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够涩
击退追兵的过程，对zero来说无半点悬念可言，拿地上随便捡的树枝注入内力，从正面给两名武者掀下马后，剩下的人晓得她厉害，灰溜溜的都逃了。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了。拿钱吃饭的打工仔，都被打成这样了，回去有交代扎不多也就得了。
在找到马车前的那段时间里，她本来是在肚子里酝酿该怎么安慰卡尔萨斯的，毕竟被木刺刺进那种地方，在这个时代，恐怕是没什么救了。但回来时才发现，那位姑娘竟然已经康复了，从她体内取出的木刺被扔在地上，zero目瞪口呆。询问后知道，原来在习武前，卡尔萨斯是学医的，还留过洋，被其他大陆上的教导国所赐福过，会一手治疗术。不过，他之所以能取出姑娘体内的木刺，使用的并非是法术，而是外科手术。他在马车里准备了很多手术用的上的药剂，包括麻醉剂和消毒用的75浓度酒精。在准备妥当后，他用小刀一点点的将木刺中间挖空，像捏扁空牛奶盒一样的捏扁被掏空的木刺，这样就能防止倒刺给姑娘的那里造成二次伤害。异物取出后，他才施放的治疗术，这样，经历过如此酷刑凌虐后的姑娘，以后就依然能正常的生活了。
被zero问及为什么会弃医习武，卡尔萨斯含糊其辞了一会儿，最后给出的回答竟然是学医救不了穷人，所以他才会苦练武术，加入正义的清渡鸦，劫富济贫。
「志向也太远大了吧……」
zero并没有吐槽为什么卡尔萨斯想救济穷人，却加入无恶不作的犯罪组织。因为现在的清渡鸦已经不是单纯的犯罪组织了，身为代替政府向居民收取赋税，提供政府职能服务的清渡鸦，有责任也有必要维系一些法理上的公平，需要维持一定量的农民去种地，不能让所有农民都饿死。或者说，清渡鸦就是乌苏城的政府。想要救济穷人，加入政府组织，当然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zero大人，您是沙鲁达大人的亲信，可否将这份手稿转交给他呢？我身微言轻，我把它提交给大人的话，恐怕不会引起大人的重视。”
接过卡尔萨斯的手稿，zero翻开一看，竟然是高深的经济学分析。卡尔萨斯科学的论述了保证农民的生活质量水平，削减特权阶级的数量，削弱特权阶级的特权所能给城市发展，政府组织带来的巨大收益。其间还用到了很多数学统计概率公式，让zero再多年后又一次感受到了做文盲的痛。
“你还懂数学？”
zero大人身为流浪妹、孤儿、粗人、武夫，竟然没有把他的手稿当垃圾一样的嫌弃，这让卡尔萨斯一喜，他还没回答“是”，zero就接着问道：
“是你爸在夏威夷教你的？”
“夏威夷……是哪里？”
“没事，就是你有点博学，感觉很惊讶……你习武几年了？”
“二十个月。”
zero是怪胎、蟑螂娘，乃是论外，不做细致分析。只看人类的话，绝大部分武者都会终生徘徊在zero评价的白银青铜之间，无法涉足黄金的门槛。卡尔萨斯一年半就达到了黄金巅峰的水平，已经是人中龙凤。不出意外的话，不要再几年，他就有可能有接近zero·改一的实力，称霸一方的。就算是一座城市的管理者，也要对他礼遇有加。同时精通数学、医学，还有武术，他的天赋，连zero都嫉妒。
如果自己脑子够好的话，zero还真想以后退休了，下半辈子都靠做科学研究打发时间，既有成就感，也可以远离世俗。渐渐的她变的心软，有些无法正眼看这个污浊的世界了。可惜，她并没有卡尔萨斯的那种天赋。这一世的她笨笨的，识字学了两年多，结果现在都还有好多字不认识，更别说，做研究了。
哭唧唧。
“你的天赋很好，估计三五年，你就能成为组织里的顶梁柱。到那时，你对组织的性质，boss的喜好也有一定了解了，到那时你再自己呈递，也不迟。”
见卡尔萨斯心有不甘，zero对自己的话做解释：
“虽然我理解你心情的急迫，但你可要知道，清渡鸦不是慈善组织，并不代表穷人的利益。虽然你的设想对组织——对boss本人的家业来说，是有利的。但这组织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其间牵扯到很复杂的利益关系……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所以我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说，现在我把这个呈交给boss，他会欣赏一下你的才华，然后苦笑着把这文件束之高阁——当然，更可能付之一炬。”
