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跟郭益民进行谈判
橙杉资本的运作方式是拿资金换股权，而借钱出去获取高息，通常是银行的行事方式，张瀚不知道，橙杉资本会不会答应。
但不管怎么说，行不行，要试过了才知道。
在橙杉资本之后，还有好几家风险投资公司来找过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如果橙杉资本不同意，那就挨个去找这几家好了，机会还有。
想到这里，他对赵晨曦说：“刚才你还劝我，餐饮行业是一块大蛋糕，我们不应该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说得挺好的。
可轮到你自己，怎么稍微遇到点困难，就退缩了呢？”
赵晨曦听出张瀚话里有话，他惊喜地问道：“瀚哥，这么说，你有办法借到钱了？”
“还不确定，但我想试试。如果能借到，你就是首功。”
“功劳什么的无所谓，我是看到软件开发部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心里过意不去，想弥补一下我们的过失。”
“没事，别老放在心上。”张瀚站起身来，拍了拍赵晨曦的肩膀：“我们公司照这样发展下去，外卖平台迟早会对付我们，‘外卖点餐模块’只不过是迫使他们提前动手。”
“哦。”听张翰这么一说，赵晨曦放宽心了不少，刘星、江小天的心理包袱也减轻了许多。
回到座位上，张瀚打通了郭益民的电话。
郭益民十分惊愕：“张总，你可是稀客啊，我们有半年没联系了吧？”
“是啊，没想到郭总还记得我。”
“张总说笑了，浩瀚科技在业界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你呢？可惜啊，咱们无缘合作。”
“不见得，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郭总是否愿意帮忙？”
“哦？你说说看。”
听了张瀚的介绍，郭益民表示：橙杉资本以前从没搞过这种“放贷”性质的业务，不过，能跟浩瀚科技合作，机会难得，希望张瀚能来橙杉资本详谈。
张瀚很高兴：郭益民没有一口回绝，那就表示还有希望，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他当即表示：下午过去一趟。
挂断电话后，张瀚想到：这一次谈判事关重大，自然少不了林逸新的参与。
他请林逸新过来，说明了情况。
“这场谈判恐怕不容易。”林逸新感叹：“这些风险投资公司，投资回报经常可以达到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上千倍，又怎么会看得上那点利息呢？”
张瀚不以为然：“不错，他们如果押对了宝，回报确实非常高，但是这样的情况能有多少呢？
很多时候，他们不也是颗粒无收？能很有把握地拿到高息，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林逸新微微一笑：“瀚老弟，大多数人都厌恶风险，能有6以上的利息就觉得很好了。
如果能达到10以上，人们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恐惧，非常怀疑到时候能不能兑现。
但是风险投资的想法跟大多数人完全不同，他们就是不停地在赌，十次里面赌对了一次，那就赚饱了。
所以即使咱们答应付给橙杉资本10以上的利息，他们也不会满意的。
他们的资金，生来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追逐利益，而不是四平八稳地赚点钱。”
张瀚听了也迟疑起来：“林兄，照你这么说，那咱们下午这一趟，岂不是白跑？”
“这个嘛……高息对于郭益民是没有多少吸引力的，你还得再准备一些筹码才行。”林逸新提醒道。
张瀚感到为难：“我们这边除了浩瀚科技的股权，恐怕没有什么是郭益民看得上眼的。”
林逸新灵机一动：“要不这样，你可以对郭益民说，如果我们公司到时候还不起橙杉资本的钱，就拿股权抵债。”
张瀚摇摇头：“郭益民肯定知道，我们大概率还得起钱，你说的这个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因此没有什么意实际义。”
“但是咱们这样讲话，很符合风险投资的口味啊。
再说世事无绝对，至少咱们给了橙杉资本一个入股我们公司的机会，只是可能性小了点。
但你要知道，这些风险投资公司一向不都是在跟小概率事件打交道嘛，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话让张瀚深感佩服：“林兄不愧是老江湖，见多识广，真是号准了这些风险投资公司的脉，等会我就这么跟郭益民谈。”
下午，张瀚带着林逸新，在陈宇、徐超的陪同下，赶到了橙杉资本。
当面交谈，郭益民问得非常仔细。
张瀚对此能够理解，毕竟是几亿元的大生意，当然要了解清楚。
他没有隐瞒，将这场由“外卖点餐模块”引发的纷争，完整地讲了一遍。
郭益民听后感叹：“张总做事挺有气魄的嘛，面对外卖平台这么强大的对手，也敢于亮剑。
浩瀚科技如果能闯过这一关，前方将是一片坦途。”
“郭总过奖了，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关键时刻，希望贵公司能帮我们一把，我感激不尽。”
这时，郭益民的助理廖毅城插话道：“张总，咱们在商言商，你要橙杉资本帮这么大个忙，可橙杉资本不过是得到了一些利息，老实说，我们对此兴趣不大。”
廖毅城去年曾经跟随郭益民来过浩瀚科技，因此张瀚认识他。
时隔半年再度相见，廖毅城却不太客气，好在张瀚已有准备，他拿出了林逸新想到的那个筹码。
郭益民眼前一亮：“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过，从浩瀚科技的经营情况看，你们还不起钱的概率不高啊。
这是要逼着我盼望贵公司还不起钱吗？那我不就成了一个恶毒的小人？这可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
林逸新悄悄推了推张瀚。
张瀚明白林逸新的意思：上午的时候，林逸新就提醒过他，要多准备一些筹码。
看眼前这架势，林逸新想出的那个筹码显然分量不够，还得再加码。
可是张瀚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啊，他只好说道：“以后如果我们再有什么好项目，一定尽量跟贵公司合作。”
廖毅城不屑地说：“是不是好项目，得看过了才知道，现在说这些，全都是空话。”
张瀚语塞了。
他说这话可谓诚意满满：以后从签到系统那里，肯定还能获得不少黑科技，到时候只要有项目需要合作，他就优先考虑橙杉资本，这还不够意思么？
可是廖毅城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啊，在廖毅城看来，张瀚的话毫无意义。
陈宇生气了：“我们张总一言九鼎，他可从没有说过什么空话。
你们要是实在不满意，那我们只好跟下一家谈了。
找过我们的风险投资公司多着呢，我们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来橙杉资本的路上，张瀚就悄悄吩咐过陈宇：必要时出来唱一下白脸。
现在，陈宇觉得：该给橙杉资本施加点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