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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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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宛从踏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下笑容来,那一副嗤笑的模样,但是增添了些许的可爱,当然,这一份的可爱是在别人眼中的,在依阑眼中,只知道必定是皇后,或者是苏薇,再或者是百青遇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否则的话,她可不会那么开心的得意忘形。

    “桐宛,你怎么了?”一旁的百蛮业落下了手中的毛笔,实在是写不心里去了,太好奇她在笑什么。

    “五皇子,你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去见天狼国的皇后,也就是富家之前的二小姐,以前那个二小姐可是温柔大度,从来都不曾得罪任何一个人,今日她竟然将皇后堵在了门外,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传疯了,这一下,我们的皇后可真的是打脸了,啪啪的响。”

    桐宛说着,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一股冲动,笑了起来。

    然而,百蛮业却没有那么开心了,他略微皱着眉头看到白依阑,道:“或许天狼国的那一位皇后是真的累了,倘若她休息了之后,和母后站在一条线上,那姐姐以后可就危险了。”

    说着,桐宛也有些笑不出来了,的确,她看到皇后的那个难堪的表情有些得意忘形了:“瞧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她们毕竟是亲姐妹,血浓于水。”

    然而,白依阑却只不过是听听罢了,血浓于水又如何,在权利和性命跟前,血浓于水也只能靠边站,更何况,富玉儿今日的态度就已经阐明了她和富家已经形同陌路,不会掺和鞑靼的后宫之事,只不过是鞑靼的皇后,乱了分寸,一大嘴巴罢了。

    能够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登上后宫的至尊的位置,手段,心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富家,那她进宫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去拜见自己的亲姐姐富月儿,然后和富月儿一起谋划让父皇重新立百青为太子罢了。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公主,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桐宛许久都没有听到白依阑的话,二人面面相觑,最终桐宛还是忍不住的上前去夺走了依阑手中的剪刀,放在了桌子上,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说道。

    依阑这才把目光投在两个人的身上,道:“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陪着蛮业,夏天快要到最热的时候了,蛮业身上会起疹子的,你要时刻准备好艾草,荨麻叶为他擦拭身子。”

    “姐姐,我没事的。”百蛮业微微有些脸红,过去都是淑妃为他擦拭身体,如今淑妃没了,他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给自己擦拭身子。

    “好了,姐姐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母妃要好好的照顾你,自然是要照顾好你,听话,和桐宛一起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那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说吧,二人这才缓缓地离去。

    待二人离去之后,依阑并未睡觉,而是道:“皇叔,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来我这云裳宫还会躲躲藏藏的了,怎么,皇叔是觉得自己没有脸见人,还是觉得我这云裳宫没脸见人。”

    话落,南宫瑾似笑非笑的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转身便到了依阑的身旁,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欢喜:才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小丫头竟然有些长高了…

    感受到南宫瑾炽热的目光,依阑别过脸去,道:“听闻皇叔受伤了,如何了?”

    说着,便要去拉扯南宫瑾的衣袖,她记得龛说过,他受伤的就是左臂。

    “你怎么知道本王受伤的手臂是左臂?”

    南宫瑾一句话落,依阑便有些呆愣,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顿了顿,然而却也只有片刻的功夫罢了。

    “幽桦上一次入过宫来为蛮业把脉,便说了出来。”说着,同时也已经掀开了南宫瑾的衣袖,那被纱布包住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伤痕,可那微微渗出的鲜血还有些刺目。”

    “楚大人,既然官银是你发现的,不如你从现在开始,就协助刘知县一起协查官银流落在外的原因,如何?”

    杨知府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银元宝,都要怀疑手上的这个,是不是樊大爷失踪留下来的线索了。

    梅长青面露犹豫,担忧的说道:“大人,官银流落在外,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下官一条烂命不值钱,可下官还有妻室,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刘大人查探吧?”

    好不容易才瘫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刘知县,险些没被梅长青这个提议给吓得变了形。

    “楚大人!官银之事,皆是由你而起,你怎能将事情推到本官身上?”若不是被吓得怕了,他早就叫出了声音!

