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学
时光飞逝，又到了学生哀嚎的日子——开学。
“我还没有玩够啊！”
“不是才放了一个星期吗？”
“我的游戏啊！”
……
一种不同的声音掺杂进来。
“？他怎么还在高一的？”
“留级了呗。”
“也难怪。”
“他在哪个班啊？”
“四班，幸亏我在八班，离得比较远。”
“啊？我tm在四班。苍天啊！”
“别嚎了，快看全市第一也在四班。”
“搞笑吧，两个这么极端的人同一个班？怎么想的？”
很快人就散了，都到各个的班级去了。
此时此刻全市第一还在家里睡觉。一般情况下，他现在应该早就到学校了。但是吧，他昨天睡不着一直在刷题，导致第二天根本起不来。
家里也没人叫他，因为一般情况下，沈舒钟此时此刻应该在座位上。
沈舒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了眼手机——8：32。
反正已经迟到了，就再睡一会吧。
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中午11点。
沈舒钟这才不紧不慢地拎着书包出门了。
他到的时候，班主任正好在给学生灌心灵鸡汤：“同学们，开学是个美好的日子，这意味着你们又回归了学习的海洋，让我们一起携手并进，加油加油加油……”
班主任姓吴，别人都叫他老吴，他高高瘦瘦的，头发有点稀少。
“报告！”沈舒钟打断了他激情的演讲。
全班都把目光投过去，想看看是哪个神人现在才来，然后他们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沈舒钟站在门口，睡眼朦胧，一看就没睡好。
“报告！”又一个人站在门口，全班就剩下一个人没来了——颜汝玉。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组团迟到。”老吴看着他们两个。
“我睡过头了。”沈舒钟也不想辩解了。
“今天早上说时迟那时快啊……”
“停！你就别说了，你要是继续说下去，你都能出书了。”老吴出口打断。
“念在刚开学让你们开心点，回座位上吧。”老吴也不想说什么了。
“谢谢老师！”颜汝玉嬉皮笑脸地走进去。
整个班就只有最后靠窗有两个位置。
“……”沈舒钟有些无语，但还是坐下了。
“好巧啊，以后就是同桌了。哦，对了你叫沈舒钟吧。”颜汝玉贴上去。
“滚！”沈舒钟没好气地推开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颜汝玉继续招惹他。
沈舒钟一把将他的桌子推开：“离我远点！”
班里的同学都在一旁看热闹。
沈舒钟撇了一眼他们，他们又把头转回去了。
“好好好，不跟你扯了。”颜汝玉也不想跟他打起来，他见过沈舒钟打架。
沈舒钟烦躁地趴在课桌上睡觉，他可不想听老吴讲心灵鸡汤。
“起来啦。”颜汝玉在他耳边喊。
沈舒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滚！”
手感挺好的，软软的，像棉花一样舒服。
“吃饭了，你不起来，我去帮你带？”颜汝玉就这样让他摸着，“你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忌口的？”
沈舒钟坐起来，把手收回去，没搭理他。
颜汝玉死皮赖脸的跟上去：“帮忙都不行？我们好歹还是同桌呢？”
“我怕你，智商太低记不住。”沈舒钟冷冷地说。
“我这么机智聪明，你说，我肯定记得住。”颜汝玉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我不吃咸的，甜的，辣的，不要特别杂，不要面。不要饮料，最好吃的里面有水。”沈舒钟顿了顿冷冷地看向颜汝玉：“你还要帮我带吗？”
颜汝玉想了想说：“有了，你回去等着，我马上回来。”
沈舒钟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骂道：“傻逼。”
没过多久，颜汝玉拎着个袋子回来了。
“给，看看怎么样？”颜汝玉把袋子放在沈舒钟的座位上。
沈舒钟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皮蛋瘦肉粥。
是沈舒钟喜欢的东西，他抬头看看颜汝玉：“谢谢。”
不愧是我。颜汝玉心想。
没过多久，其他人都回来了。
“同学们，安静一下！”老吴走到讲台上，“我说件事。今年我们学校要进行开学考试，大家各就各位，两点开考。”
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哀嚎。
“啊，完了完了。”
“神经病吧，考什么试啊！”
“真服了。”
……
“好了好了，有这抱怨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复习。”老吴敲了敲桌子。
“但是老师我们高一，怎么会带初中的书啊。”一个喜欢插话的人说道。
“郑凡，就你话多，你看看沈舒钟同学，你看看人家风平浪静的，因为人家已经把初中的知识印在脑子里了。”老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但是颜汝玉也风平浪静的。”郑凡小声嘟囔着。
“闭嘴吧你。”同桌捂住他的嘴，看向颜汝玉。
颜汝玉也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挥挥手笑了笑。
颜汝玉觉得自己这样挺友善的，但是他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老师一走郑凡就得死了，或者老师还没走就死了。
“哎，你说老吴为什么来我们班啊，听说本来应该是个女老师来我们班的。”老吴走后，郑凡开始八卦起来。
“谁知道呢，论坛上说那个女老师贪污被辞退了。”
“我怎么听说是老吴上头有人才来我们班的”
“都是传下来的谁知道呢，论坛上还有人说校霸以前是年级第一，你信吗？”
“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答案也没那么重要，只要我想象够丰富，我还缺那一个答案？”
“现实可比网络精彩多了。”
“唉，就比如说我们班的某两个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那“某两个人”。
当事人一号沈舒钟毫无察觉，他正在刷题。当事人二号颜汝玉正在想办法让沈舒钟理他：
“沈舒钟，你在干嘛呢？”
“沈舒钟，你每天都刷题吗？”
“沈舒钟，你玩过游戏吗？”
“沈舒钟……”
