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妖气
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尘缘道:“公主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若是不小心被妖物所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大师的关心,依阑记住了。”说罢,便离去了。
索性方才龛已经把其一和桐宛两个人转移了,否则的话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对付,然而在龛的心中,除了一个已经在依阑面前显示了真身之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尘缘。
尘缘本身说不上是得道高僧,可是他手中的宝贝都是高僧的,不可能会看不出来他的本身,之前好几次他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妖气,可是刚才为什么…
微微一动便触动了脖颈上的吊坠,心下便隐隐约约的疑惑了起来,道: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吊坠?
话落,依阑有些疑惑,可随即便想明白了,想必是在救了他们之后,顺便也抹去了她们的记忆,只是如此做绝对不是常人所为,难不成龛真的是尘缘大师说的那个妖。
可一只妖,又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依阑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把桐宛给打发了出去,室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良久,依阑道:“已经没有旁人,不如显示你的本来面目,起码也要让我知道救了我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面前的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却不愿意露出真身,道:“我,我怕吓到你,难道你不害怕,我是一只妖?”
说着,龛略微惭愧的垂下了头,在妖界,他为身为一只妖而自豪,可是在人界,在白依阑的面前,他为自己是一只妖而感觉到羞愧,似乎也在害怕,害怕依阑会因为他是一只妖而远离他。
他等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才等到她的又一个轮回转世。
“妖有好有坏,就和人一样,人也分好坏,不管是谁,六道轮回,身份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的只有善与恶,你救了我,自然是好妖,我又何必怕你。”
龛仿佛是看透了白依阑的心思,继续说道:“他不敢再宫里乱动用法术,毕竟皇宫是天子的地方,妖物始终都是污秽的,佛堂,宫殿都是去不得的,公主和皇子都是龙的血脉,他也不敢轻而易举的下手。如今尘缘在,他便更加不会轻举妄动了。”
依阑点了点头。
殊不知,此时此刻在御书房外,富家的富天长和所谓的两个混账东西富仲和富詹二人跪在御书房外,等候皇上的发落。
可太监回复的永远都是那一句:皇上现在还在休息,奴才等人不敢去打扰,不如将军回去等着,等皇上醒来了,奴才替将军回禀。
然而,富天长却硬生生的跪倒在御书房外,不吃不喝,一整夜。
“祖父,皇上都不待见我们了,我们何苦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若是祖父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富仲对皇上的做法很不认同,甚至是有些恼羞成怒。
说什么在睡觉,都不过是不想见富家人的借口罢了,常常听闻皇上经常批阅奏折到深夜,有的时候是彻夜未眠,这天方才黑了下来,皇上连晚膳都不用就睡觉了?
说出去的话,谁会相信。
富仲都不相信的事情,富天长自然是更不相信了,他知道,那是皇上的惩罚,皇上在生气,就是因为皇上生气,所以他才必须如此做不可。
他仅有的两个孙女,一个嫁到了天狼国,这一辈子都不一定可以相见,唯一的这个还在受苦,他帮不了那一个,自然是对这个更加的尽心尽力些。
可不想他的儿子,是个好色的玩意,仗着女儿是皇后胡作非为,他自己权当是没有那个儿子罢了。
“啪!”
富仲话音未落,便硬生生的挨了富天长一个大嘴巴子。
“你给我回来!”
富天长看着富仲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心里更是恼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一旁的富詹和富仲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两兄弟,看着富仲的离开,富詹也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身子方才动了动,富天长便怒声斥责,道:“你给我跪好了,不许去。”
“可是,祖父…”富詹还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富天长叹息了一口气,如此,富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祖父也已经老了,不知何时,他的发上已经布满了白发。
于是乎,他便不再忍心去伤祖父的心,再次看了一眼富仲离开的方向,他咬紧了牙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御书房内正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的百世君,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嘴角,只是很难让人看出他的嘴角是带着真心的微笑,反而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一种恐惧罢了。
“去,把他们带进来吧。”
百世君转身,道。
小太监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富天长祖孙两人便被请进了御书房,刚刚踏进御书房,富天长便跪了下去,纵然富天长已经年过六十,可是身体却是十分的敏捷和健康,一身来自战场之上的气魄,也并非常人可以比拟的。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将军,此刻是老泪纵横的跪在自己的跟前,道:“皇上,是我们富家管教不严,还请皇上看在老臣世世代代忠良的份上,宽恕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吧。”
话落,气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正在富仲要开口的时候苏薇道:“对了,小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提起这件事情,富仲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恼火,似乎脸上又开始疼了,大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脸颊,冷笑:“你父皇还真的是冷血,你外曾祖父都跪在御书房一天了,还不愿意相见,呵呵,月笙,你这个父皇对你和青儿,你母后还真的是冷血啊。”
“你说,外曾祖父回来了?”
