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鲜亮
他手脚麻利,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很快,白依阑的一双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梅长青也没为难自己的小妻子,坐在浴桶里面,舒服的喟叹出声,连着束起的头发都被打散了。
梅长青长相偏俊美阴柔,散下长发,让他更像是英气的女孩子。
“月儿,为夫的脑袋有些痒,不如月儿帮为夫抓抓头发?”梅长青扒着浴桶边沿,勾着坏坏的嘴角,看着自己IDE小妻子。
小厮在梅长青才进浴桶的时候,就赶忙将梅长青脱下来的衣衫给抱出去焚烧掉了。
梅长青看着上半身被硬毛刷子刷的红彤彤的身体,火辣辣的疼,惹得他一阵呲牙裂嘴的。
白依阑拿着刷马匹的马刷子,这个刷子蹭在梅长青白嫩的皮肤上,让她很有成就感,谁让梅长青这厮的皮肤,竟然比她这个妻子还好呢?
滚在被窝里,她无耻的笑了,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相比樊刺史对梅长青说的秘密,足以让邱大人重新衡量一下梅长青的地位了,不然也不会让梅长青从牢房里出来。
事实上也尽是如此,梅长青虽然从牢房里出来了,却被邱大人使唤牲口一样使唤。
白依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梅长青,晚上睡觉之前,也没有见到人,若不是摸着身边床榻凹陷的地方,她都怀疑梅长青是不是又被捉到了牢房里面去了。
秋水小心的为白依阑梳妆打扮,低声说道:“听说邱大人已经开始为互市做准备了,前日子里,更是在县城门口设了不少的关卡。”
“秋水,这几天互市都是这个样子?”主仆三人提早订了互市里面最大的酒楼包间,当然,费用不是很便宜。
楼底下的小摊贩早早的将东西给摆了出来,更多的是南苑县本地的特色手工艺,以及颜色鲜亮的布匹。
不仅仅是布匹,连当地民族特色的衣衫,都有不少。
白依阑最关心自己想的木制工艺品,偶尔倒也能够看到一两个商人拿着镂空折扇逛街,悠闲的厉害。
相较于小妻子的悠闲,梅长青觉得,也整个人头都大了,互市是重中之重,但他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放回去的樊无量,竟然也出现在了互市之中。
让他把人在眼前放跑,不是他的风格,把人捉起来,总不能让邱御史在南苑县连根毛儿都抓不到吧?
梅长青冲着小三子招了招手,“你去给楚君言报个信,说是在互市看到了疑似樊无量的人,咱们只看见过画像,不太确定,让邱大人拿主意。”
小三子腿脚功夫快,脑子也灵活,很快就装模作样的不小心撞到了楚君言。
楚君言现在很是郁闷,最近邱大人竟然没多少兴致和他谈论诗书了,这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回想起邱大人的反常,很是贴心的将缘由跪在了梅长青身上。
此时被楚家的小跟班撞了,饶是楚君言再如何的想要维持君子风度,也有些生气。
“你这个狗奴才,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没长眼睛啊?若是撞到了钦差大人,你有几个脑袋去赔罪?”
楚君言虽然恼火,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不敢自己托大,话说的即便难听,但是他是为了邱大人这位花甲老人着想。
就算是有错,错处也不是很大,是不是?
楚小三儿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对着楚君言的眼睛,焦急的神情更是不似做伪,额头的汗珠,更是让楚君言好奇。
他们相撞的地方,离县衙不远,楚小三儿虽然石碑楚君言拽着,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可是始终往县衙的方向望着。
楚小三儿越是这样,楚君言越不会让楚小三儿走,不免收敛了怒火,好奇的说道:“你找邱大人做什么?是不是堂哥发现了什么?”
“三少爷,笑的有紧急的事情要找邱大人禀告,还请您通融。”迫不及待的动作,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的恼火,皆是让楚君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邱大人现在不在县衙,去办要事去了,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要和邱大人说,本少爷帮你禀告就是,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楚君言丝毫不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很是能唬人。
楚小三儿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耽误自家少爷和邱大人的大事儿,这才急急忙忙的说。
“三少爷,这事儿你千万要和邱大人说清楚,我家少爷发现了和樊无量模样相似的男人,不过不敢确认,想要让邱大人带人过去瞧瞧是不是樊无量本人,也好能捉拿此人归案。”
樊无量的大名,楚君言也是听说过的,这位,可是官银造假案的重要人物,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就被梅长青发现了呢?
