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不,你也碰巧一回?
手术室内,文果正在认真的给产妇做手术。
因为产妇是大出血,分秒必争,在来不及上麻药的情况下,文果真接下了手术刀。
两分钟后,孩子出生,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儿。
手术室的护士们清理好以后,就把孩子交到了家属的手中。
产妇的出血点还在持续着,一千毫升的血己经输到了产妇的体内。
各种监护仪器上的数字,己经降到了最低。一众人等,都在紧张的看着文果手术。
就在这个时候,余思玲换了衣服,冲到了手术室内。
“文果,我告诉你,产妇大出血,必须要摘除她的子宫,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命。”
余思玲的语气之中,全然的都是命令。
文果正在手术,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她。
这时,后打上的麻药己经起了作用,产妇虚弱的对文果说道:“大夫,求你了,我还年轻,保住我的子宫吧!”
“好,我尽量。”
说话间的功夫,文果就又认真的开始手术了。
余思玲看文果的动作,知道她并没有摘除子宫的打算。
“文果,你不要一意孤行。要是产妇出了问题,你全权负责。”
听到余思玲的这话,文果终于是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请你滚出去!”
余思玲看着文果,气急败坏,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让自己滚,要不是她正在手术中,就冲她这一句话,她就得抽她的耳光。
算了算了,就让她先得瑟吧。
这个产妇的病历,她可是看过无数次,她是因为子宫有先天性的病变,才发生的大出血。
文果执意不切她的子宫,就是要她的命,出了人命,就且让她担着。
她余思玲,只需要看热闹就行。
十五分钟以后,年轻的苏副院长苏路洋匆匆而来。
“快,准备手术!”
苏路洋急切的吩咐着众人。
听到苏路洋的声音,文果这才抬起了脑袋,对苏路洋说道:“苏副院长,我己经开始手术了……”
“苏副院长,她从来都没有上过手术台,产妇大出血,是需要切除子宫止血的,她不听从我的劝告,执意保产妇的子宫,您看,这血都输了一千多毫升了……”
“她这人一向这样,一意孤行,这要是出了人命,可是真给咱们医院抹黑,院长,快让她下来……”
余思玲在苏路洋的面前一个劲儿的巴巴,殊不知,此时的苏路洋正很有兴趣的看着文果做手术。
动作很是流利,各项指标也把握的很准,看她的架式,好像不是没有上过手术台的医生。
“苏副院长,这个产妇的子宫有先天的问题,手术不太好做,高主任和胡大夫己经研究了很多天她的病例……”
余思玲很没眼力劲,她摆事实,讲道理,说明此次手术的难度,必须要把文果给换下来。
殊不知,苏路洋根本就不想听她多说。
“院长,您快去替代她吧……她万一捅出篓子……”
“好了,助理,过来缝合吧,手术很成功。”
文果就在余思玲这一阵又一阵巴巴声中,把这个很有难度的手术给拿下来了。
而且,从她上了手术台到下了手术台,也不过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而己。
更强大的是,她保住了产妇的子宫。
这是一台很有难度的手术,就如余思玲所说,高主任和胡大夫都不敢如此笃定。
“缝合?”
余思玲凑上了前去,显然,对于文果的水平,她并不认同。
她以为,产妇己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当她看到监视器上各项指标都合乎标准的时候,她登时就有了一种啪啪打脸的感觉。
一个从来都没有上过手术台的大夫,竟然做了这样一台高难度的手术?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不信,她真的不信。
“你叫什么名字?”站在一边的苏路洋,在文果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那一刻,就迎了上去。
当她看到面罩下面文果那姣好的脸孔时,不由的意外了一下。
“文果。”
简单的回答了苏路洋的问题,文果折身离开。
而这个从国外著名医科大学毕业的年轻医学专家苏路洋,,对文果不由的另眼相看。
“苏副院长,她这一定是碰巧,就她那水平,要不是碰巧,怎么可能做了这台手术?”
余思玲不死心,继续在苏路洋的面前搬弄是非。
苏路洋斜她一眼,反问而道:“要不,你也碰巧一回……”
“……”
余思玲的脸,犹如是被抽打了一样红。
她?做这样高难度的手术?
还是算了吧。
文果换下了手术服,就准备回妇产科的住院部,苏路洋急走了几步,拦下了她的脚步。
“文大夫,我这儿三天后正好有一台难度相当大的外科手术,你有兴趣去观摩一下吗?”
苏路洋喊住了即将离开的文果,发出了他的邀请。
对于文果这样的女人,他很欣赏,就刚才他所看到的那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就己经让他对文果另眼相看了。
文果止住了脚步。
她对任何难度大的手术都有兴趣,可是她却不愿意让人觉得她有巴结副院长的嫌疑。
“最近我有点儿忙……”
文果想了一个拒绝的理由。
听到她的拒绝,苏路洋并不生气,对于这些有才华的人,他一向都很包容。
“这台手术,如果做不好,患者可能连手术台也下不了,医者父母心,我觉得……”
苏路洋的这话,打动了文果的心。
她首先是一个医者,治病救人,是她的本份。
“好。”
回到了妇产科的楼上,文果觉的疲惫的厉害,刚才的那一场手术难度极高,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
坐在椅子上,文果这才疲惫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正当她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她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给踢开。
紧接着,张花一脸怒气的出现在文果的面前。
“姓文的,高主任找你。”
文果半眯着眼睛,斜看了一眼张花以后,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小睡。
“姓文的,我叫你你没有听到吗?你是聋子吗?”
张花出言不逊。
“我困了,不想听狗叫唤。”
“你骂我是狗?我告诉你,这可是高主任让我叫你去她办公室的。”张花加重了自己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