    梅长青不看刘知县怒火中烧的表情,为难的看着杨知府。

    “知府大人,您知道的,下官的白父,乃是京城的户部尚书姚大人,若是被姚大人知晓贵阳府将官银弄丢了……”

    未尽的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什么。

    杨知府险些被一口心头血给堵死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梅长青强调的是什么?京城的户部尚书,连铁公鸡都不能形容的人物,只进不出,比貔貅还要吝啬奸诈。

    当年轰动全国的银矿案,就是因户部尚书姚大人带起头来的,事发的时候,银矿险些被险些染红了。

    这么糟心的事情,杨知府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着被吵架灭族的人数,就足以让他害怕的瑟瑟发抖。

    只要涉及到银子,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户部尚书就能跟血蛭一样,从他们身上吸血。

    杨知府很是糟心,想到官银外流的大罪,哪还敢让梅长青掺和?“即是如此,刘知县就全权负责官银的事情,至于樊家失踪的大爷樊无量,就交给楚大人去找吧。”

    刘知县吓得险些跌在地上,梅长青很是好心,将刘知县给扶住了:“刘大人,您可要珍重才是,官银的事情,可还需要您竭尽全力去查探呢。”

    “楚大人!”刘知县悲愤的看着梅长青得了便宜还卖乖,恨得要死。

    若不是梅长青,他怎么会被揽下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儿?他可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梅长青完全不担心自己给刘知县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反正他将事情托到了明面上,该是谁的责任,谁去认领。

    “杨知府,下官现在就去彻查樊无量被绑架的事情,下官告退!”

    梅长青恨识趣的没再过问官银的事情,杨知府满意的让人将梅长青送了出去。

    待人全都出去了,杨知府忍无可忍的敲了刘知县脑袋一榔头,“你说,门外的官银是不是从你的府中流落出去的?官银丢在哪里不好,竟然丢在了县衙门口,还被梅长青捡到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杨知府恨得要死,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恨不得将刘知县给焚烧的一干二净。

    刘知县都要哭了,官银的事情,他一直没敢真的查手,就算是官银出手的时候,他也是仔细的不能再仔细的让人将银子给毁掉的。

    “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县衙外的官银,绝对不能从下官府里面流落出去的,下官敢拿命来保证!”

    许知县被问的哑口无言,有些犹豫,小声道:“杨大人,小女虽然对男人的事情看不开,那也是她年岁大了的缘故,这种杀头的事情,下官觉得,小女孩没有那个打量。”

    “哼?没这个胆量,也就是说官银的事情,她也跟着插手了?”

    杨知府险些一口气把自己给憋着,他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官银的事情不能假借第二个人之手,这是将她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许知县!你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若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他真的想将许知县就这么打死了得了,这脑子都被驴踢了不成?

    许知县哪知道不过是让自己IDE女人插手了官银的事情,杨知府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不免有些偏袒起自己的女儿来。

    “行了,先别管上午的事情了,你赶紧的想想,这阵子你手里漏出去的银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许知县不敢明说,只能隐晦的提醒自己的女儿。

    曹曦心中奇怪,脑子转的飞快,因为从小她就接触算盘,精于算计,这么多年下来,她对金钱的敏感,几乎成了本能。

    “父亲,是不是那银子出了问题?不能啊?咱们一直没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啊。”她又不是活腻歪了,更何况,她也不缺钱。

    许家不缺钱,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缺钱。

    官银之事,本就不是能够放在明面上来说的东西,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让人好奇,一路上伺候的丫鬟,不免伸直了耳朵想要听听。

    两人很是谨慎,才说了一会儿,就都闭起了嘴巴。

    而将一个定时炸弹砸在杨知府和许知县身上,梅长青浑身落的轻松,出去直奔县城里最好的菜馆子,和小妻子汇合。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来好几块儿银元宝,不免有些啧啧称奇。

    “这阵子本夫人似乎还没有给你零花钱呢吧?你这个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原本还因为小妻子提到零花钱有些惊喜的梅长青,在瞧见小妻子饶有兴致的质问,顿时蔫了。

    “月儿,为夫真的没有背着你藏银子,你瞧瞧这个银子,可有什么不同?”

    梅长青将银元宝推给了白依阑,白依阑将银子都拿了起来颠着,并未发现任何不同。“这是你从樊大爷身上搜出来的银子?”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梅长青都会跑到地窖里面去和樊大爷沟通感情去,不过樊大爷被捆绑在椅子上,双眼也被蒙着,梅长青也不开口,就静静的陪在樊大爷的身边。

    若不是知道梅长青是自己的夫君,白依阑都要觉得梅长青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了。

    “月儿就是聪明,这个虽然不是樊大爷身上的银元宝,可还真的和范家园欧谢关系,这几个,都是从樊家的老管家身上搜出来的。”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樊德源作为樊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身边跟着的管家,自然不是穷的,身上怎么会不揣几块儿银子?

    桌子上的这些,都是从樊管家身上的荷包里拿来的。“一个老奴才,口袋里竟然揣着官银,月儿你说,他是不是傻子?”