卡尔萨斯生的俊秀，虽是男生，瘪嘴蹙眉的样子，看着竟有些娇媚，让人心生爱怜。zero其实很中意他的想法，但她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毕竟几个人的善心，几个人的努力就想改变世界，实在是天方夜谭。四百年前的森国皇帝有天纵之才，把当初四分五裂的战乱大陆统一了起来，建立了一个民富国强的大帝国，为世界所称赞，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他希望自己的帝国万古长青，永世长存。然而呢？他百年之后便是一捧黄土。纵然他所制造的帝具为腐朽破败不堪的帝国多续了百来年的烂命，但这个帝国，早也不是当年那个帝国了，要是让开国皇帝看到不肖子孙把国家玩成这样，他的棺材板，怕是帝具都合而为一，也压不住。
欣赏了一会儿卡尔萨斯的盛世美颜后，zero忽然想起来他这么俊美，肯定很讨女生喜欢，何况，他对那位名叫彩蝶的姑娘还有救命之恩，不出意料的话，彩蝶肯定会喜欢上他，要以身相许的。
“你觉得彩蝶姑娘怎么样？对眼吗？”
zero忽然从身后拍着卡尔萨斯的肩膀，神色暧昧的问道。
“啊……？”
被美艳上司贴了脸，卡尔萨斯很是害羞，嗦不粗话来。
“你救了人家，不仅救了人家的命，还救了人家下半辈子的美满生活，人家肯定会激动的想要以身相许的。你呢，看的上人家么？打算怎么处理她？”
卡尔萨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自己都知不妥的小声嘀咕道：“给她些钱，找个地方给她安置下来？”
“你是不打算娶她咯。”
“婚姻这等大事，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决定。”
“打算把人家安置在哪呢？人家一个弱女子，在哪能安身呢？钱给少了，不够花，钱给多了，怕是要人财两空啊。”
纵使卡尔萨斯智商颇高，但却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好解决方案来。很快他抬眼，期待的看着zero替他解惑——zero大人一定是内心有了主意，她只是考考他而已。
“呵，指望我？”
zero掩嘴坏笑，
“你哥没告诉你，我可是个开青楼的吗？清渡鸦下面的所有青楼，都是我的产业。把人家往我这里推，那我只好让人家去接待各种各样形形色铯的男人们了呢。”
“不能给人家安排个……侍女之类的活么？”
“有的是品相不好的女人眼巴巴的指着做仆人这个岗位混饭吃呢。毕竟我这不打骂下人，不克扣食粮的良心企业，大陆上找不到第二家了。彩蝶姑娘占一个下人的位置，就有一名村姑农妇找不到我这的工作，可能会饿死，也可能会遇人不淑。彩蝶姑娘这么貌美，又是大家族的人，跟村姑农妇争那点糊口钱，不合适吧。”
卡尔萨斯脸色不好看，他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zero大人是女人，家里大概不需要多余的女闲人。如果给她安排个工作的话……
那就真的要抢其他穷人的饭碗了。彩蝶姑娘固然可怜，但那些卡尔萨斯素未谋面的穷人，同样也很可怜啊。
难道就要把彩蝶推进青楼那火坑吗？虽然zero大人出身贫寒，体恤穷苦人家，愿意少赚一点，让每位雇员都能有一口热饭吃上。但zero大人却十分轻视姑娘们的精神需求，和别的青楼比，zero的“情人仙境”调训姑娘们的手段更加恶劣。别的青楼起码要三个月光景，才能将落魄但仍旧矜持骄傲的大小姐调jiao成合格的娼妇，但在情人仙境，这个时间却是短短两周。
把彩蝶送到那种地方去，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要把她留在身边！”
最后，卡尔萨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恭喜你了啊，出门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位大美人，艳福不浅哦。”
既然彩蝶的归宿已经被决定好了，调xi了卡尔萨斯一阵后，zero也就放他回房休息了。过了一阵，妍儿穿着轻薄的端了盘糕点进来，左右没望到zero人，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zero正睡相不好的搁床上看卡尔萨斯带来的人体解剖学讲解呢。zero是很难疲劳不假，但躺着，毕竟还是比坐着要舒服的。
“公子，李大人他给您买了些糕点，您现在尝尝吗啊！”
