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技能
那不是错觉，是真的发生了移动！
戴意薇瞬间心情激荡起来，巨大的欢喜让她忽略自己灵魂上再次出现的裂痕！她的灵魂就好似一块被撕裂的碎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碎裂开来。
还好其中有金色流光光芒大作，化作超强粘合剂让戴意薇的灵魂保持完整。
“修炼不可操之过急，你走错了。”
戴意薇迷茫，“我错了？可那个线条的确……”
“错了！”九昊至尊一声历喝，“《夏夜星空图》之中本就蕴含着力量，在你泥丸宫中出现的图是你领悟出来力量的具现化，并不是你走歪门邪道的路子！”
戴意薇从来没有听到过九昊至尊如此严厉的语气，她悚然一惊，彻底清醒了。
也许因为一次强行突破的成功，也许因为外界环境的危险，她，走错了。可同时她也对了，九昊至尊果然在现阶段需要她，至少现在她不需要对上九昊至尊，甚至说是多了个知识渊博且能力强大的外挂“老爷爷”。
“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对她自己说的，也是对九昊至尊说的。至少现在的九昊至尊在真心为她着想。
这一次错误让戴意薇损失略微惨重，至少在一个月内她没法进行观想修炼，只能等待身体恢复。好在楼里的课程有体育这一项，一直以来的身体锻炼让她恢复很快。每天上课，生活重新回归规律。
哦，其中有一点不一样，关于学生之间默契存在的“不可交流”禁锢被打破——在某一次课堂上，老师首次开启组队完成作业模式，这算是一种打开交流的信号。
在此之后，身边的蜘蛛也开始就交流情况进行加减分，当然，只有首次才可以加分，如果废话过多还会扣分。戴意薇估计她的平时分又是垫底。要知道，为了能更多地获取情报，尤其是容旭医生的情报，她这个社恐到处跟人打听消息，不可避免地话就多了起来。
哦，说起来容旭医生，在大约30天时间里，她每日到了快下课时间都会被容旭叫走，在他的办公室接受食物投喂。期间，他对她第二次用了“读心”。电光火石之间，仿若闪电劈开黑暗，那一刻，戴意薇感觉自己的脑子无比清明，她就像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只是抬抬眼，便理解了容旭的行为。
可这种感觉只是瞬间，若要计算时间，恐怕就是思想的一个闪念，连01秒都没有。
在此之后，戴意薇便获得了一种新技能，她称之为“提问被动”。入门以后，她本就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他人情绪，类似于开心，不开心，痛苦之类的模糊感觉。加上“提问被动”就是说，当她让一个人产生喜悦情绪且防备心降低时，她如果提出一个问题，那个人便会不自觉地回答她，保证真实。但是详细程度也会因人而异，具体如何，依旧有待开发。
即使如此，她依旧没能获得有效信息，同学不知道情况，老师、守卫无法交流，暂时不敢使用技能，如此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得到。
身体养好之后，戴意薇重新拾起观想，因为九昊至尊告诉她，当她见形期稳定以后，就能获得一种能力，具体是什么与她对《夏夜星空图》的理解有关系，这样的话至少有点反击能力。
还记得她第一天进行观想的时候，她就像小学课文《猴子捞月》中的猴子那样，对着井中的月亮努力多次而不得，而她的那轮圆月在她那里看着是咫尺之距，实际上却如海市蜃楼，相隔千里，那是她心心念念的的、求而不得的美好啊。
人的一生有太多求而不得。小时候，不得不面临离开家去上班的母亲；想要玩耍的我们却需要学习；街边的某次错过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具再也无法出现；中考的一分之差却需要不太富裕的家庭付出更多金钱代价；分班考试的一道题让自己从快班掉出去……
上学年代的遗憾有些可以在未来用更多努力来弥补，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有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可能不算遗憾，不算大事，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就是大事。
既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也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还有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更有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戴意薇任由自己沉浸在浓浓的、发着苦的海水里，上方一轮圆月静静普照一切，它还在，却又不是上一刻看到的它。
那海水一起，一沉，一起，一沉……她闭上眼，完全放松自己，仿若陷入沉沉的睡眠，丝丝缕缕的月华如同有了重量一般，沉入其中，润物无声。
连续五天的沉浸式体验让灵台里简笔画圆形变得生动了些，至少，似模似样。即使遭到九昊至尊的无情嘲笑，也让戴意薇兴奋得睡不到觉——她在探索自己的新技能。
按照惯例，她要给自己的技能取个名字，为了显得诗意一些（文艺之魂觉醒），戴意薇决定叫它“人间留不住”，此句出自王国维的《蝶恋花》，原文是“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技能作用很简单，发动技能，使人回忆起人生中最遗憾、错过的时刻，从而让这个人的灵魂沉湎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灵魂不得出，身体自然就成了植物人，或者直接死亡也说不定。当然了，现在的戴意薇做不到这个程度，只能让人晃神片刻，至于时间有多久，有待验证。