    楚飞将老管家的双脚向上提着,让老管家使不上一分力气,轻轻松松将人从狗洞里面给拽出来了。

    正凑巧,她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爬上墙头,刚好看见这一幕。

    也多亏了楚家和许知县家不过两墙之隔,不然还真的加不到真么精彩的画面。不过,这银子?

    从窗户口透进来的阳光,将包间照射的非常透亮,阳光洒在银元宝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阴影自然能够影响到银元宝的色彩,但也不应该这么鲜明吧?

    “楚大人,这银子,是不是掺假了?”白依阑曾经听亲爹提起过,银子是能够造假的,造假的本事高超与否,直接决定了银子的分量。

    可颠着每一块儿银子,分量似乎都没有区别。

    梅长青慎重的将银子拿在了手上,想要咬着试试,又嫌弃银子太脏了,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楚飞。

    “来,楚飞,你试试要不要咬的动,再去老板那里借个杆秤来,咱们在称称分量,看看够不够。”

    楚飞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家少爷竟然想让啃银子的吩咐,强扯着嘴角,他是拒绝的!

    “少爷,小的牙口不好,不如笑的去找店小二来,让店小二给您表演生啃银元宝,咋样?”他虽然是个奴才,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奴才!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勾着嘴角,轻轻的说道:“本少爷瞅着,你这是比本少爷还像少爷了,要不本少爷亲自表演一个,给你瞅瞅,咋样?”

    “奴才哪敢啊?”楚飞浑身一抖,赶忙将银元宝往嘴巴里放一口咬下去,差点儿没把大门牙给崩掉了……

    虽然,银子上面也被咬了一个小小的牙印。“少爷,您瞧?这银子是真的。”

    有问题不应该,没有问题,还是不应该。白依阑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好吧,既然咱们用眼睛看不出来,回去拿锤子将官银砸扁了瞅瞅,看看是不是真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梅长青也同意,毕竟小心为上。

    白依阑将观音丢给了梅长青,手上拿着自己的银角子,有些不太得劲儿,想了想,将银角子也丢给了梅长青。

    “给你了,正好当成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像是丢掉一个大包袱,白依阑轻松的想要吃饭了。

    梅长青接过还留着牙印的银角子,深深的觉得,小妻子不是想到给他分配零花钱了,而是嫌弃这块儿银角子脏了。

    “月儿,你这样真的好吗?”梅长青扯着嘴角,他也很嫌弃这个被啃过的银角子好不好?

    “怎么不好?反正你没钱,我有钱,我给你,多好?”白依阑净了手,擦干了手上的水,这才让外面的小二哥上菜。

    梅长青拿着银子横了楚飞一眼,只把楚飞给噎的够呛,没良心的少爷,他这么做是替谁背锅啊?

    他也爱干净,不喜欢啃银子好不好?可怜他的门牙,因为用力过猛,现在还隐隐作痛。

    梅长青完全没感觉出来贴身小厮的怨念,见着小妻子要用膳了,赶忙洗手,拿起了筷子,准备为小妻子布菜了。

    心有余悸的石师傅摸了摸脖子上帮着的绷带,无妄之灾啊,谁又能想到,许知县家的女儿竟然是个疯婆子?

    在梁师傅惊诧的目光中,石师傅心有余局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我这还算是运气好的呢,最气还活着呢。以前的时候,我还觉得一个大姑娘,哪里会有那么狠毒的闲心,自从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甭管男女老少,一旦狠起来,都是要命的主。”

    梁师傅手里握着刨刀,瞧着老友一副惊惧的面容,想了想,点了点头。

    梁师傅的夫人,治家是一把好手,但若是动起怒来,也是会出人命的,河东狮吼,简直不能更要命。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起了心心相惜的友情来。

    互市快到了,时间就显得迫在眉睫了,石师傅只休息了一个晚上,就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不用力气的小玩意儿。

    而梅长青应承下来查探樊大爷失踪的事情,也是真的用了心的,虽然他手底下的人不多,大部分还都是许知县任允判的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人虽然都有二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假好人,只要这些人出去了行动了起来,就算找不到人,杨知府也不能说他不作为是不是?

    更何况,樊大爷被他关在了地窖里面,他还用费心思去找?

    梅长青不用费心思,他只要每天在大街上晃荡两圈,甚至每日去许知县面前汇报一下行程,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只是,他以为的,跟杨知府在乎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还是没有找到?官银呢?官银的源头找到了没有?”杨知府黑沉着一张脸,将梅长青给打发掉之后,所有的隐忍,都对着许知县一个人发了。

    许知县嘴里苦的要命,脑子都要炸了,官银的时期你,就算他下了死力气去查,也没有查出根源来。

    “樊县丞说他送给樊家的官银,也是偶然从钱庄里面兑换出来的,可是下官将钱庄的现银都看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官银!”