他想说樊刺史都被连累进了牢房,想要厉声呵斥樊大少爷,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事已至此,多说多错,这位名为邵阳的小厮嘴巴就像是蚌壳一样,紧紧地闭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能够挖掘到什么秘密事件,好给自己增加筹码的楚君言,厌弃的将抓着他的樊无量给推倒了。
“来人,将人给捆起来,带去给邱大人!”
樊无量脑子有些发傻,虽然神经和脑子被寂静的地窖里被憋闷了许久,但是还不至于傻到底。
被蛮横的推到地伤,樊无量皱起了眉头,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犯傻了。
可惜,楚君言怎么会给樊无量逃跑的机会?毕竟,这可是楚君言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路子”。
楚小三儿声情并茂的将樊无量傻透了的反应详细的描叙了以一下,夫妻二人对视着,忽然明白了,两人实在是有些阴谋论了。
樊无量这位被樊家老爷子寄予厚望的嫡亲孙子,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伟大。
“月儿,你觉得江南的樊家会做出什么选择?”纵然他们两个没有在江南,可还是对这个盘踞在江南的世家存有很大的兴趣。
白依阑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边,示意梅长青将盘子里面最后一块儿卤牛肉给放了回来,这才翻了个大白眼。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江南的事情离咱们那么远,咱么可管不着。”
小妻子一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儿子挡着的模样,让梅长青很是忧郁,果然小妻子还是太嫩了。
“你有闲心担心江南的樊家,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樊刺史既然选择破釜沉舟,你也算是身在漩涡中心,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樊刺史说的消息,白依阑猜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是看最近互市多了这么多守卫的兵将,还是能察觉出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只是,梅长青嘴巴更像是蚌壳,根本就撬不开,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盘子里的酱牛肉没有了,梅长青还很是好心的为小妻子夹了一只烧鸡腿,而自己则吃了一口炒苦瓜,顿时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牢狱里面的伙食太清淡了,一天更是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也平日里又算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住?
这不,才刚出来,火气没处散,嘴巴里面就开始溃疡了,疼的厉害。
看着想来不太喜欢吃素的丈夫都开始向苦瓜下手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后知后觉的将口袋里的小桃子拿了出来。
“喏,这个给你下午巡街的时候偷偷的吃,一点点儿啃着吃,也省的嘴巴烂的更快。”
白依阑将小桃子塞在了梅长青的手里,预想中的惊喜若狂没有见到,不免让她觉得扫兴,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知道配合!
不是梅长青不知道配合,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他怎么不知道小妻子有随身带着水果的习惯?
“这个小桃子,是月儿特意为为夫准备的?”梅长青说的很是犹豫和怀疑,听着楼下叫卖桃子的声音,对小妻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月儿不是自己吃独食了吧?不然他在家的时候,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桃子?
还是说,小妻子这是特意从楼下小摊贩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因该不会吧?
白依阑一看梅长青这幅鬼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开始瞎想了,她白依阑是那种人吗?梅长青对她的不信任,实在是讨打!
她也没有和梅长青客气,两人虽然是对坐在窗户边上,但是小桌子比较小,她几乎一伸脚就能踹到梅长青。
并且,还想将刚给梅长青的桃子给抢回来。
鼻青脸肿的樊无量,大声的咒骂着,很快,他的嚎叫声,就樊刺史给堵在了喉咙里。
牢房里的吵闹,自然是影响不到在互市中明察暗访的梅长青,甚至,接连几天,互市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天天在外盯梢,梅长青心有奇怪,只是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互市持续到晚上,街道上的烛火,将热闹的人潮推上了另一个顶峰。
而躲在家里面享受的白依阑,一早就将窗幔给拉了下来,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清晰的见到了院子里一动的身影。
身影移动的快,几乎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睛花了。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她看着外面明亮如白昼的月色,怎么也不敢相信,家里竟然来小偷了。
难不成,小偷是觉得的大家都去互市了,所以才好偷东西?
白依阑飞快的穿起了一副,从床底下将梅长青的长剑给拿了出来,顺着身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跑的快,却也没有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楚飞和楚一快,很快,三个人就缠斗了起来。
小偷儿一个人身手还不错,面对楚飞和楚一的夹击,竟然还有反抗的余地,至于早就被丢在地上的一坨黑漆漆的麻袋,则被三人忘到了脑后。
白依阑心中生奇,拿着长剑戳了戳麻袋,看麻袋的样子,似乎里面因该是装了一个人才是。
只不过麻袋被戳,里面竟然没有反应?要瑞瑞将麻袋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将麻袋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像隔壁京城新来的老头儿?”