妍儿才刚把糕点放在床头柜上，下一刻就被zero搂腰按倒在床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按照相关法律法规，有关内容不予显示】
刚刚zero的表现很糟糕，完全失去了“世外高人”的风范，但妍儿却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在第一次被培卡斯叫去服侍zero前，培卡斯就和她细细说过一番注意事项。培卡斯特别提到，那位大人长年龄，但不长个儿，主要是不长胸。所以她可能在那个方面可能有些特别的执着，这很正常，要体谅。
【按照相关法律法规，有关内容不予显示】
“妍儿，我这么撩你，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抱着妍儿静谧之际，zero忽然在妍儿的耳边自恋的问道。妍儿身体微蜷了一下，把本就背着zero的脸又往枕头里藏了藏，不让zero看到她的眼睛。
冷血杀手时期的zero当然是没有情商的，但现在，她已经几乎找回了正常人所该有的七情六欲。对于妍儿在和自己温存时细小的情绪变化，她是有感受的。
“喜欢我做什么，我又没有什么diao用。”
同为弱女子（曾经），zero当然明白妍儿会喜欢自己的理由——没有什么过于深刻的原因，就只有两条：待她温柔；有男性的英气与担当。这两条放在二十一世纪来看，简直但凡是条舔狗都能满足，丝毫不稀奇。但在这种年代，温柔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苦难与折磨会让人放低自己的身段，就连曾经是男性的自己，都会因此而依恋没什么特长，长的也不帅的农家穷小子菲尼。现在妍儿会喜欢上身为女性的自己……女性怎么了？自己功高盖世，有什么男人，能够比自己，更能给妍儿提供一个安稳的家呢？
话虽如此，但自己可并不打算娶妍儿。和她乐呵，只是排解one不在身边时的寂寞而已。回了家后，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就必须要停止了。毕竟她召妍儿，是看中她按摩的手艺的，这论真功夫，还是响尾蛇厉害些。自己并非是那种家花不如野花香的渣男，只是身子骨比较缺爱而已。
“公子说笑了，妍儿自小便是合格的淑女，并没有研镜之好……”
妍儿嘴硬。
“没有最好，我家里啊，有许多还不错的少年，都是我养大的，心性我能做担保。”
哪有什么少年，比zero大人更值得托付呢？妍儿默然，zero也懂。忽然李星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中尴尬的气氛，他是来喊zero大人用膳的。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既好看，也不妨碍运动。就是……好像太骚了点。这么穿出去，会让人觉得我才是卖银女的……」
上面是高领黑底牡丹纹短旗袍，下面则是肤色打底裤。这套衣服穿脱方便，造型美观，打起来也不会像寻常女人衣服一样碍手碍脚。问题在于，为了不碍事，短旗袍的下摆实在是太短了，打底裤也太贴近肤色了，猛一看，她就跟下面什么都没穿一样。这套打扮搁21世纪还行可以入目，但放在这个时代……
虽然说zero有能力可以给每一个对她无礼的人一个惨痛的、终生难忘的教训，但那毕竟很烦不是。zero身乱而心不乱，并不享受被男人意银的感觉。
“妍儿，你看我这姿色——”
zero将本就很短的旗袍下摆捏起一点，唤妍儿道，
“在你们楼里，名牌可以列在第几位？”
“十到二十之间吧。”
妍儿丝毫不为zero媚态所惑，冷静的给出了一个很客观的答案。
“这么低吗？难道我还不够美？”
zero很惊讶，自己好歹也是穿越者，变身女。这变身女一般别的本事没有，但至少皮相绝对是最好的，怎么会在区区一个不知什么荒郊野地的小城市的窑子里，都当不了头牌呢？
“公子有所不知。男人对女性外貌的品位，到一个界限，再往上就不敏感了。之后，男人的注意力会转移到女人的装扮妆容，珠宝配饰，谈吐气质等等这些方面。公子虽美若天仙，肤如凝脂，但您在男人更高需求的境界上您并不能合他们意。而且——咳，咳咳咳，没有而且。”
妍儿差点忘形的说出“您胸太小了屁股也不翘，一般男人都不喜欢这种类型”，还好及时刹住了。
「好像也确实如此。倘若脱的赤条条的摆在床上，one，妍儿，还有我自己……也分不出个谁高谁低来。但是，one战斗时冷冽凌厉的样子，却能让我有砰然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