    这才是最令他不解的地方,凭什么樊县丞兑换银元宝的时候,就能碰巧兑换到官银?

    这未免太凑巧了吧?为此,他还将北苑县的樊县丞给拎了过来每日询问,不禁没有查探出什么,还没日日追着问樊大爷的情况。

    焦头烂额的很。

    彼时,刘知县在下午再一次询问樊大爷的情况,刘知县的脸色彻底的黑了!

    在刘知县看来,寻找樊大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查找官银失踪的事情更重要,毕竟,能够直接要听命的,只有官银一件事情!

    借着月色的遮掩,许知县跑的飞快,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跑过的大榕树下,还有他另外的一个女儿,也是他的二女儿。

    许玉环这几天只觉得家里面很是不同寻常,姐姐和父亲变得神经兮兮的,她就算是想忽略也不成。

    前天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曹曦,只不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今日没想竟然让她给听见了!

    官银?曹曦也算是官家的女孩儿,从小又跟着擅长经商的曹曦一起长大,对银子,也有着天生的们敏感。

    官银案子?曹曦心中怀疑,她记着,姐姐的匣子里面,似乎还有好几块儿可这印记的官银,只是那官银比较小罢了。

    许玉环想不通,也不敢挪动身体,躲在大榕树后面,一直到远处的曹曦回到了房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敢轻轻的挪动步子回去。

    而就像是得了圣旨的刘知县,直接闯进了李知府的院子,惊喜的对着里面喊道:“杨大人,杨大人,下官有要事要禀告!”

    许知县将守夜的丫鬟和小厮给干了出去,自己站在杨知府的床头,隔着窗幔小声的叫着。

    只是他以为很小的声音,听在杨知府耳朵里,就像是聒噪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实在是太烦人了!

    许知县自以为是的小声,因为激动,简直与平常说话声无意。

    叫了好一会儿,许知县都没听到床上有声音发出来,拿着高高的烛台,直接掀开了窗幔。

    好不容易才忍着紧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再次陷入沉睡,被明亮的烛台一照,眼睛差点儿没瞎了。“放肆!”

    杨知府烦躁的捂着自己IDE双眼,嫌弃的看着许知县,“说吧,有什么大事儿?”

    “大人,下官查到了官银的源头了!一定是梅长青,梅长青在县衙门口捡到的官银,一定是他自己仿制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刘知县说的大意凌然,险些没讲杨知府给气死,一巴掌将许知县的脑袋扇歪了。

    “你是脑子进SHI了吗?梅长青要是有捏造官银的本事,他还在南苑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自导自演,亏你想的出来!”

    简直就是蠢笨如猪!杨知府将刘知县一巴掌给扇蒙了。

    “不是这样吗?若不是这样子,可是咱们县衙里面的官银根本就没少啊?”刘知县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却不敢反驳杨知府的话。

    坏了一晚上的好心情,杨知府索性也不睡了,闹的许家鸡飞狗跳的。

    梅长青侧着身子,听着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忍不住坐在房顶上,看着离他最近的许家的客院里灯火通明。

    白日受虐,夜晚也不让睡觉,楚飞怨念的心情,几乎隔着很远,就能感受到那种郁结之气,不免让楚家四个小子想要远离。

    而穿了一身玄色衣衫的梅长青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份怨念一般,将楚飞手里的馍饼给抢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还没有填饱肚子的楚飞,摊着手,恨不得将馍饼给抢回来。

    “大人,属下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了,您晚上不是吃多了不消化吗?吃了馍饼,您只会更难受,不如,您就将馍饼还给属下吧。”

    楚飞想要动手去抢,奈何才刚刚伸出手,就被梅长青给躲过去了。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叹息道:“本少爷觉得今晚的夜色不错,还有趣事可看,决定吸收日月之精华,不去睡觉了,所以,这魔兵吃着,甚好。”

    衰!见鬼夜色有什么好看的,隔壁院子那么吵闹,哪里有趣事了?

    他将自家IDE衣衫弄得整齐了一些,更是将浅浅的露水给抖掉了,慢悠悠的越下了房顶,像一只采花贼一样,进了小妻子的房间。

    白依阑没有睡意,梅长青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IDE行动,是以,梅长青靠近床头的时候,正好能看着小妻子黑沉沉的大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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