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有客到
董春秋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李老先生也不愿意看见你消沉,你一定要振作。”
左右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开口道,“你该称呼师叔了,师弟。”
董春秋同样笑了你下,伸出去和左右握在一起。
尘缘子和无崖子欣慰的看着这一幕,这儒门的两个年轻人,散发出的气象一片紫气鸿蒙!
可是两人绝对不会想到,李翰林花费千年时间消除的儒祸之乱的思想,已经在董春秋身上再次燃起了火苗!
……
今日京都的夜晚有些凄凉,在李翰林的故居,屋外没有一点迹象,而在屋内,已经燃起了长明灯,左右一身孝服,董春秋同样也是。
在三圣人画像的神坛上,只有一个灵位。
两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烧着纸钱。
董春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他看向左右,“差不多该来了。”
左右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站了起来,对个李翰林的灵位施了一个儒家礼数。
随后左右站起来,尘缘子和无崖子也出现了这里。
“老雷去门口接人,我在这里引渡。”尘缘子说道。
左右拜手,“辛苦两位前辈了。”
尘缘子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无崖子,随后无崖子转身一迈,整个人消失在了虚空中。
尘缘子伸手一招,拂尘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见尘缘子朝上一抛拂尘,拂尘的青丝分开,省形成如同一道门户。
“好了,准备一下吧。”尘缘子说完,左右重新跪了下去,尘缘子站在他们后边。
不一会儿,只见在那道虚拟的门户,如同水面涟漪晃荡了一下,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尘缘子站直,“有客到!”
随后尘缘子在一旁拿过点燃了的三炷香,递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神色压抑,对于李翰林的突然辞世,非常的不适应。
中年名为白泽,为儒门七十二院之一的山居学院院长,早年间曾是李翰林在京都大学的学生,后来悟性极佳,一路被李翰林提拔成为了山居书院的院长,负责一地儒家学宗。
只是如今再见面,他与恩师早已是阴阳两隔,念此,中年人悲从中来,插完香后,直接跪在地上抽泣起来。
许久,白泽才站了起来,尘缘子喊道,“答谢!”
左右和董春秋两人叩头答谢,白泽微微躬身,只是在看到董春秋的时候面露疑惑。
随后白泽去了外屋的客厅,门户再次一阵涟漪,三名老者走了出来,统一身着白袍。
今晚,华夏各地的七十二院院长第一时间赶来了京都,这其中当然有无崖子和尘缘子的帮助。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七十二院的院主全部都已经上完了香,坐在外厅里,众人皆都沉默着。
无崖子在外厅用了空间的法子,将原本非常拥挤的空间,给变的宽阔了起来。
等到七十二院长上完香之后,门再次一阵涟漪,刘思明一脸悲伤的被汤麒麟给扶着走了进来!
“老不死老不死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让我以后跟谁斗嘴!”刘思明悲痛的说着,拿了三炷香上上。
刘思明身体颤抖,十分不能接受这个至交好友离世的消息,而汤麒麟也是,只不过比刘思明这个普通人坚强些。
刘思明手里提着一壶酒,是富贵巷老阿七酿的夜琉璃。
刘思明手颤抖着扒开盖子,左右给他找来了一把椅子,他们是不能跪的,因为是好友。
刘思明抱着酒坛子,落寞的看着李翰林的灵位,兀自喝了一大口酒,随后又给了汤麒麟,汤麒麟叹了一口气,也喝了一口。
汤麒麟喝完之后,把酒坛放在了李翰林的牌位前。
“老伙计,你就惦记这夜琉璃,今儿个我把这最后一坛拿来了,咱哥仨,就喝这最后一次酒吧。”刘思明悲痛的说着。
左右和董春秋对着两人磕头回礼。
汤麒麟看着董春秋,点了点头,随后他扶着刘思明去到了外厅。
至此,人算是全部到齐了,李翰林虽然活了这么长时间,可至今能谈上至交好友的也就汤麒麟和刘思明。
左右和董春秋站了起来,尘缘子开口道,“行了,就到这里吧,七十二院还在等你们。”
左右点了点头,和董春秋两人去到了外厅。
此刻外厅因为空间秘法变的很是空旷,七十二院的院长排列做了整整两排。
在门口的位置,摆了两把椅子,两把有些年头的太师椅。
尘缘子和无崖子待在内厅,毕竟儒家的事情,他们道门还是不太好在场。
左右环视了一圈七十二院的院长,他抬手手臂,右手贴着左手深深鞠了一躬,七十二院的院长也纷纷想起来,对着左右回礼。
左右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院长,先生的离世很突然,我们都措手不及,更是没有想到,这也是因为先生一生懒散惯了,不想的搞的这么麻烦,就这样我们师兄弟和诸位院长见面,挺好的。”
名为白泽的年轻人以及几个老儒瞬间流泪,其余所有人心里都压抑着,李翰林可是他们儒家多少年来的领袖。
左右再次开口,“这位是我小师叔的传承弟子,名为董春秋!”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董春秋,汤麒麟眼神复杂,他自然是明白了,在那场剿灭齐春风的时候,在哪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时候……
而七十二院的院长则是明白了,因为他们作为院长,多少知道一点,这千年来,儒家有这么一个说法,是流水的院长和掌教,铁打的祖师!
但是对于李翰林的师弟,他们却不知道是谁。
一名老院长站起来,对着左右拱手,问道,“敢问祖师的师弟名讳是?”
左右开口道,“齐春风!”左右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话语一落,所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儒祸之乱的齐春风?!”那名老儒不敢置信的问道。
左右点了点头,“没错,”随后左右看着众人,“其中缘由,我相信你们都清楚,我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虽然一千年前齐春风的确做了损害儒家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我儒家中人,是先生的小师弟,也是我左右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