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应该揍负心汉
放下日记本后,女孩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醒了过来,捡起地板上崭新的日记本。日记本里只写了三页,后面都是空白。女孩立刻就明白,自己回到了和他交往的第三天。
女孩洗漱了一番,将垂下的头发扎成辫子,在衣柜里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淡黄色的连衣裙和浅色的羊毛帽。
出门的时候在正在沙发上看报的爸爸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厨房忙活的妈妈脸上亲了一下。女孩今天的表现让她的爸爸妈妈格外的意外,但是在他们的脸上可以感受到,女儿似乎一下子成长了。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让人高兴的惊喜。
爸爸注意到女儿手上拿着玩具熊,女孩回答,它不属于我。
秋天,风还是挺凉的,树叶都随着风飘下来。女孩蹦蹦跳跳地向前,她要去约定的地方。
一个男孩站在树下等着女孩,他看见女孩过来了,便迎了上去。
男孩见风大,取下自己的围巾,想要给女孩套上,女孩却后退一步。
男孩问:“怎么了?”
女孩看着风里飘着的树叶,“你听见了吗?”
男孩不懂,顺着女孩的视线张望着四周,“听见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女孩伸手从空中抓住一片枯黄的树叶,对男孩说道:“我听见了,我的心不再跳了。”
说完女孩将玩具熊递给男孩,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头上的鞭子像极了天使的翅膀,随着女孩不停地上下扇动。
女孩松开手里的叶子,就和其它落叶一样,在空中飞舞后沉眠在土地上。秋树底下,只留下怔怔发愣的男孩和怀里依旧微笑着的玩具熊。
……
“女孩最后是怎么了?”李珉问道。
经理夫人说道:“你觉得呢?”
“是不是自——”刚想说出口,李珉打止了,“我还是不要说出来了。毕竟和总经理见面是一个吉利的事情,我就不说不吉利的词了。”
张悠笑道:“说了也没关系,我不讲究这一套。”
经理夫人也笑了笑,她对周惠问道:“弟妹,你觉得女孩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周惠想了一想,低头道:“男孩对女孩没有感情,女孩最后心死了。”
经理夫人说道:“嗯,其实不管最后女孩的生命如何,她已经没有在爱情里活着的必要了。对于一个觉得获得对方的爱是理所应当的人,跟他的爱情是没有回报的。”
李珉拍马屁道:“经理夫人才貌双全啊!您说的这么深刻的道理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张悠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夫人。刚才夫人的发言是张悠计划好的,可是说辞的内容却被改成了另外的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悠看了看夫人,略有生气地说道:“要我来看,那女孩就是白死!男孩就是个负心汉,没必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大不了再换一个。而且她应该把那个负心汉揍一顿!”
李珉被张悠的怒音吓到了。周惠感觉张悠这话完全就是冲着她去的。
经理夫人此时说道:“那这个故事就先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我要讲的第二个故事了。”
此时席上的饭菜都摆满了,李珉和周惠为了准备这次的见面,那是早上就开始饿着肚子了,就为了能陪总经理嗨皮。可现在他们眼巴巴看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毕竟总经理和他的夫人没动筷子,他们就不能动。
……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外国人,叫杜洛特
杜洛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又用散发着汗味的纸巾抹掉嘴角的油渍,和平常一样,挑了一张比较新的钱币递给服务员,找过一些零钱,提着一个精致的皮包,从餐馆的门口走了出去。
他的相貌只是一般,放在人群中不怎么会注意的那种,但是一身标准的西装和油光锃亮后梳的发型确实是不得不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人们通常会根据穿着来认定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他也十分了解这一点。
所以在街道上,他总是不由地挺了挺胸,时刻留意着自己的衣角,哪怕是一点点的灰尘,他都会花上一些工夫去处理干净。
这样的打扮果然会吸引一些女人们,他和她们每一次的擦肩,不只会飘来粉黛饰墨的香味,还会投来一些有点暧昧的眼光。
享受女人们的包围是男人天生的一种崇拜,这句话在他身上能得到一个显而易见的证明。
和女人们三言两语的见面问候之后,他也会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暗送秋波,他认为,作为一个绅士就应该尽量配合着女人。
每到周末的晚上,镇子就会格外的热闹,因为在镇上的广场就会如期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上了年数的老人们还隐隐约约记得这个舞会是人们为了纪念当年某一位尊敬的英雄而举办的,舞会广场中央还能见到这位英雄的雕塑。
然而历史像是断了代一样,现在镇子上的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英雄到底是谁,英雄曾经做了什么。
在他们的头脑里,舞会除了能够彰显自己,结交上流人士之外就没有其他令人兴奋的功能了。
同样的,那些地位显赫,富甲一方的家族们也会乘着这个好机会定下门当户对的亲事。
女人们也希望能被一些名流贵仕邀约为舞伴,这样一来,在下一周舞会开始之前,她们跟邻里街坊或是自己朋友的闲谈时就会占有一种特别的优势。
每当她们问杜洛特周末是否有空来参加镇子舞会的时候,他总是会用同一个理由来回绝——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女人们倒是不太沮丧,再换一个目标对她们来说是驾轻就熟的。
走到餐馆外的大街上,就能听见从不远处的广场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舞会的设施开始搭建了。杜洛特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走的有些慌乱。
对他来说,那些声音就像是恼人的蚊子一般,在自己身边胡乱纠缠,赶也赶不走,即使能拍死一两只,流的也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