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生1 三斟而待

    羽墟。

    十一个少年或者少女，是那么的聪慧，剑不世就特别感慨：“即便是道残源破，即便是神舞魂分，你也还是那么耀眼。”

    三年后，第一个达成剑不世要求的，是一名少女。

    彼时，剑不世已斟酒一杯，茶一杯，水一杯，等候在那个只为她设定的终点。

    “你是千年以来最快得到我认可的人——嗯，选一杯喝下，就可以离开了。”

    “做什么机锋，隐什么，呃……野禅？哈哈，故弄玄虚！”少女扬起笑脸，眼睛眯眯着，很轻浮的样子。

    三杯皆饮，她撇下笑意，定睛如锋，伸出手来，又狠狠握拳，“一切都在这里，没什么可以例外！”

    剑不世露出嘉许又带点无奈的神情，轻轻拿住了她的手，慢慢掰开，“握得太紧，会碎。”

    少女僵住了，可一颗心却成了被风雨狂吻的叶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突然反握住了剑不世的手，握得很紧，紧得发狠，“都怨你！本来我已经……”

    “这一程，截止于此。”

    “你……”

    ……

    神明已远，凡人归凡。

    三年前，他问她，她说，“我来自天咏王朝。”

    三年后，别人问她，她说，“我来自羽墟。”

    ——

    三年羽墟邀，一朝碧荒小。

    只是从此，她一生都没有第二个可以触摸她的手的人。

    所以还是握得太紧，于是千年之后，她碎了。

    偌大传说，偌大无用，见微不微，三年绝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