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裁助理，徐杰亮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江齐祖宗十八代的资料一起收集好，放在程肆的办公桌上。
程肆随手翻开，第一页就是江齐的资料，很稚嫩年轻的脸庞，是小女生会喜欢的那款，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江齐没有其他名字？”
徐杰亮不明所以地推了下眼镜，还好他查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的。”
程肆：“那江放是谁？”
徐杰亮愣了一下，立刻想起给他提供部分资料的人说过一句话，对方当时说这个江齐现在有点火，跟他哥在上同一个综艺节目，最近频繁上热搜，有人为了制止这种趋势，正准备黑他一波。
“会不会是他哥？”
程肆顿住：“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喜欢哥哥，却去买弟弟的代言？”
徐杰亮迟疑道：“爱屋及乌？”
程肆收起手中的资料：“再查。”
徐杰亮妙懂。
这一次他查得更快，连十分钟都不用。
程肆接过的时候：“一张？”
徐杰亮：“他是个素人。”
程肆：“素人是什么？”
徐杰亮：“就是普通人。”
程肆至此明白程筱雨为什么会买这个弟弟的代言，因为她喜欢的就不是个明星。
恐怕也不是什么爱屋及乌，而是想给爱豆花钱，却找不到花钱的地方，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让程肆不得不怀疑，他这个妹妹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了。
败家子程筱雨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程肆看穿。
昨晚的水军下场后，到现在也没有平息，她正在跟着奇遇的大部队和黑子大战。
只不过她骂的不是江齐的黑粉，而是那些辱骂江放的黑子。
后面有粉丝发现她挑的全是和江放有关的黑评，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位的正主不是她们爱豆，而是爱豆的哥哥。
有奇遇宝贝对此提出质疑，虽然江放是小齐的弟弟，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几个奇遇宝贝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就被几个大粉制止了，并在群里发了公告。
——不要管她，她就是那个给小齐的代言砸了两百万销量的超级土豪，不管是什么原因，能给小齐花两百万，就是我们异父异母的好姐妹，只要她不黑小齐，怎么样都可以，明白的回复小齐的大名。
底下很快出现无数回复。
程筱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怼黑子和营销号的评论很快就会被顶上热评。
后面还跟着一堆追评说膜拜大佬，她也不懂是什么情况，不过无所谓，让更多人看看这些黑子的嘴脸也好。
她加了一位奇遇宝宝，就是江齐的粉丝，是这个粉丝教她怎么玩微博，还有打榜做数据的。
她其实更想给江放打榜做数据，可是谁也不知道江放的微博号，想做都没得做了。
于是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先给江齐打榜练练手。
等以后她的爱豆有了微博，有了超话，她就不用再慢慢摸索了。
【大神在吗？】
程筱雨发现有人给她发消息，回复道：“不用叫我大神，你可以叫我小雨。”
这个给她发消息的人，就是昨天教她怎么买代言，还有打榜做数据的奇遇宝宝。
她觉得对方人挺好的，就和对方加了好友。
【好的，小雨姐姐。】
程筱雨脸一红，第一次被叫姐姐呢，虽然她可能比对方年龄小，但是这种感觉挺好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又有营销号黑我爱豆？”
【不是呢，其实是这样的，我爱豆的经纪人刚刚联系我，说想跟你聊聊，因为他给你发现消息了，但是你一直没回。】
“他没有给我发消息啊。”
程筱雨确定自己的微信只有她给自己发的消息。
对方很快想到程筱雨之前是第一次玩微博，说发的是微博消息。
程筱雨以土豪粉出名后，微博就经常收到许多陌生人发来的消息，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后面看了几十条，发现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就不再看了。
程筱雨告诉对方说会去看一下，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人是程肆，手下意识哆嗦下。
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对方摘下眼镜后的样子。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她才接通电话。
程肆：“响了几下才接？”