然而沈舒钟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字“滚”。但是颜汝玉还是孜孜不倦的继续烦他。
“你们说校霸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啊？”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确实感觉不对劲。”
“论坛上不是说校霸去网吧徒手打倒一群人吗？”
“好像有十个吧。”
“我怎么记得是五、六个呢？”
“管他呢，反正很牛逼就对了。”
“但是现在在不像是徒手打倒一群人的样子啊。”
另一边，正在边刷题，边想把颜汝玉揍一顿的沈舒钟突然停下笔，对着颜汝玉说：“哥，你别说了好不好？”这语气软糯温柔，跟刚才的沈舒钟大相径庭。声音不大，只有颜汝玉听得见。这声音软的他心里发痒，暗骂一声“操”。
随后沈舒钟又跑出教室，去到厕所里，这个时间点，一般不会有人来。沈舒钟走进一个隔间里，对着空气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
另一个声音传来：“我这不是看你心烦吗，帮帮你嘛，你怎么能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沈舒钟：“你给老子滚远点，没到你出现的时候。”
另一个声音：“你怎么能这样呢？”又是那种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对沈舒钟来说有点让他作呕。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附近停了下来。沈舒钟：“滚，有人来了。”
“大哥，他真的会来吗？”一个男生畏畏缩缩的问。
“切，他敢不来一个试试。”另一个嘴里叼着烟的人不屑地回答。
果然，没一会儿，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哟，书呆子来了啊！”“大哥”向那个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书呆子”有点怕，身子细微颤抖着走过去。
大哥揪住他的衣服领子，正要揍他，突然瞥见一个隔间门下有一双脚。他把“书呆子”甩开，一脚踹开隔间的门。
沈舒钟就站在里面，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外走去。大哥一看，你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呀。二话不说一拳头砸过去，不但没伤到沈舒钟，自己还被他顺势扔进坑里，直接一整个透心凉。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都不要，真可惜。”沈舒钟一脸惋惜的样子。
他侧过头，看到角落里缩着的“书呆子”，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盛。”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沈舒钟把他拉起来，说道：“我又不吃人，别抖了。”
李盛呆呆地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个小弟，小声的说：“那他……怎么办？”
沈舒钟回头看过去，那个小弟正小心翼翼的往外挪，他感觉被一双眼睛身上盯着，绷直身子，回过头去，正好对上沈舒钟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个炮灰，你走吧，下次再被我看见了，你就完了。”沈舒钟笑了笑看着他，小弟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大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了。
“我等着？你觉得你今天能走回去吗？”沈舒钟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哥心里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这个人飞了出去，紧接着头部传来了剧痛，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够了，有人来了。”沈舒钟突然停下来，擦了擦手，然后厕所的门就开了，教导主任和沈舒钟面面相觑。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舒钟也懒得解释，领下5000字检讨“大奖”一份。
沈舒钟刚回来就被老吴叫去办公室了。
“沈舒钟啊，你养母已经把事情跟我说过了，你心里不要过意不去，人生漫漫如流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有她说了，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可以住到对面小区里，这是她给你的钥匙。”老吴喝了口水。
沈舒钟接过钥匙，神色复杂。
“还有啊，我们来谈谈你这个打架的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这一茬是过不去了。
沈舒钟不想更多解释：“看他不顺眼。”
“……你，算了。你走吧。”老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其实这也是主要原因，难道沈舒钟要说，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没想到教导主任消息传的这么快，他刚回来就被拉过去了。
“我特么真的操了，这什么狗屎。”沈舒钟被罚之后的真实想法。
沈舒钟从办公室回来，一脚踹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
“沈学霸，谁又惹你了？”颜汝玉贱兮兮地凑过去。
“滚！”沈舒钟没好气地说。
颜汝玉看他那么烦躁，只好走开了。
“同学们，我说个事啊！”老吴闪亮登场，“今天的开学考试取消了，大家先自习，过一会就放学了。”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爆发出一阵狂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