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为所欲为
“小卡，把我那个……”
“小卡……”
「啧。男人害羞起来，也就没黄花闺女什么事了嘛……」
对于被小卡对自己失礼一事，久经人事zero的反应波澜不惊的。叫下人清理干净，这事就算结束了，她再也没提过。倒是小卡，一直放不下心中的疙瘩，一直躲闪回避着zero，不敢露脸。明明前天他还记得早请示晚汇报，顺便把早晚饭给zero送进房的，现在，一点人影都看不到了。
还不如畜生出身的狐娘会做人。
跟着一起回来后，狐娘一直没变成人的样子，就用狐狸的模样在zero的房间里蹦来蹦去，还主动承担起照料小奶猫的任务。看小猫在她鼻子上睡的很香，狐娘自己的皮毛yi巴又蓬松柔软，本来不喜欢她，还对她的皮草颇感兴趣的zero，现在也都放下了敌意，甚至允许她不洗澡，就在自己的床上过夜。
谁能拒绝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呢？
“咚咚。”
“公子，用早点了。”
没一会儿，乖巧的妍儿给zero送了早膳上来。一盆猪油蛋炒饭，两碟东坡肉，一笼肉包。即便是早饭，zero也爱吃油的，反正她的嗓子后面通往二次元，吃多少也不怕胖。那边假寐的狐娘闻到肉香，登时就躺不下去了，把鼻子上的奶猫甩开，蹭一下就跳到了茶几上。趁着zero还没动筷子，它用自己刚刚在地上踩过的爪子，一爪按住一块飞溅着油的大肉，嗷呜呜呜的宣誓主权，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
“……”
“你也爱吃肉？”
要是狐狸精敢抢她食，她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但现在，眼前是只大尾巴摇来摇去的狐狸，zero并不舍得凶她。
北极狐咵叽咵叽的用咀嚼声和自己的肢体语言，给了zero答案。
“可怜的孩子，饿坏了吧。”
在人家尾巴上挠了挠后，zero让妍儿找厨房要两只整的荷叶烧鸡来。面对饥肠辘辘的宠物白狐，她收了自己饕餮的一面，宁愿自己只吃猪油炒饭，也要让可爱狐狸先吃上顿荤的。
在白狐撕咬烧鸡的时候，zero心想，狐娘还真是得天独厚的一族妖精。面对男人，它们可以化为人形，娇柔蚀骨的把男人榨的一滴都再挤不出来；面对女人，原型的它们憨态可掬，叫声娇软，就是自己这样有点男人心的猛女糙妹子，也会被其感化，恨不得抱上它一整天。其他有少女情怀的真女人，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这妖狐的魅力？
妍儿来送餐时，都特地找各种由头，跟自己多搭了一会儿话。为的，恐怕就是多看几眼，这雪白的骚狐狸。
“想吃肉以后顿顿管饱，别一下吃太多，撑着自己。”
两碟红烧肉，两只烧鸡下肚后，狐狸舔了舔自己外露的犬牙，又嗅了嗅包子。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想对包子也下口。怕它撑到自己，zero把蒸笼拎了起来不给它碰。聪明的小狐狸不硬抢，而是把全身都贴紧了桌面，只竖着眼睛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望向包子的方位，企图用可爱做武器，去戳zero的软肋。zero差点中招，好在是揉了它的肚子，觉得它已经饱腹了，zero就狠心拒绝了狐狸精要再给它吃一点的请求。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后，zero躺回床上，拿了本从小卡那里顺的帝国地理知识全集翻看了起来。还没看几页，狐狸精就在她身边打起了滚来，把她的大半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让她无心学习。
“骚狐狸，你不去跟你老公撒娇，缠着我做什么。”
问是这么问，zero倒也明白它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狐狸精，心机重，而小卡的地位看上去远在自己之下。它强歼了小卡，虽然小卡因为孩子的缘故，不好凶它，但肯定也不会给它什么太好的脸色看。它去缠小卡，没什么好果汁吃。它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少女情怀，变回狐身对症下药。只要自己不厌烦它，它就能在马车里横着走。即便趴到小卡头上，想必小卡也是敢怒不敢言。
呵，狐狸精。
“忽然想起来，我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嗷呜。”
“没有名字吗？”
“嗷呜。”
“也对……野生动物也不需要什么名字。”
想给狐狸取个名字，但取个怎样的名字让zero犯了难。一方面她自己读书不多，不识什么典故，想给人狐狸姑娘取个淑雅的名字可不容易；另一方面，它在是自己的宠物前，还是小卡的老婆，还是小卡长子的亲妈呢，自己是不是得征询下，小卡的意见？
