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蓝衣男子
霜儿接过蓝衣男子递过来的匣子,仔细端详,这个匣子做工精细,还有几处巧妙的暗纹镶嵌在其中,暗纹处还有几个蝇头小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霜儿将匣子还给蓝衣男子,“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后来怎么就被迫分开了?”
蓝衣男子将匣子揣进袖子里,苦笑了一下,“她是唐门中人,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又怎么可能脱离唐门的束缚呢?我曾经也想着,带着她寻一处远离纷争的地方,或许,呵,造化弄人呐。”
霜儿有些不知如何接话,有些尴尬的看着地面。
“我现在也只有努力活下去,将来没准还能再见到她一面。”蓝衣男子突然来了一句,“不过,万一哪天唐门作恶多端,遭天谴,也不是没可能啊。”
霜儿闻言诧异的看向蓝衣男子,“你何出此言呢?”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我半月前也是偶然听到两个唐门弟子的交谈,他们似乎打算一统江湖。”蓝衣男子说着,看了看霜儿,“也没错啊,强大的门派想要称霸武林,也不是不能理解。”蓝衣男子说着似笑非笑的直视霜儿。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爱而不得想抹黑唐门。”霜儿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子到底安得什么心,她站起身,“你既然已无大碍,我先告辞了。”说罢,霜儿往客栈方向走去。
“姑娘,我并没有害人之心,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正义之士,我才想提醒你,唐门下一个目标就是水月宫,沁歆派还有名剑门。倘若姑娘有认识的,可得提醒他们注意防范呐。”蓝衣男子扶着树颤颤巍巍的站着,冲着霜儿离去的方向喊着。
看着霜儿越走越远,蓝衣男子的表情越发诡异,之后便不再扶着树,自袖子里掏出刚才的匣子,随意往后一扔,便被刚才的黑衣劲装男子接个正着。
“堂主,您确定这姑娘会去唐门?”黑衣男子有些不理解,“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能起到什么决定性因素啊。”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些事的时候,你只要听我的吩咐就行了。”蓝衣男子转头看向恭恭敬敬的黑衣男子,“至于这个姑娘嘛,她要是自己愿意去唐门,那就再好不过,要是不愿意嘛,呵呵。”蓝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笑着。
“她若是不愿意,那属下就去杀了她。”黑衣男子急于邀功,“堂主,您看如何?”
蓝衣男子神色不变,笑呵呵的看向黑衣男子,接着就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一掌,将黑衣男子打趴在地,“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咱们现在在中原还未站稳,不许给我急着树敌,尤其是名剑门这种有声望的大门派。听不懂吗。”蓝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手下。
“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妄加揣测堂主的意思了。”黑衣男子连声认错。
“这不就对了吗,我没说完的话,谁允许你私自揣度的?”蓝衣男子掐着黑衣男子的脖子,随后像是丢垃圾一半,随手一甩,黑衣男子直接撞到树干上。
黑衣男子气都没顺,连忙恭敬的跪在蓝衣男子面前,“是属下僭越了。”
蓝衣男子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留下黑衣男子一人战战兢兢的擦冷汗。
回到客栈的冷霜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于是,她写了一张纸条,将纸条塞到师弟们的门缝里,之后她就骑马离去了。
霜儿并没有注意到客栈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蓝色衣摆。
第二天午时,杨旭峰醒来,觉得头痛,十分异常,外面的阳光预示着现在并非是清晨,于是他连忙将沈辰波叫醒。
“师弟,快醒醒。”杨旭峰拍了拍沈辰波。
“师兄,怎么了?”沈辰波有些茫然。
“师弟,你头疼吗?我们怎么睡得这么死,这都午时了。”杨旭峰揉了揉额头,看向沈辰波。
“不好,师姐呢?”杨旭峰和沈辰波异口同声,两人下床的时候都明显感觉到四肢使不上劲。
“我们被下了迷药了?这家客栈莫非是家黑店?”沈辰波难以置信,第一次下山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应该不是店家下的药。”杨旭峰晃了晃钱袋,“银两一分没少,看样子不是图财。”
师兄弟两人顿觉一阵恶寒,不是图财,却将他们两迷晕了,难道目标是师姐?
杨旭峰缓的差不多了,连忙打开房门打算去看看对面霜儿的房间。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张纸条飘落进房间。
杨旭峰捡起纸,心里的大石也随之落下了,“师姐没事,她是个急性子,先走一步了,让我们也尽快赶路,到江南汇合。”说着,杨旭峰把纸交给沈辰波。
“师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辰波也松了一口气。
但杨旭峰却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师姐是急性子这不假,但是也犯不着大半夜的不睡觉连夜赶路,但是这字也确实是师姐的字没错,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前往江南吧。等见到了师姐,一切都能知晓了。
“师弟,我出去一趟,给师父师娘报个信,你整理一下行李,我们一会儿就出发。”杨旭峰整好衣衫,对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师弟说到。
“好的,师兄。”沈辰波愣愣的点头。
在客栈对面的一家茶馆里,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和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女坐在二楼的平台上饮茶,“看到那个人了吗?穿着浅灰色衣服的那个小子。”男子端着茶杯,昂了昂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少女循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是个气质不凡的少年。“徒儿看到了,师父要徒儿怎么做。”
“你尽可能的去缠着他,让他减少和他门派的接触、报讯。”男子晃了晃茶杯,“但是切记,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你毕竟是个女孩子。”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分寸。”少女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看着少女离开,男子狠狠地将茶杯攥在手心,心里不住地担心自己的宝贝徒弟,若不是教主野心太大,被那什么西域的幽冥教哄骗。现在整个教中的弟子都吃了七日忘尘散,只能给幽冥教做牛做马。“小二,结账。”男子将几文钱拍在桌子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