听闻富仲提及富天长,苏薇的眉头微挑,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外曾祖父在,纵然父皇现在心里有气,废除了青儿的太子之位,囚禁了母后,可是总有一天父皇会亲自把母后接出来,恢复青儿的太子之位,皆是,这整个鞑靼的后宫,还不是她们母女的手中之物。
富仲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一旁的苏薇,这才发现她出水芙蓉一样的容颜,月笙本来就好看,如今刚刚沐浴出来,更加的让人瞎想。
在这一瞬间,富仲忘记了他和苏薇之间的关系,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有了某些反应,身体有些燥热,心里有一股冲动,可是理智却一直在强压着他内心的欲望。
看出富仲的不自在,苏薇疑惑道:“小舅舅,你怎么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触碰他,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富仲侧过身去,咽了咽唾沫,道:“我,我没事,时间已经不早了,月笙,你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容苏薇开口再说什么,富仲已经匆匆离去…
水瑶是被男人碰过,已经许久不被男人触碰的身体,被他这么一触碰便软了下来,感受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她便甩开了那个大夫的手,冷漠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装清高的模样,那大夫也是觉得有些恶心,冷眼旁观道:“你这个小尼姑,都已经这样了何必还在这里装清高,都已经和男人苟且了,还要在我的面前装?小尼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话落,水瑶便直接把热水泼在了大夫的脸上,道:“混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佛门重地,你敢杀了我?难道你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大夫继续道。
随即水瑶真的就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对准了大夫的脖颈,冷声道:“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就真的杀了你,佛门重地我也不怕。你可以出去问问,我水瑶怕过谁!”
听闻这个名字,那大夫惶恐失措了起来,水瑶这个名字自然是人人皆知的,没想到堂堂的郡主竟然如此的不守妇道。
可他也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罢了,跟皇家的人斗,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罢了。
良久,那大夫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道:“郡主这是怀有身孕了。”
“什,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怀了孩子了?”水瑶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手微微的抚摸着那平坦的小腹,几年孕育着一个生命,而这个生命却是可以让她享受一切荣华富贵的荣誉和赌注。
大夫点了点头,道:“郡主怀有身孕已经一月有余,草民是不会诊断错误的。”
话落,水瑶脸上的笑意有些呆滞,一个多月,这个孩子并不是皇上百世君的,而是梅长青的…
不,这个孩子只能够是百世君的。
南宫瑾浅笑了起来,看来他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还真的是什么都藏不住,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
“如果翳儿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从水瑶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都注意她吧,如果不是如此,木辽又怎么可能会出手救得了一个平民大夫。”
“你这个小丫头说聪明也是真的挺聪明,本王就喜欢你这个模样,你说的没有错,本王的确是从水瑶踏出皇宫之后就开始让人跟踪她了,如果不是如此,只怕本王还发现不了如此有趣的事情。”南宫瑾意味深长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道。
“哦?不知皇叔指的是什么?”依阑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南宫瑾,道。
南宫瑾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即道:“水瑶,她可是怀有身孕了,你可想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看着南宫瑾那一副“猥琐”的模样,依阑微勾樱桃小嘴,笑道:“是梅长青的。”
“你怎么知道?”南宫瑾微微有些错愕,更多的却是对白依阑的赞赏,她的猜测,大胆果断,却是一点儿都不差的。
依阑轻缓着为他斟了一杯茶,道:“倘若是我父皇的,想必你早就已经把他们抓出来了然后带进宫里和皇祖母闹不愉快了吧,水瑶可是皇祖母亲自赶出去的,只要能让皇祖母不痛快的,你什么做不出来。”
闻言,南宫瑾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她说的还真的一点儿都不错,可为什么她会认为是梅长青。
“听闻,在水瑶郡主出宫的时候,可是梅长青随身保护,甚至是送她到的尼姑庵,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梅长青又怎么可能对大公主冷淡。”
说罢,皇帝百世君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站起身来对皇太后微微行了一礼,道:“多谢母后,儿子知道了。”
望着百世君缓缓离去的背影,隐隐约约看得出来他有些步伐沉重,待她离去,李嬷嬷立刻上前去请罪,跪在皇太后的跟前,脸色沉重。
“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奴婢竟然不知道水瑶郡主竟然会怀有身孕,奴婢记得,当初水瑶郡主离开的时候,奴婢真的是给了她喝了避子汤药,却不知她怎么会?”