但是小卡现在还在地缝里，上哪找他去。
“大名什么的，回头你自己给自己取吧。我就唤你……阿狸，明白吗？”
又在狐脖子上挠了会儿，zero忽然想起来，自己几日前订的衣服，今天可以去拿货了。让阿狸变回人形，打量了一会儿她永恒之森风格的服饰搭配后，她问阿狸想不想穿新衣服，阿狸猛点头表示肯定。于是她让妍儿借给阿狸一套暂时能用来蔽体的衣物，便带上阿狸，去往城里人气最高的中端服装商场了。
5月中旬，帝国内陆城市的空气相当宜人。光线柔和不说，身边来往的人，也没有那种会把讨厌的目光，照射在zero身上的。毕竟这么大早就起来的人，肯定都是讨生活的小商小贩，就算偶然被zero和阿狸的颜值惊艳到，也不敢让自己的视线太久逗留。下午出门就不一样了，游手好闲的恶少不要太多，要是没有李星在侧的话，真不知道zero要闹出多少命案来。
“对了阿狸，我还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走在路上，总是没过几步，阿狸就忽然不见。早摊上的任何东西都能吸引住她留步，她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农村娃一样。
“26个月。”
“……！？”
“你说你多大？二十六个什么？”
这，这小卡已经不是什么罗丽控，什么镖宿呦女的问题了，这简直是要遭天打雷劈啊！
“26个月——我是狐狸啊，别看我岁数不大，可我已经成年了哦。”
【动物小知识：狐狸15个月时便成年，24-48个月为繁殖高峰期。】
阿狸蹦蹦跳跳的，炫耀着自己化为人形后值得夸耀的女性资本，仿佛是在鄙夷已经22岁却才刚刚发育的zero。还好zero不是那种表面上说做女孩子什么的最讨厌啦，暗地里却为自己胸没发育而忧心忡忡的傲娇变身女，所以，并不记恨嫉妒她。在这方面，她还是很直男的。
“你父母呢？”
“她说我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狐仙了，该学会自己独立生活了，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吃不饱穿不暖、年幼、遭父母遗弃。三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zero心都要化了。自己是这么苦过来的，平生最看不得的，就是孤儿在自己面前受苦了。强忍住了想要拥阿狸入怀的悸动，她外表冷漠的点点头，让阿狸不要再东张西望了，还是去看漂亮的衣服要紧。
“你先自己去挑，合心意的记下来——对了，你有在人类世界独自生活的能力吗？”
“有的哦，我有我母亲关于如何独自生活的全部记忆。”
竟然有这么方便的能力？
“你们族特有的异能？”
“所有妖精都会的呀。”
「看来，我大概不是蟑螂娘，也不是水熊虫娘了。我不是妖精，也不是人……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阿狸自己去玩后，zero沉思慨叹了一番自己身世之神秘。思索没有持续太久，店家把之前zero订做的衣服给送过来了。按照zero的要求，这是一整套偏男士风格的披风，既不修身，也不露腿。里面长长的白纹黑底洋裙下摆一直遮掩到配套的长筒皮靴根部，只在这里有一点褶子和蕾丝边作修饰，以证明自己的确是一款女装。洋裙外，则是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色呢子大衣。和披风配套的，除了靴子外，还有一副手套，一顶绅士高礼帽。从头顶到脚底，能被人看到的部分，几乎全都是纯黑色的。
“cool，歪锐古德”
更衣后，对自己的新形象，zero一万分的满意。培卡斯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实用归实用，就是太骚了。在城区走一千米，被搭讪碰瓷率高达百分之一百。自己强的跟核弹一样，乱出手教训人容易引起城内出现恐慌骚乱，所以，为了世人的安全考虑，还是用礼帽自我控制一下，克制自己出手的力度不要超过会把帽子弄掉的程度。
「如果再戴个眼罩，别个耳坠的话，就更酷，也更能隐藏实力了……算了，眼罩要是带习惯了的话，摘下来反而影响战斗力。」
“一次别买这么多，挑两三套最中意的就行了，多了车上放不下。等跟我回家，你想买几个衣柜，就买几个衣柜。”
从试衣间里出来。看见小狐狸竟然已经抓了好几套裙子在手上，而且这个数量还在继续增加，zero在她脑壳上轻敲了一下，叫她放下一点，
“你先继续看着，我出去买几个橘子，你留在此地，不要到处走动，等我回来。”
给阿狸留下几锭银角和一吊铜子，远够她两三件衣服的钱了，还顺便能让她在商场里吃喝到撑后，zero出门召了辆人力车，去往在五里之外的“大秦刀铺”。自己都穿一身绅士装了，走路时若是空着手，会显的违和的，此时能配一根手杖，就很完美了。在乌苏，zero见过不少这样行头的绅士，所以早在买衣服的当天，自己就也去了一趟武器铺，订做了一根内部藏刀锋的手杖。武器这东西可不比衣服，材质随便不得，所以今天，zero拿到的是比较便宜的粗钢剑身和普通木头做的样品手杖。如果手感合适的话，她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买贵一些的，收藏用的工艺品，以及实战用的消耗品。
