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砍掉绊脚石
程斌打了张若溪大嘴巴子之后,张若溪捂着嘴巴子一句话都没,程斌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安慰道:“只要你跟我好好的干,我哪天给你弄个秘书,听她说她有个妹妹,比她还漂亮呢,等你抓住了肖飞,我保证让她的妹妹做你的秘书。”
张若溪捂着苦笑着说:“谢谢大队长的栽培,我一定致死效忠大队长。”
“好,现在有个好机会来了。”程斌说着手里拿着这封信对张若溪说:“你看到这封信了吗?这是游击队给黄金龙邮寄的,没想到邮寄到我这里来了,都是大队部,我这里是大队部,他那里是二大队部,不是一个部门,所以游击队将信件邮寄到我这里。这回黄金龙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斌说完,将信件揣到里怀,带着张若溪推开门走了出去,直奔坂上田村的办公楼而去。
程斌、张若溪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十多个手持步枪的别动队的人员紧紧跟随,自从肖飞到了奉天之后,程斌出入都带着十多名别动队的人,他有一天梦见,在走在大街上,肖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举起手枪叭叭叭就是三枪,全部打在他的头上。
他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场梦,他满脸的汗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着,这场梦是那么的现实,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从此以后,他每次上街办事总是前呼后拥,带着十多名别动队的人。街上的行人见到他们都提前躲开,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过去,这也是程斌要的效果,这样的阵势让那些想刺杀他的人,也躲得远远的。
其实,他这是多余,想刺杀他的人总会找几乎杀了他的,即使再多的人也是在明处。
程斌等人到了奉天日军警备司令部,到了坂上田村的办公室。坂上田村正在办公室里训斥自己的儿子铃木,铃木整天与他的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理睬过国事家事天下事,坂上田村认为他的儿子就是个废物,决定让他回国去上学,不能在中国待着了。
程斌和张若溪在外面等待了一个小时,两人能清晰地听到坂上田村用日语训斥自己的儿子,虽然听不懂坂上田村说得什么话,从口气和音量上可以听得出来,坂上田村对他的儿子铃木十分的失望和痛心,希望他能够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过了很长时间,坂上田村辱骂声消失了,又安静了一会,才看见坂上田村的办公室打开,铃木从里面气冲冲地走出来,可以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愤怒不已,一个小时的训斥并没有改变任何他的想法,而且好像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让叛逆期的孩子变得更加的叛逆,而且渐渐地越走距离目标和想法越远。
程斌和张若溪走到办公室门前,程斌敲了敲开着门,坂上田村背着手站在窗户旁,透过玻璃看着气哼哼地走出大楼的铃木,外面与他同龄的有两个日本男孩等着他,铃木站住脚和两人交谈些什么,然后他朝着坂上田村办公室方向看了一眼,坂上田村下意识地躲在窗帘的后面,静静地看着铃木和他的两个朋友走了。
程斌再次敲了敲开着门,坂上田村这才听见敲门声,回头看了一眼程斌和张若溪,抬手向他们招招手,然后走到黑色的办公桌前坐下,叹口气:“现在的孩子,真是难管啊。”
“子不教父之过。”程斌张口说道,说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话好像不对。
坂上田村也听到程斌的话,抬头瞪了他一眼,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程斌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急忙又说:“您教育出来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出息的,只不过现在孩子小,看不出未来的,以后等孩子再大一些就好了就懂事了。”
坂上田村似乎从程斌的话里得到了一丝安慰,转变话题:“你们两个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吧。”
程斌急忙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双手递给了坂上田村说:“这是游击队寄信给黄金龙的,没想到邮寄错了,寄到我那里。”
坂上田村一听,疑惑地看着程斌,用左手接过了那封信,展开来一看,不禁大怒,没想到黄金龙居然是游击队的卧底,立刻松岛命小队长带人将黄金龙抓捕。