听罢李嬷嬷的话,皇太后虽然脸色沉重,却并没有太过生气,水瑶在她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宽容大量,善良可爱的女子,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对这个郡主好,当成亲生女儿一般,怎奈,她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是对自己充满了利用。
倘若不是上一次那件衣服的事情发生,或许她还沉迷其中,或许是因为对女儿的思念,所以她一直都把水瑶的心思看的很简单,很单纯,有时甚至对于她浅微的利用,皇太后也会推波助澜。
只是,她不该触碰到皇太后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好了,哀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哀家只是觉得水瑶这个人不简单,或许过去你我二人都是太过小看她了,尼姑庵有哀家的人,可是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却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而不是哀家,你可知道为何?”皇太后略微赞赏的抬起头来看着李嬷嬷,道。
李嬷嬷惶恐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后,随即垂下头去摇了摇头,道:“奴婢愚昧,不知,还请太后娘娘明言。”
话落,皇太后欲起身,李嬷嬷便急忙上前去搀扶住了她,只听皇太后道:“要么她已经收买了哀家的人,要么哀家的人已经被她杀人灭口了。”
“可是她已经喝了避子汤药…”李嬷嬷道。
皇太后冷笑,道:“避子汤药?喝了避子汤药又不是绝子汤药,在前朝,喝了避子汤药还可以生子的也是有迹可循,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室的子嗣不容混淆,你且记得,好好的调查调查。”
“是,奴婢记得了。”
城楼
白依阑站在城楼之上,微风轻抚,似乎带来花中的芳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觉得是沁人心脾,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样舒服的时刻。
“水瑶,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跟着我,天高水长,自由自在。”梅长青微微泛红着眼眶,道。
“自由自在?可惜了,我不稀罕,我想要的就只是宫里的那个位置,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喜欢我,就好好的保护我回到皇宫,如若不然,现在你就离开我的地方,我不想要看到你。”
水瑶已经有些不悦,梅长青从来都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她是第一个,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第一次碰过的女人,所以才如此的恋恋不舍,更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的贪恋。
“那我问你,你腹中的孩子,可是我的?”
梅长青几乎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当得知水瑶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开心的不得了。
届时,她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化成了乌有。
心中如此的想着,便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讽刺的笑着看着梅长青,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早就已经把他给打下来了,梅长青,你觉得你是谁,就凭你?也配和我有孩子?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话落,梅长青踉跄着退后了两步,随即麻木的说出了皇帝百世君的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氏水瑶,甚的朕的欢心,故此,册封水氏水瑶为水嫔,钦此。”
水瑶嘴角的微笑随着那最后的一句水嫔而逐渐的消散,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满眼充满着的不甘心:“水嫔?梅长青,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皇上怎么可能会封我为水瑶?”