“夫人，您的样品。”
zero订制的手杖上没有任何花纹和饰物，扶手处就是一个圆的木塞子而已。这不是因为锻造师没艺术细胞，而是因为zero并不打算真的装上流绅士。zero拧开木塞，就能拔出其中的直剑了。在木桩上试了两下，扶手下的木塞虽然是挺碍事的，但因为她足够强，所以这不怎么影响她操作。
“蹭！咻咻咻咻……铛！”
在导购小姐面前，压着帽檐给她表演了一场精彩的项庄舞剑，把人吓唬的一愣一愣的。寻常大侠挥剑，那是长袖裙袍，仙风道骨。谁见过穿长靴洋裙耍剑的啊。不仅导购小姐被震惊到了，店内其他的客人也目瞪口呆，在zero收剑入杖后纷纷鼓掌喝彩。如果是寻常故事，到这里一定有剑痴会出来不自量力的挑战zero然后被击败，但因为本书不走寻常路，所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几名普通的练武学徒向zero请教，要练几年才能像她一样厉害。随意应承了两三句后，zero找导购小姐多订了五根款式一样，钢换成百炼钢的精品剑杖。
“大秦刀铺”是一家面向全体钻石以下武者的全帝国连锁店，在这里订购，等回乌苏的时候，zero就能直接去取了。
回商场接阿狸时，zero刚巧赶上热闹。由远及近的过程中，她目睹了阿狸从在商场门口无聊的扑蝴蝶到被公子哥搭讪调xi上的全过程。要说阿狸也是骚，穿着高衩的旗袍还要扭来扭曲的，就连五百米开外的zero，都能看到她白花花的大腿。
「日……到底还是躲不开“挑衅的恶少”这种副本吗？明明在武器铺里遇到恶少看上去更合理才对吧！为什么会有有钱人跑来这种地方啊……」
和贵贱咸宜的武器铺不同，这服装商场是面向中低端市民的，按理说不会有贵人光顾。可这恶少衣着华丽，手杖上镶满了宝石，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有钱，出现在这种地方，真的很不合常理。
“我要是给他打出个三长两短来，会不会不把他一家杀完，这麻烦就不算完？太残暴了……算了，上天赐予我这无可匹敌的武力，大概就是为了补偿我的前二十年的，我就不委屈自己了……咦？”
从人力车上下来，zero把手杖拿反过来，准备把恶少和他的随从们都打翻在地。但还没出手，就有大侠替她省了这个心——喝骂声从她身后传来，她回头一看，是一位同样衣着华美的少年，带着他的随从，正气势汹汹的向恶少走去，喝令他们放开阿狸。
刚来的正义少年的喝骂声，只是幌子，吸引恶少他们的注意力罢了。他知道叫喊是主张不了正义的，所以在喝骂的同时，已经有他的手下绕后，把阿狸从人家手中抢出来了。武者带阿狸到正义少年的途中，阿狸看到了zero，便使个魔法暂晕了武者，躲到了zero的身后。
“如果我没正好回来，如果没有人帮你，你打不打得过他们？”
zero还挺好奇这个问题的。已经是巅峰武者的她境界太高了，黄铜白银黄金白金钻石的二十多个小段位在她眼里只是三个字：低分段。不细致看人舞弄一番的话，光凭被自己秒杀的速度，她还真不知道阿狸的武技是个什么水平。
“打不过，我体术很弱的，魅惑一次只能晕一个人。如果有三个人一起上，我肯定招架不住。”
“你就会个魅惑？”
“还会个狐火，但用出来会死人的。”
“女士们，请跟我来，这里不安全，少爷他会帮你们教训那群混账，出口恶气的。”
那边两伙人马剑拔弩张，但明显正义少年这边气势更足些，还能多匀出来一个人要带zero他们走。zero不想出手虐菜，于是假装柔弱的就跟这位武者跑了。三百多步的路，武者带她们绕了九转十八弯，眼看是不可能被追上了。
“女士们，那厮是我们城里一霸，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允许我护送你们回住处。”
“我觉得他用心不良，八成是想知道咱住哪，回头带他家少爷来骚扰咱。”
阿狸在后面窃窃道，zero听后一笑，手在背后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表扬她机灵。
“没事，我会让他知难而退的。”
从服装商城到zero住的客栈之间很近，这被反向带出了一大截距离，再走一里地也就回去了。zero也带人兜圈子，走着走着就走进了条没人的街。zero默数了三下，忽然就有人影，从天而降了。
“万千山！？“
路人武者大惊失色，才不过几秒，zero看他颈上就全是汗，很显然来者不善，
“女士们，你们快逃，这里交给我来……“
在他说话后，zero才弹出去，在他说完前，zero已经给人脖子上来了一刀了。这条街上没有更多的人，没有目击者——除了阿狸身边那位。
“他挺厉害的，我看怎么也是这城里算得上号的高手。我杀了他，栽赃给你，这锅，你敢不敢——不接？”
惯例用受害者的衣服擦剑上溅的血时，zero向背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