可惜，升级的快乐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容旭带到他的医疗室告诉她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即将有一群人，或者是两三个人过来考察她们的学习成果。
“所以，甜心，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可不能懈怠。”
戴意薇满脸无辜，“我一直都有好好学习。”
容旭亲密地点了下戴意薇的鼻子，让她不适地稍稍后退些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走神、晚上睡得早，都不与室友交流。别忘了，交际能力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哦~”戴意薇好似心虚地承认了错误，“谢谢医生的提醒，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但是，考核过了会怎样呢？”
直接问出来这个问题并不是戴意薇莽撞，而是她本身就是个直肠子，她深刻明白自己的那点子弯绕肯定干不过老手，既然如此，不如立个耿直人设，如此在容旭面前也收获了良好效果，他似乎很喜欢她的“直”，也或者可以说，她在他面前的透明人状态。
容旭希望能掌控她。
这就是戴意薇这许多天里悟出的东西。话转回来，只见容旭思索片刻，开了口，“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我们有旧。”
应该是对原来的二四四说过，可能也是容旭会对二四四特殊的原因。
“我希望你能正大光明地站在我身边。你也一直做的很好。”
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什么样的身份是“正大光明”？戴意薇暂时摸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她现在的身份正如她的猜想一般，不算是与他站在一起的人。
“可是你有段时间却出现了问题，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可的确让你的评级出现危险。”
这个说的应该是她成为“二四四”以后的一些列扣分。
“好在，你的身体素质不错，也不是不能达到目的。前提是你的平时表现得符合要求。你呀，最近表现的太懒惰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水平。”
所以呢？容旭这是说了寂寞。他还是没有说所谓中期考察要做什么。
“是我的错。”戴意薇斟酌者言辞，尽量顺着容旭的心情来说话，“如果，我……不，我会认真准备，让定级结果更好。这样才能与容旭哥站在一起。”
容旭哥三个字说的娇娇柔柔，让戴意薇本人都觉得恶心，好在这招对容旭相当管用。如果以气味来形容，那就是一股子香甜的气息好似炸弹一样迅速侵入鼻腔，腻得人发晕。
“如果，甜心，没有如果，我会要你。”
容旭猛地将戴意薇紧紧拥入怀中，属于异性的气息打在她身上，让她心中一颤。
“要她”
是那种要？
那种把人要过去站在他身边的要，还是男女关系的要？
戴意薇直觉不妥，可信息太少，着实难以串联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脉络。这时候，戴意薇想到自己的随身老爷爷——九昊至尊。他一定有办法知道！
“九昊至尊，请问您知道中期考核是什么情况吗？”
九昊至尊的声音懒懒，“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自己判断。”
没有答案，那说明至少没有生命威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获得新技能的喜悦被冲淡，戴意薇觉得自己需要立刻验证“人间留不住”的发挥时长，她还要继续修炼，获得自保能力。为了能看一看外面瑰丽的世界。
“甜心，你想出去吗？我可以想办法。”
这一次，戴意薇完全没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她刚刚才产生的想法，他怎知道，他怎么能知道！他跟就九昊一样能读心？那么她之前所有的伪装是什么？
心脏嘭嘭咚跳动，她似乎都听到每一次搏动的巨大声音，耳边轰隆隆地响，又有种熟悉的声音隐隐飘过，似隔了层轻纱，让人听不清晰。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那是她的理智的声音——
连九昊至尊都说在入门以后，不会听到她的心音，何况容旭。
她与容旭地位不平等，如果容旭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她早就被销毁了！
对，就是这样。
戴意薇很快镇定下来，她明白，那是埋藏在她内心对于不可知未来的深深恐惧，她的内心，依旧不够强大！
“什么？”戴意薇声音微微颤抖，她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
“没什么。”
容旭轻轻放开戴意薇，好似他刚刚什么都没有说。戴意薇也识趣地不多问，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