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班门弄斧
“嘶……”
“呼……”
枕在温柔乡中，zero觉畅快之余，负罪感却也萦绕在她头顶，挥之不去。
虚怀若谷的女人，其内容的吸引力对哪怕是雌妖精，都效果拔群，更别说对zero一个还残有不少男性意识的变态女了。她把持不住自己，被迷住双眼在酒馆就开始跟人家当众贴贴。
虽然说磨镜在这年头算不上惊世骇俗，但一个特征鲜明，英姿飒爽的女刀客当众跟黑巷里的下级流莺贴上，也够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现在她倒是已经不怕什么敌对势力了，但要是让one哪天听到还有这回事……
疼到极致,却也夹着暗爽的幻觉从胸口澎湃而出，汹涌来回的冲刷着zero全身的神经和精神。背德竟然这么好玩，就算被发现了，也是一种别样的偷税。zero思考着难怪上辈子能看到那么多的ntr题材作品和受众，确实当得上一种接地气的人民艺术。
这次出门没带烟，事后的乐趣少了一大半。昨天zero才睡了一觉所以今天不困，而小流莺侍奉她半宿，已经睡得不能再死，呓呓的在说梦话了。听只言片语，似乎还在喊“妈妈”。普通男人这时候会心疼妹妹心疼的不得了，但zero见的多了，反应很一般。她代入自己，想着自己这一世如果十六七岁在城里做娼妇，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何况，她还遇到了自己这个贵人。
只要性格不是太坏，一心一意跟自己混的，下半辈子都能过活的了了。
披了件斗篷就算穿衣服了，zero坐到窗台边赏月。今天天气阴转多云，月亮很调皮，时隐时现。干坐着也无聊，zero思维开始发散，想着妖精可真厉害。在今天以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出去找野女人，她都以为自己适应了身体，这辈子都指着男人了……
one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只要对方有特征能吸引她，不管在外面zero表现得如何强势，好像一切尽在控制之中。只要上了床，她总是承欢的那一方。蹭妍儿时她尚且还保留了些许羞耻之心，瞒过了one或者说她没有跟自己太计较。放纵自己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随便一只野鸡，都周正的能给one戴上绿帽。
「我吃里扒外！我下贱！」
边数落着自己，边列罪状，zero发现让自己动心过的男男女女，加起来竟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罪孽深重，罪孽深重！赶明儿，她应该去小卡的那个什么教会里拜一拜圣神，洗涤下自己的邪恶。
“嗯”
漫不经心的畅想未来之际，街上偶然的一道反光让zero狐疑起来。她的五官很敏锐，不太会产生错觉。刚刚眼睛上一瞬间的闪烁，一定是来自什么异常光亮的物体所折射的月光。而后轻微到几乎不存在的窸窣声，可能意味着持物者的撤退。下意识她想到是不是茉莉的后台来找她寻仇了，但绷紧的肌肉很快放松下来。她又不是恐龙，还不至于走哪在哪留足迹。而且……对方要真是茉莉的后台，那就好了——对方如果需要谨慎的对待她，那他们的威胁，能高到哪里去呢？
「匕首？魔具？仙人跳？劫财劫色？」
只有一个闪光的异样，zero等了会儿，再没听到什么额外的声息。没有证据表明窗外的人是在针对自己，毕竟因为危险种横行的缘故，乌苏附近聚来的势力散人多的很。谁知道光这条街上，就有多少爱恨情仇。至少……
zero没有回头，用耳朵和皮肤去感受了一下身后的动静。小娼妇——叫莲的流莺睡得很沉。不管外面正要发生什么，看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但这并不让zero感到安心。近处虽然已经没有了动静，但是百米之外的远处却仍有人类在活动的迹象。道理来说双狮确实不平静，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但zero直觉认为自己是女主角，有什么故事肯定都是冲着她来的——再不济，她也绝对会被牵连其中不是。之前在精灵城，大将军立威的时候对百姓开炮，无辜的自己不就成了受害者，被实心球炮弹带走了一半的王之力。虽然肢体上的伤害很快就被修复了，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却是再也无法弥合了。不管是谁在谋划着什么，总之，这里不是善地……
没有给zero太久思考该如何带莲开溜的时间。不明斗篷人物已经沿着墙根潜入了旅馆。虽然对方极力控制着自己行走的步伐，但劣质的木制楼梯不足以吸收对方全部的声息。而对方的最终目标，似乎就是处于四楼最南边房间的自己？
「howdareyou？」
zero可以直接带莲跳窗离开，但外面未必是安全的。开放地带处于明处，要承担被□□弓矢或者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暗器射击的风险。守着旅馆自己在暗处，进来一个搞死一个反而更安全。反正，双狮城是哈布斯贝格家的封地，闹出事情把警备队招来，他们还得听有佩戴着族纹的自己的指挥。想清楚利害，zero轻拔出被丢在地上的单手剑来，准备给来袭者迎头一击。但完全出乎她意料。对方在很靠近她的房间之后，稍停留了一下，竟去了她对面的房间？