可恨现在没有灯笼,不能看的更清楚,借着月光,她还是有些不太看得清这人是不是邱大人。
不过,邱大人怎么会被套麻袋绑架了?
白依阑一眼认出来邱大人的身份,缠斗在一起的三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小偷想要逃跑,另外两个则是拼了命似的想要将人给捉住。
小偷眼见不要,根本不打算恋战,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身形则是飞快的向着白依阑和邱大人袭来。
白依阑只觉得凌厉的风声从耳边擦过,手上的长剑迅速的反手挡住了一击。
她只管着要防备眼前的攻击,竟然忘记了身后,小偷的哨声,引来了三个同伙。一下子多了三个,白依阑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飞和楚一两人才能对付一人,她难不成要对付三个?
好在,新来的三个,功夫没有那么的精进,并且志不在和她颤抖,目标反而是地上满头银发的邱大人。
既然邱大人是在她家被发现被绑架了的,白依阑自然不会让这几个人将邱大人给抢走,她的手段不免有些激进。
嗯,她只要不挪动地方就好了,将邱大人踩在脚下什么的,她也是为了保住邱大人才万不得已的行为。
梅长青守了一天互市,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容易等互市散了,一身疲惫的回了家,听见打斗的声音,飞快的跑来救场,就见到了小妻子被三个歹人缠着。
这已经是小妻子第二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害了,梅长青表示,不能忍!
别看他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但是人若是着急了,什么都可以拿来当凶器,是以,梅长青几乎想都没想,就从地上抠下来一块儿青砖冲了过来。
这还是梅长青见过石师傅用过,才顺手用了这个法子。
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既然他们都醒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打扰厨下的婆子,特别是她瞧着,梅长青这厮应该没什么胃口。
他们从京城来的时候,时代了府医的,邱大人昏迷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待府医诊脉过后,有些犹豫。
“大人,邱大人这是中了迷药了,药性有些重,若是想要让邱大人立刻醒来,需要小人给邱大人放血针灸才行。”
放血针灸,换句话说,就是让邱大人因为十指连心的疼痛,自主醒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适合所有因为外界因素昏迷的小子,府医不太敢确定,毕竟,邱大人是皇后的娘家,年岁也大了,也不知道是够承受的住。
皇后的娘家亲爹,府医觉得,他还不想死的太年轻。
同样的,梅长青也很是纠结,今天来的歹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用意为何,甚至不知道为何这些人想要绑架邱大人。
难不成,是与互市的变故有关?可是为何要掳走邱大人呢?
梅长青蛮横的擦了擦脸,满脸的尘土气息,让他脑子都不灵光了,混混沌沌的有些猜不准。
白依阑心中很是唾弃,被掳走的邱大人既然从他们家经过,去的方向又是县衙,很显然,歹徒根本就是想要将邱大人给送回去。
“你就甭想这么多了,要本夫人看,歹人这是掳错人了,这是准备将人给送回去呢。”
“什么?”梅长青显然不太能跟得上白依阑的节奏,眼底满是茫然,“月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人送回去?”
“我就觉得邱大人才到南苑县,谁知道邱大人是哪里来的大头蒜?瞧见掳了个半大老头子,能不把人给送回来吗?”
若说邱大人除外京城来的钦差大人之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估计也没什么价值吧?
按照她的想法,邱大人根本就不应该在他们家休息,直接跨过两座墙头,直接把人送到县衙,或者送给楚君言,邱大人或许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
“行了,你赶紧吃面条垫垫肚子吧,青菜也全都吃了,这可是用鸡汤煨出来的。”
将碗筷子往梅长青手上一推,白依阑直接让楚一帮着给邱大人拾掇拾掇,脸上都快被土给糊住了。
梅长青见小妻子没有嫌弃的将邱大人给丢出去,又见小妻子让人给邱大人梳洗,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心放下来了,鼻子间缭绕着鸡汤面的香味儿,直把他给勾的饥肠辘辘的,他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垫了垫肚子,梅长青这才想起来小妻子的疑问,“月儿,歹徒若是捉错了人,大可以将邱大人给丢了,再重新着人,怎的会把人给送回来?”
费时费力,这种事情,大约只有傻子才能干吧?
白依阑也只是猜测,更何况若是歹徒不是将人给送回去,又怎么会从他们家下的院子穿过去?难不成是歹徒好心,想要告诉他们邱大人丢了?
