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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九章吹喜乐的唢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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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兮醒了,不,虽然此时倚靠着的石头敦实有力,脚边青草泥土的清新味道扑鼻,耳边的唢呐声振耳发聩,但这阴阴的天和挨着自己的老爸,都告诉她,她,又做梦了。当她随着唢呐声举目远眺,发现随着目光所至,离此处山路低一层的盘山路拐角处蓦然出现的出殡队伍,清晰得看得见挑着白幡的竹竿头开岔的竹刺,吹唢呐的“吹鸭子”因为主家包的“红包”而卖力吹得鼓鼓的腮帮子、爆跳的青筋,都告诉她这一切看起来无比真实的情境有多不真实。唢呐,古代穷人都买得起,另外比较经济的还有笛子、箫、二胡,而这几种乐器只有二胡和唢呐的声音可以体现悲伤的心情,但是下葬时二胡不方便在行走时演奏,所以只有唢呐最合,而且唢呐可以表现死者家属悲壮、悲愤、和悲伤。传统的有“打墓调”,“寡妇上坟”,可这吹得却是高高兴兴的喜乐。希音知道,北方是有此风俗,如老人寿终正寝,家人不会过度悲伤,反而吹奏喜乐安送老人,安抚亲人。

    而此刻主家人的脸像打了马赛克,怎么都看不清楚,子兮使劲揉揉眼再望去,蓦地看到前面一女孩儿捧着的遗像,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怎么遇上人出殡呢?”身边的父亲一边叨叨,一边想探出头去窥看。子兮一把拽住父亲的衣襟,硬是生生把父亲刚露出的头拽了下去,力气大得差点儿摔父亲个屁股蹲儿。“你这孩子!”“嘘——”子兮食指放在嘴边制止父亲再说话,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幅——父亲的遗像,是的,遗像上赫然印入眼帘的就是,接着旁边有两位未穿孝衣却穿着和他人不符的冬季袄褂的中年妇女,吸引了子兮的注意,她们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常常见到,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前面走的个子高一点儿的女子像感应到子兮的存在似的,扭头抬望,目光与子兮相撞,嘴角含笑,子兮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怔怔看着这女子,她嘴唇未启,却心神一动,仿佛听见她说:“告诉你父亲,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然后引着棺木和队伍转过山盘,便消失了。她是,她是,如鲠在喉,子兮喉咙像被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到了!”张松声如洪钟,子兮猛然惊醒。“你小点声,姐姐,到你们县人民医院了”“是奶奶——”子兮的汗已经湿透衣背,再定睛一看,是小蝶,“到了?谢谢了!”“你?不行我陪你进去吧”“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快赶路吧。”子兮婉转地拒绝了小蝶的好意。“对了,这是你的吧?”只见小孟挠挠头,手中递来一张折叠过成方形的宣纸,上面透着墨迹,“你救小蝶时口袋里掉出来的。”子兮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又吸了一口凉气,上面赫然写着“无为”两个西周大篆,下面还有几行小字:“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嗬,子兮脚步有些站不稳了,一旁的小蝶连忙扶住了她,“怎么了?”另外两个人也关切地围了过来。子兮看着眼前也算生死之交的三人,悠悠说道:“我没事,我们也算有缘,今日家有急事,不再赘言,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吧!”说完将宣纸叠好装进口袋,扭身朝医院内楼走去。这三人以为她担心父亲病情,也没觉察她的表情古怪,发动车子开始返程了。

    张松(庄生)小孟(晓梦)迷胡蝶(蝴蝶)?我怕是还没醒的吧?打通阑星电话,来到住院楼五楼神经内科楼层,阑星迎面抱着她说:“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了,脑干出血,出血量不多,送得及时,人无妨了!”子兮刚想进屋,弟弟又出来拦住了她,“姐,你别进了,爸昏迷前还交代不让你知道,怕你担心!这会子刚醒转,一见你,又要激动了!”又颇有忿忿地说:“你玩好了?爸妈身体不好,看不了孩子了”子兮听闻一怔,还没回过神儿来,弟弟已经走到病房走廊拐角了。她忙抬头看了眼阑星,阑星脸色一沉,退了几步,坐在病房走廊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脸偏向一边,吐了几口烟圈儿:“我值班,咱爸咱妈非来接孩子出去玩儿!”事已至此,子兮无话可说,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病房门口,透过房门上方寸大小的玻璃窗,看到父亲半起身:“这有什么事?一点事没有,别听医生瞎说,他们都是说严重,想让你多住几天,多花些钱”,还是那么大嗓门,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母亲倒是和平时不一样,没有反驳,立在一旁皱着眉头,只是叹着气,离得不近,可父母的衰老仍然肉眼可见,时间真是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小时候,我和弟弟调皮的在家门口桃园偷桃子被捉住,父亲下班回来看到,忙不迭地给人家赔礼道歉,把俩人训得灰头土脸,一扭头掀开大梁车前车篓子上的背包,哇,是汽水哎,压井里打上些地下水,池子抹布堵上,冰上个吧钟头,可比桃子解渴多了。躲得了父亲一顿打,看到我俩泥猴儿似的样子,母亲二话不说,就拿起墙角的扫帚疙瘩,边打边骂,我俩也不躲,因为知道根本不疼,其实就是掸掸身上的灰尘,再装腔作势吓唬下我们。

    “哎,你是xxx家属吧?”“是,我是他”医生的话把子兮从回忆中叫了回来,“来交费吧,昨天交的已经不够明天检查用了,明天早上空腹抽血化验,下午再查个核磁共振。”“行,我马上交。”“病人昨天来的时候病情很危急,不过出血点还可以,出血量不多,现在情绪还有点不稳定,家属注意下。”“好的好的。”这一会儿,医院餐车已经在各楼层叫卖,希音买了鸡肉、蔬菜、米粥几样,刚准备进去,突然停了脚步,转身阑星已经起身来到身边。“我去吧”“好吧!”