梅长青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那如同行尸走肉的手臂,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水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道圣旨,的确是皇上的笔迹,也的的确确是皇上所写的水嫔。
纵然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可是她依旧是无法相信,甚至是一气之下把圣旨扔在了地上,直接瘫坐在了镜子的跟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时候已经到了,还请水嫔娘娘起身回宫。”余酉轻缓地敲了敲门,同时也唤醒了那如同中了魔怔一般的水瑶,她摸了一把眼泪,终究还是起了身。
方才路过梅长青的跟前,梅长青这个贱人又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千言万语都已经说过了,唯有一双曾经打动过白依阑的眼睛来打动水瑶。
可水瑶不同于白依阑,她冷笑着甩开了梅长青的手,道:“本宫也是一届嫔妃,梅长青,你可要好好的注意了,若是再对本宫如此,本宫必定要皇上亲手摘了你的脑袋。”
她的话是那样的决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他的心口,让他痛的无法呼吸,却还要坚持着把自己的女人,亲自送到别的男人的床榻。
“却看不出来,梅长青竟然也是如此的痴情。”龛邪魅的勾起了嘴角,很想要本能反应的去舔舔自己的爪子,可抬手一看,却看到自己的手洁白无瑕,修长的可爱,便再也不忍心下口了。
依阑讽刺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或许只有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梅长青会对苏薇那么钟情,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轻而易举的能够得到的,都是那么的九牛一毛。
输,就输在这里吧。
白依阑打量着月轩星,他比百青要大,估摸也有十六七岁,也算是成了年了,估计家中也应该有了妾室,只是碍于太子的身份,所以还没有选定太子妃,可为什么,白依阑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太子的架子来。
“的确是很意外,太子殿下既然还平安无事就应该回到天狼国,也免得天狼国的皇上和皇后挂心,怎地来我鞑靼游山玩水了。”
话落,月轩星却不怒反笑了起来,他虽然是太子,可却不想要做那个如同人偶一样的太子:“太子?不,这地方已经没有太子,有的只不过是平民百姓,月轩星。”
“太子这话,翳儿倒是有些疑惑了。”
“或许你们都知道太子就是要将来继承大同的,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愿意去做那个所谓的太子,更加的不愿意去继承大统,说实话,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和天启国的太子调换了,可是我确实真心实意的想要谢谢他,因为他,我才找到了自己,原来,自己是那样的快乐。”
听着他的话,白依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是啊,她们都是皇宫的小鸟,都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月轩星是幸福的,可是经历过她这样的人生,幸福,又会是什么。
“当初我在宫里看到了你便知道你是和我一样的人,本想着打算娶你为妻,可我看的出来,你的心,不拘泥于皇宫那做囚牢。可如今,我不做太子,便想要出来见见你。”
“……”
依阑哑然,这竟然是一种表白,这些日子以来他偷偷的躲在这里度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看到那个跟他一样的人。
相爱不如相知。
的确,这个五公主模样不是尽如人意,可是同样是厌恶权利的他看得出来,白依阑不在乎权利,而恰恰就是这样的人,才真正的让月轩星感受到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
“公主是当真想要把我当成朋友?”月轩星轻言。
依阑只是略微浅笑着,并未回答,对于月轩星,她的态度和对待百青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曾经的经历一次又一次告诉她,人心隔肚皮,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爬进一个人的心里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没有得到白依阑的回答,月轩星倒也并不气恼,而是挥了挥衣袖,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旷神怡。
“太子殿下既然平安无事,就应该回你的来处去,也免得天狼国和鞑靼发生不必要的战争,残害老百姓。太子殿下的一时寻欢作乐可是建立在无数百姓的性命之上的。”
白依阑一字一句,道。
她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去伤害月轩星或者是真的去利用,她不过是把月轩星和沐长卿调换,月轩星醒来之后,沐长卿早就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天启,所以,他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回天狼国的。
听罢依阑的话,月轩星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凝滞了下来,是啊,他就算有多么的想要去逃避,可是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他是天狼国太子的事实。
他不喜欢权利,同样也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自己的性命会给一个国家带来惨不忍睹的骨肉分离。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妄想,生来就被软禁在皇家这个大监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像这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说吧,转身看着白依阑,道:“你放心,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就让我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有多快乐就多快乐吧。还请公主千万不要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倘若公主有事情要寻我,便到龙飞客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