黄金龙和刀疤、黄三,将独眼龙的尸体装上车,派人运回到乐亭县,回家安葬。此时正好有一列通往华北方向的火车,黄金龙派人将独眼龙的尸体放在火车上运走。站在月台上看着远处的火车,杀人无数历经无数生死的黄金龙心中倒有些悲伤感,独眼龙三人从华北那么远的地方,被他哄骗过来,结果没几天被肖飞干掉了一个。总觉得自己的心里过意不去,又一转念,战争年代,经常会有人死亡,今天还是战友明天阴阳两界了,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现在要想方设法抓住肖飞才是。
黄金龙的眼神前一秒还是充满了伤感之情,后一秒转换成凶神恶煞穷凶极恶的嘴脸,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旁边路过他的身边的人都远远地躲着他。
就在黄金龙揣着复杂心理站在火车站月台上的时候,一群日军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奉天宪兵队小队长松岛。
他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大喊:“抓住他,他要坐火车逃跑。”
黄金龙听不懂日语,但从日军端着刺刀气势汹汹地瞪着他,直奔他奔过来的表情上揣摩出,这些人把他当做游击队。
黄金龙心想,不对呀,松岛应该认识自己啊,经常见面,还经常见面到招呼,打招呼时说的话他听不懂,看着是非常友善的,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刀疤正想从腰间拔枪驳壳枪,黄三的手放在枪把上,犹犹豫豫地想拔枪又不敢拔,一旦交火,打死日军他也得死,要么自己就被日军直接打死,心里想着只是将手放在枪上没有拔枪。
黄金龙对着刀疤摆摆手,让他把手里的枪收起来,这时日军已经到了三人的近前,端着三八步枪枪口一致对着他们。
黄金龙对着松岛小队长呲牙一笑,说:“松岛小队长,我是别动队的黄金龙啊,你看错人了吧。”
松岛手里握着指挥刀,抬起刀尖指着他说:“没错,抓的就是你——黄金龙,别动队,你先别动,动了我就把你打成蜂窝煤。”在东北天气冷,很多人家都用蜂窝煤,所以松岛认识了什么叫蜂窝煤。
黄金龙一听,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刚刚丢失了一员爱将,自己又被日本人抓捕。
“那个人把手里的枪放下,不然先把你变成蜂窝煤。”松岛的汉语不是很好,他本来想说把你打成蜂窝煤,一着急说成了变成蜂窝煤。
黄金龙对身边举着枪的刀疤说道:“兄弟,还是放下手里的枪吧,日本人肯定是误会我们了,我回去跟坂上田村解释一下就没事,这样死了不值得。”
刀疤咬咬牙,将驳壳枪扔在了地上。
“把他们三人都绑起来。”松岛站在日军的后面,手里提着指挥刀喊道。
几个日军把手里的枪递给了旁边的日军,拿着准备好的绳子走到三人的跟前,先将黄金龙和黄三身上的驳壳枪下了,再将三人捆绑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非常的专业,刀疤还是不忿,气哼哼地瞪着这些日军。
他这气势,如果不在别动队里干的话,人们还以为是他勇敢的游击队员。
三人被日军捆绑着,带出了火车站,在车站等车的老百姓,拥挤地站在两侧观看着黄金龙三人和这群日军,松岛小队长挺胸抬头气质昂扬地在前面走,尽管松岛在这里的个头是最矮的,比桌子高不了多少,但是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人感到恐惧感。
人们纷纷地向两侧躲闪,黄金龙三人被押上了车,汽车一溜烟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剩下的是满天的尘土。
汽车到了奉天日军指挥部大楼停下来,黄金龙三人下了车,紧接着被带进了坂上田村的办公室,坂上田村正坐在办公室里,还有程斌和张若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三人好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松岛敲门,走进了办公室,给坂上田村敬礼,说:“将军,我已经将黄金龙三人抓到了,现在外面等候处置。”
坂上田村点头:“让黄金龙进来。”
黄金龙被捆绑着带了进来,他的身后站在两名日军。
“将军,您这是干嘛呀,我对皇军忠心耿耿的。”黄金龙一脸的苦相说道。
“我一直认为你对皇军十分的忠诚,可是你看看这个。”坂上田村说着将手中的信打开,放在他的眼前。
黄金龙认识字,他看着信上的文字惊得一头冷汗,眼珠一转,急忙说:“将军,你这是中了游击队的奸计了,他们是想借着皇军的手杀了我。”
“字里行间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还想狡辩,信件邮寄到我的办公室了,是游击队邮寄错了。”程斌站在坂上田村后面呲着牙冷笑着说,在他的心里无论是不是游击队想借助日军的手杀了黄金龙,他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干掉横在自己的面前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