唇相讥,“我何时说过怀疑贵妃娘娘了。父皇素来是个仁慈宽厚的,定然不希望有人蒙受不白之冤,也不希望贵妃娘娘身受怀疑。父皇既然将此事交给了我,此刻又涉及到贵妃娘娘。我自然是得好好查探一番,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怎么到贵妃娘娘口中就变成是我的不是了?天下恐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谢贵妃面色铁青,萧沉璧都将陛下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萧沉璧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嘴角带着极为讽刺的不屑,这个谢贵妃终究是个压不住脾气的,“傅淑妃!您觉得呢?”萧沉璧忽而挑眉看向傅淑妃,她看傅淑妃实在是闲的慌,不如给她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