程筱雨：“七下。”
程筱雨：“……”
另一边，由于要坐很久的车和飞机，江放开始回复别人给他发的信息。
他一出现，他们宿舍的小群一瞬间被表情包刷屏了。
江放：再发我就闭群。
我英俊潇洒：你还敢闭群，快老实交代！
白升水：放儿你飘了。
凉雨知秋：你再不说，小艾快把我掐死了。
江放：需要我送花圈吗？
凉雨知秋：滚！
江放：好的。
我英俊潇洒：艹啊，别理狗蛋，他就是皮痒了，快说，你见到我女神，真人怎么样，是不是超级美！
江放：你女神不是宋菲吗？
白升水：你很少回宿舍不知道，他半年前又换女神了。
江放：这都换几个了。
我英俊潇洒：我这次是认真的，以后秦可可就是我唯一的女神，再说也不是我自愿想换女神的啊，怪不得我。
凉雨知秋：你们两个，到底还听不听放儿说！
两人立刻发了个闭嘴的表情包。
江放也知道躲不过，就简单说了下。
白升水：难怪你之前问我要高中各科的笔记，我还以为你终于意识到我的价值有多高，想拿去卖呢，原来是为了你弟弟。
我英俊潇洒：你怎么不把自己高中的笔记给你弟弟看？
江放：他智商不高，我的笔记给他也看不懂。
白升水：谢谢，有被内涵到
白升水：微笑jpg
我英俊潇洒：哈哈哈。
凉雨知秋：哈哈哈。
白升水：你们两个跪安吧！
凉雨知秋：放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学校的论坛现在因为你炸得不行，那群女生都快疯了，要不是刚好暑假，估计学校也得炸。
白升水：你跑去参加综艺，你的项目怎么办，你不会真打算进娱乐圈吧？
江放：学校那边暂时不回去，项目肯定还会继续，我自有打算。
我英俊潇洒：你们下一期录制是什么时候，你下次再见到我女神，帮我要几张签名照！！
江放：等通知。
凉雨知秋：老赵，是不是傻啊，这个时候还要什么女神照片，放儿要是火了，你猜猜他的签名照片一张能卖多少钱。
我英俊潇洒：卧槽，放儿快，先给我寄一打你的签名照来！
江放：滚！
我英俊潇洒：啊啊啊啊，你们觉得，放儿醒过鼻涕的纸能不能卖钱？
白升水：你太恶心了。
凉雨知秋：你太恶心了+1。
赵英华还想发，聊天界面突然出现‘你被群主移出群聊’的字样。
群主是江放。
江放的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江齐见他没有要看的意思。
“哥哥，你不看手机吗？”
“不用管他。”
他们从这儿到机场要好几个小时，江齐自己也在忙着跟经纪人对接工作的事。
《明星的生活》第二季，如果不算他哥哥，他就是这档综艺直播到现在最大的赢家。
后面又因为土豪粉豪砸两百万，现在他在资本眼里的价值已不同往日而语，尽管有些黑红，但是学历低还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娱乐圈也有不少艺人的学历不高，可这并不能否定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辛苦与努力。
“对了，哥哥，奇哥说会到海云机场接我们，他说拍摄的地点已经泄露，机场可能会有一些闻风而来的代拍，我们得避开他们。”江齐提前先跟他说这事。
“代拍？”
“就是靠拍摄明星最新照片去牟利的一种新型职业，尤其是当红明星，越容易遭遇代拍的围堵。”
江放看了眼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高收益带来的高风险，你的乐趣又在哪里？”
江齐微微一愣，过了会才迟疑地说：“我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有种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说着呼吸便急促起来。
“能找到自己的目标是好事。”
江齐舔了舔唇：“你不骂我？不觉得我是不务正业吗？”
江放打开手机，边看赵英华发的消息，边问：“你觉得什么是正业？”
江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还有稳定的生活？”
江放略过大量废话，直到看到赵英华的求饶才将他拉回小群，“你要是自己都不认可自己的事业，那就别怪爸妈不认可你。”
车子停下来，机场到了。
节目的工作人员将他们的行李搬下来，怕他们出事，还想送他们进去，被江放拒绝了，他不喜欢太过引人注意。
工作人员看了眼他的脸，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他们不跟，这张脸也够引人注目了。
飞机到达海云机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一下飞机，江齐就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通道外守着一大波人，几乎全是代拍，让走vip通道。
他们事先通知过个站，不需要安排粉丝来接机。
不过也有一些鸡贼的代拍早早守在vip通道出口那一段，他们一出来，摄像机的声音就咔嚓咔嚓的响个不断。
江齐已经很有经验，立刻小跑过去。
结果等他上车后，摄像机的咔嚓声更频繁了。
他一回头，只见几乎所有摄像头都对准在他后面以正常步伐走过来的江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