怎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相信。
梅长青大口大口的将鸡汤面给吃了,不知是不是饿过头了,以至于他一大碗鸡汤面下肚,竟然只是觉得垫了一个底。
“你想都不要想,月上中天,吃那么多还睡不睡觉?”她瞥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邱大人,道:“既然你担心邱大人,那你今天就守着邱大人吧,一会儿我让楚小二把躺椅搬过来,你也凑合凑合睡一会儿。”
总不能让邱大人和梅长青同床共枕吧?她倒是想让梅长青回去睡,不过看着这小子讪讪的笑,也不抱期望了。
梅长青受宠若惊,竟然没有从小妻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丝毫的厌恶,不免有些惊喜。
“月儿,你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的,我守着邱大人,也是怕邱大人半夜又被歹徒偷走了,那就不好了。”
邱大人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隔壁院子竟然没人发现,静悄悄的脸蟋蟀的叫声都没有传出来一声。
这么的不同寻常,梅长青更不敢离开邱大人半步了,只等着邱大人醒了要好好的盘问盘问。
哪成想,他根本就是想多了,邱大人,压根就没听见别人说话!只知道歹徒的身形,别的线索什么偶读没有,这线索,就跟蜈蚣的足似的,看不出任何区别。
白依阑被噎的够呛,想到邱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最,也是挺可怜的。
“既然邱大人又让你去追查真凶,不如你拉着你的好弟弟一起去找人,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呢,本夫人就不陪你玩儿了。”
白依阑拿起这样的油纸伞,欢快的出门了,今天她可是约了樊夫人一起去逛街的。
互市上稀奇玩意儿不少,商人重利,好不容易来贵阳府一样,车上怎么会是空的?外地商人聚集在一起,几乎将大江南北的好玩而已全都带过来了。
白依阑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会叫的木头青蛙,呱呱的叫声,聚集在一起,很是吵闹。
樊夫人手里抱着小儿子,剩下的两个大的手拉这手,仰着小脑袋瞪着瞅了半天,也没见到摊子上的小玩意儿。
樊夫人瞧着自家的两个小可怜,让小厮将两人给饱了起来,这才细细的敲着白依阑手上的好东西。
小青蛙小蜻蜓,不论是哪个,都是活灵活现的,还能够发出声音,白依阑好奇,一下子给连个小哥儿一人买了一个。
樊夫人抿着唇,想要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两个孩子因为老爷的事情没少受惊吓,有个小玩具也能分散心情。
白依阑童趣的厉害,见到什么东西就想买,明码标价的倒还好说,就怕遇上那些混不吝的小贩。
当初她初到南苑县的时候,就吃过这种大亏,现在手上才问完价钱,价钱就跟着翻翻了,这是什么道理?
她手上拿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大蝴蝶,蝴蝶上涂的色彩斑斓的,单独拿出来瞧着,倒也还算是养眼。
“你刚才不是还说这只倾听只要十钱银子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说要一两银子?骗人呢吧你!”
白依阑将手上的花蝴蝶放在了小摊子上,简直不敢相信,她家的梅长青都成为从六品的允判了,为何还是这么没有权威?
小店主看见白依阑撸袖子,顿时也跟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袖子里面遮掩住的大块大块儿的肌肉。
白依阑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姑娘,所以,在大叔赤裸裸的威胁一下,白依阑抓着摊上的蝴蝶一个高蹦,直接跑了。
中年大汉捋了捋下巴的胡鬃,到没有追着白依阑要钱,淡定的将明码标价的牌子翻了一亿个。
就这么轻轻地一番,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樊夫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展翅欲飞的蝴蝶,每个都是一两银子起价,这谁受得了?怪不得楚夫人跑得那么快。
再细看,蝴蝶簪子下面还散落着十五个铜板,算是蝴蝶簪子的价钱。
蝴蝶簪子用的是木头一点点雕刻而成,而他更是别出心裁的将每一个蝴蝶簪子都上了釉色,不然也不会这么鲜亮。
白依阑拿走的那个,正好是还没来得及改善的残次品。
樊夫人瞧了一眼中年大叔不怒自威的脸,直接抱着孩子转身走了,明码标价的载客,野蛮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娘,伯母走了,我们要不要去追上去?”小名远害怕的拉着樊夫人的衣服。
想来,楚夫人自己都是个孩子,应该想不到要怎样给小孩子做榜样了。
白依阑拿着彩色的蝴蝶走的快,蝴蝶别在头发上一颤一颤的,就像要展翅高飞一般,竟是要比她想的画舫一类的大物件更加的精致。
她绞尽脑汁为南苑县百姓想到的赚钱的办法,在见到这只蝴蝶的时候,顿时碎成了渣渣。
“哎……”白依阑被秋水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楚夫人找到白依阑的时候,恰巧看见这般情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