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发
我顶着一头乱毛兴高采烈的回家,悠仁的头发也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当然我的头发更凌乱了。
第二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现在真的可以毫无违和感的去客串贞子了,我扒拉一下已经打结的头发,全部缠在一起了,根本梳不通。
我努力了二十分钟,耐心告罄,收拾收拾钱包出门剪头发去了。
骑自行车真废头发啊。
我在理发店门口徘徊许久,看着人来来往往,终于下定决心进去,剪个头发而已,小case。
“客人,有什么需要?”扎着小揪揪的中年大叔起身,店里还有个在染发的高中男生,看样子和店主还挺熟悉的。
第二次了,我第二次看见这种仿佛极道人员退休的中年大叔了。
难道他们极道的工资就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当主夫的当主夫,买可丽饼的买可丽饼,现在居然还有开理发店的。
可见,极道确实是没有前途的。
“我想把头发剪短。”我摘下帽子,乱的好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一样的头发就争先恐后的掉出来。
“啊……”大叔发出一声喟叹,“是和猫打架了吗?”
“不是……是和狗打架了。”我想到昨天稳占上风,悠仁极力保护自己的头发,还是被我逮到怒搓狗头的局面,嘴角忍不住翘起笑来。
“赢了吗?”大叔示意我坐到椅子上,同时关心的问。
说到这个,我就得意起来,头被大叔按着,没有办法仰起来:“那是当然的!不管怎么说这次也该轮到我赢了!”
“看来输了很多次啊。”大叔看我这一副得意上天的模样,明显是被打击了多次之后终于得到的胜利,不由感叹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我瞬间死鱼眼,为什么要打击顾客,你这样是没有生意的,你知道吗。
“要剪什么样的?”大叔一手拿剪刀,一手拿梳子。
“随便吧,剪短就行。”我掏出手机,开始上网冲浪,头也不抬的回答。
“你确定没有要求?”泷谷源治再次确认一遍,有的女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发型,所以让理发师自己决定,有的就是单纯无所谓,不过这种类型很少,泷谷源治还没见到过。
“嗯嗯,没关系,剪坏了我不会怪你的,反正很快能长出来。”我无所谓道,专注的玩手机。
「柴犬赛高」:我来剪头发了。
「伟大灿烂」:怎么突然想剪头发了?虎崽疑问jpg
我还没回复,下一条消息紧跟而来。
「伟大灿烂」:是因为我们去骑自行车吗?头发梳不开吗?心虚jpg
难道他也经历了头发打结的痛苦了吗?我暗自揣测。
「柴犬赛高」:短发要方便一点。
我以前也是短发的,但是短发每三个月要去一次理发店,我觉得很麻烦,就渐渐留长了。
我沉迷手机,男高中生叽叽喳喳的和大叔说话,仿佛搞笑艺人一样,自带笑点。
“你也是不良啊?”我在他讲完自己是怎么恶整别的学校老大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是啊,怎么了?”男高中生立马换了一个表情,故意耍帅。
“你会做可丽饼吗?”我真情实感地为他的未来担忧,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三桥:“……不会。”
我透过镜子看身后剪头发的大叔,小声问:“那你会剪头发吗?”
三桥也看了看大叔,表情更奇怪了:“……不会。”
“那你只有找个女生结婚当主夫了,但是你会做家务吗?”我担忧道,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建议。
虽然主夫也并不是一个好完成的工作,但他只要从现在开始学习,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主夫的。
主夫?
“你在说什么?!”三桥表情极其夸张的看我一眼,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脑补自己和理子的婚后生活。
啊,如果是理子的话,当主夫好像也不是不行……不不不……男人不可以这么没志气,但、但是理子应该不会留在家里照顾家务,我作为男人也该支持理子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才对。
三桥露出了傻笑。
“他怎么了?”我缩了缩肩膀,噫,笑得好像竹鼠。
我下意识地想学学这么搞笑的笑容,嘴巴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算了,回去再试。
这时,大叔要先去给竹鼠洗头发了,我和剪了一半的头发就这么留在原地。
因为店面比较小,所以这里只有大叔一个人支撑着一家店面,有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在意,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别说,只剪了一半的头发居然还有点时尚,一边长一边短。
没等多久,大叔给他再涂了一层染发膏,继续来给我剪头发。
我看了看自己的黑发,然后想起了悠仁的粉毛、京子的红棕发、由纪的亚麻金还有石川的紫发,突然觉得我好普通哦。
我想想,周围有那些人是黑发的,宫村和伏黑,然后好像就没有了。
啊,要不我也染个发好了,好的,就这么决定了:“我也想染发。”
说干就干,我开始上网搜图片,指着其中一张图片对大叔说:“这个!我想要这个颜色!”
泷谷源治叹气,这种小孩子想要别人的糖果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他是男孩子哦,还是不良。”
“我知道。”
“染发很麻烦的,要很长时间才能染好,后续的护理工作也很麻烦。”
我有一瞬间的退缩,不过手机上漂亮的颜色蛊惑了我,我还是坚定点头:“没关系。”
“好吧,那么不要打架啊。”
……
我摸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好饿啊,染头发真的好麻烦,我坐了快六个小时了。
门铃响起,悠仁大步跨进来,一眼就看到我。
我激动不已地看过去,他终于来了,因为没想到中途我要染发,所以完全没有准备,手机也只有一点电量了,我傻呆呆的坐了半天,此刻终于见到了救世主。
“还没好吗?”悠仁下意识地四处扫视一眼,然后走到我身边,先给我奶茶,再上交自己的手机。
“恩人呐。”我咕噜咕噜喝着奶茶,恨不得扑上去亲他一大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恩人呐。
“为什么突然想染发?”
“就是突然想染。”我歪歪头,“我想换一个颜色,和悠仁一样的颜色。”
“粉、粉色吗?”悠仁结结巴巴的,脸上立刻飘上两朵红晕,特别明显,而且就眼睛下面一点点,超级可爱的。
“是啊是啊。”我把图片给悠仁看。
“不是粉色嘛……”悠仁原本翘起来的尾巴立马垂下去,失落极了。
“一个色系的!”我振振有词,薄藤粉怎么就不算粉色了!?
“你说的对。”
他拿出巧克力,微笑:“吃吗?”
我张大嘴巴,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