虚惊一场了属于是？
难道我不是女主角？
zero竟有点失魂落魄。遂干笑了一下骂自己怎么欠起来了，没事找事。但在回到窗边后，不安的预感再次袭扰上她心头。她没有看到具体的、敌人行动的踪迹，但直觉却告诉她：楼下的细节在刚刚短暂的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出现了些许连她都难以察觉的变化。自从觉醒能力直接晋级钻石强者以来，自己在战斗中的直觉，还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原本只觉得自己被卷入了小打小闹中，现在看，风暴竟有升级向高分段的倾向——这条街上除了她自己以外，有什么值得钻石级别武者谨慎对待的人物？
“嘿，嘿，姑娘，醒醒。”
情况不对，zero叫醒了还在说梦话的莲，问她是否了解双狮最近的变化。然而，莲并不懂什么武者评级甚至分不清大乱斗玩家和白银，她只知道最近生意好了许多许多，要不是zero开出一夜一个金币的高价，她今天都是想休息的。
“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比如说看起来很和蔼的眯眯眼；任性的大小姐；阴沉的技术宅……算了。总之，姑娘，我们陷入了武林高手和大内密探之间的争斗之中，现在万分危急。不过也有好消息：他们正面刚不过我。”
zero的用词颇为现代化，莲听的半懂不懂。但她知道危险就够了。正好是等她穿好衣服的时间，刚刚声东击西，潜入隔壁的敌人猛然发难。在这个□□燧发枪科技树一分钟打不了两枪的年代，她踢开木门掏出的是一把可以连发子弹的魔具□□咚咚咚就是一轮扫射。所幸zero早已处于临战准备中，不仅跳跃护住了自己和莲周全，反手还还击了两枚手里剑。可惜最近没有危机意识，没给手里剑淬毒，它们仅仅只是擦伤了敌人而已。这不足以使人丧失战斗力，在短暂的装填后，第二轮射击很快到来。
「她也有装药限制？」
第一轮射击，敌人一口气打出了十二响，连zero以及她所延伸的莲的边都没摸到。所以第二轮时敌人谨慎了许多，只在她觉得合适的时机进行单发射击。对射击精度的追求让zero意识到，对方没有开无限火力挂。自己的手里剑还有二十八枚，倘若1v1射手对决，自己毫不吃亏，但是……
“杀人啦！杀人啦！！有贼人杀人啦！！！”
旅店里的客人们有点在梦游，枪声那么大几乎没人有反应。zero不得不扯着破喉咙亲自动口帮旅客们清醒一下。被她内力所振幅的声波把门前的饰物瓷器全部击碎，总算是把聋子们吵醒了。同一层相继有三位看上去很可靠的大哥哥冲出了自己的房间，拔剑四顾。
虽然酒馆里的绝大部分客人都是游侠，但随着几个倒霉蛋被流弹击中当场暴毙，他们也像普通人一样，只挣扎尖叫着跳窗或者挤楼梯逃生。见场面已经够乱，zero也抱着莲跳窗了。敌人没有追击，后续的数分钟时间，zero都没有再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一击失败果断撤离，这符合杀手的行为逻辑。但zero不觉得对方只有一人。
还有人没出手。
“别跑。我被盯上了。你跑了，他们必抓你拷问我的信息。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觉得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莲起初被吓傻了，一声不吭的。虽然她直到现在也一声不吭的，只手脚并用想往外爬。zero一把把她拎回来，迎面就是一巴掌先把她打醒叫她别犯傻。后知后觉的莲哇哇大哭，zero越凶她她越哭，要zero壁咚她跟她打啵，她才啜声渐止。
“冷静点小东西，跟在我身后才有活路，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用身体把莲保护周全，zero注意在左右，侦探敌情。敌人已经暴露出的□□魔具使的潜入能力毫无疑问是钻石级的，要不是zero凑巧看到了她进入旅馆的过程，十成十不会在她走到四层前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不管来意，只从段位看，zero很快推断出对方有两种可能的来路：
一是茉莉背后的门派。茉莉自己就是钻5刺客，如果她的背后是一群钻石级刺客的话，确实是不用怕区区一个钻一；
二是朝廷的暗杀组织“群青”。有可能是赤瞳出卖了自己，告诉了他们自己跳海逃生的信息。
不管是哪一种，对方都不可能只有左轮魔具使一人。这也符合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至少还有一个使用匕首或者透镜形魔具的敌人还在暗处伺机待发，自己感知不到他，不代表他没有留意到破窗而出的自己。还好，时间站在自己这一边。只要拖到警备队到来把莲护好，区区用□□的钻石守门崽，她还真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