    第二天,8点半,约莫已经抽过血了,子兮掂着大大小小便当盒,来到医院,还没说话,父亲已经急着说自己没事,又吵母亲你们告诉她干嘛,你们都来了,孩子谁看?母亲自然没给子兮好脸色,“孩子奶奶想孩子了,横竖7天假,回家住两天也好。”子兮低头打开便当,准备好床凳,眼泪其实已经悄悄低落一地,使劲眨眨眼,抬起头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想着带孩子玩玩呢,没事,我明天就能出院。”“不急,还早呢,今天下午做个核磁共振,医生说可以出院,咱们就走。”子兮只好搬出医生,父亲忙了一辈子,如今连休息也不会了。核磁共振的结果出奇的好,医生也很惊讶,父亲放了心,也听话乖乖的多住了几天医院,出了院就直接去上班了,没法子,闲不下来,忙着也好,按时吃药就行。

    这边子兮也开始上班了,日子一如往常,好像假期里的出行反倒像梦一样不真实了,拒绝了领导帮忙值班的要求,假期一来,任务就堆得像小山一样,子兮心里有准备,倒也不生气,只是累得一周眨眼般过得飞快。不过父亲身体无恙,她就觉得可以长舒口气。可仿佛她不配平和地过什么安静日子似的,一次晚饭后,宝宝用自己手机学习英语网课,阑星去下面铺子取奶,手机在茶几上放着,子兮刚正收着阳台上的衣服,阑星的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平均几秒振动一下,不是电话,是——微信。今天周五呀,不会明天又要加班了吧,她把衣服放在一旁,打开手机,解开锁屏,上面立马提示信息——杨佳好:明天吧?杨佳好:我都快忘了那儿的样子了。杨佳好:我在门口等你。明天见。子兮急促地喘着气,使劲眨了眨眼睛,定定神再看,杨—佳—好,没错了。她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倒不是怕他,是没有勇气,他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明天见,哪儿见,为什么见面?“咣——”关门声吓得希音一激灵,阑星回来了,子兮背着他叠起了衣服,叠得歪歪扭扭也不在意,记得结婚前一天,子兮问过阑星:“为什么是我?你喜欢我什么?我不是佳好。”“我知道,就是你,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好,其实我觉得我们不一定合适,你还可以反悔。”“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好,只要这是你想要的。”

    “妈妈,妈妈”宝宝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你没事吧?陶陶叫你呢!”阑星有些疑惑,也没说什么,安慰了宝宝两句,好像想起了什么,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再回来子兮已经叠完了衣服,“我来吧。”阑星接过衣服去了衣帽间,回来时欲言又止,再抬头时,两人面对面,竟如此生疏。“我明天可能又要加班。”子兮抢先说。“哦,那你去忙吧。”“那孩子?”“我看着。”“好。”希音怎么睡得,怎么起的,怎么坐在早餐店吃早餐的,都不知道了。当手机铃声响起,阑星说:“单位突然通知加班,你放心,我带孩子一起去加班,你忙你的吧。”子兮再也控制不住,挂掉电话,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簌簌地落在双膝上。

    “姐姐,给你!”一张洁白的纸巾伸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又很狼狈,一边接了过来低头拭泪,一边说着谢谢。抬头一看,更惊愕了,你是?小白,我又做梦了?“来,您的豆腐脑胡辣汤两掺一碗儿。”“老板,你也看得见他?”“看得见,看得见,姑娘,你男朋友真俊俏呀!”老板一脸谄笑。“姐姐,你的油条不吃了吧?那就来我的碗里吧!嘿嘿嘿”看着这个一身a牌,休闲阳光、青春逼人的小子,明明就是小白呀,不过现代装扮更得年轻帅气了,我男朋友?那我得是富婆了,不然可诓不了这么俊的小白脸,想到这儿,不禁莞尔一笑。“嗯,姐姐,你还是多笑笑才好看。”“吃你的吧,嬉皮笑脸。老板,算账!”“别急呀,姐姐,我知道你想去哪儿,等——呼噜噜——呼噜噜,等我吃完,我带你去。”这小子竟然在舔碗底,真是丢人,至于吗?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还是山下的饭好吃!嗝——”“你这吃相,可没你相貌美啦!”山下,莫不是这家伙住在山上?子兮刚起身想走,咦,又被这家伙扯住包包,“姐,别丢下你男朋友呀!”“你别胡说。”子兮的脸腾得红到耳朵根儿,这让熟人碰到,可说不清了。“你那么顾忌他,保全他的声誉,他想过你吗?”小白这一问,就像记重锤,又狠狠地敲在希音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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