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生长泉水和牧草
艾玛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来到了湖边。
昨天晚上看起来还很幽深的湖泊现在看起来波光粼粼，里面不时地跳出一些鱼儿来。这座湖是由雪山上的雪水化开流下来而形成，因此十分的清澈，伸手摸一把，还能够感受到未被阳光完全消化掉的雪山的寒意。
……如果将生长泉水倒进湖里面的话，那会不会形成一个被稀释了的生长泉？
不行，湖泊是活水，生长泉水不可能在湖泊当中存在多长时间的。
艾玛的目光在周围逡巡了片刻，瞄向了湖泊下游的一块地势略低的地方——那如果在这个地方挖一个池塘呢？
成为死水的池塘，定期抽淤就行了，其他时间种点水生植物，还可以成为一个观赏的地方。
艾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刚想要拿手机和托尼交流一下想法，系统却突然出声道：“陛下，生长泉水的作用对象是无差别的。”
艾玛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过来——死水里面不可避免会长一些水草，而加了生长泉水的池塘里面长水草的话……
艾玛脸都绿了，赶忙将刚刚的那个方案给pass掉。
只是这样的话，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艾玛犯难地看着眼前的湖泊，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艾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托尼：“羊看完了没？”
“看完了，有什么事儿吗？”艾玛盘腿坐在了湖泊边上，还有闲心和托尼开玩笑，“不会是又有人来了吧？”
托尼嗯了一声：“可不就是又有人来了嘛。”
艾玛：？？？
“建造轻钢房子的公司的人来了，你赶紧回来，”托尼说话那叫一个大喘气，“钱还得你来给。”
艾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房子的事情，赶紧起身就往翡翠宫赶。等她回到翡翠宫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几辆车正停在自己家的外面，而领头的则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挑女子，深棕色的皮肤，脑袋后面扎着一个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充满了干劲。
在见到艾玛之后，那个女人便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你好艾玛小姐，我是阿波罗公司的拉娜。”
阿波罗公司就是那家轻钢建房的公司的名字，也算是业内的大公司了，最重要的就是这家公司的信誉极好，可能技术不是顶尖，但是绝对是名声最好。
拉娜笑着对艾玛说道：“我们今天是先来勘探地形的，白天的时候我们会过来干活，等晚上我们就会到隔壁的小镇上去居住，吃饭和住宿的问题我们会自行解决，不需要您来操心。”
艾玛很满意：“那就麻烦了。”
拉娜又和艾玛说了两句，便指挥着自己的手底下人开始去干活儿。她问清了艾玛想要将那二十套房子放在具体的什么方位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好几台无人机，操控着它们勘探起了地形。
艾玛看着拉娜那一帮人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开始觉得这钱花的还是挺值得的。她也没见过无人机，便在征得了拉娜的同意之后，在一边围观了起来。
而托尼也在艾玛的身边，艾玛便小声地和托尼讲了自己刚刚的苦恼，托尼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可以计算一个周期，活水的流速和泉水在水中的代谢速度，加上一些别的细微数据，我们可以算出一个时间段内在水中加入多少的分量比较合适，然后在湖泊当中投放一个机关或者别的什么，这样就能够保证在药物流出活水之前完全地代谢使用掉。”
艾玛似懂非懂：“那这机关怎么办？你来做吗？”
托尼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拉娜：“这不是有现成的？这么简单的东西，他们公司就能做。”
于是，拉娜又得到了一笔额外的订单，双方皆大欢喜。
——
小镇当中，艾斯看着自己手底下那些人伤的伤，残的残的样子，气得手都在抖。
偏偏眼前还有一个看不清气氛的人在说着话：“大哥，不是我们不努力，是那个房子里面真的在闹鬼，你是没有看到啊，那房子里面居然还有鬼火！”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杠精。杠精连说带比划，那叫一个投入：“两团绿油油的东西，就这么在空中飘着，结果飘到队长面前的时候，队长就被它给吓到了，直接摔了下楼。”
艾斯：……
“蠢货！！”艾斯气得拿起了手边的东西，直接就对着杠精砸了过去，“到底有没有上过学？那些动物的眼睛在晚上的时候都是绿色的！”
杠精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可是我们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没有什么动物是走路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的吧？”
草原上，正在放羊的六百万突然打了个喷嚏。
艾斯差点没气成河豚：“你们还带了枪，居然还会被那个女人给玩弄在手掌心里，这简直……简直……”
他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是又扔了个桌子上的东西：“滚蛋！滚出去！”
杠精撇了撇嘴，这才溜出了艾斯的办公室。
艾斯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地思考着这一次的行动——其实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差错，手下的蠢笨先放到一边，那两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派人过去的？
听汇报，那一男一女完全就是做好了准备在守株待兔。
难道是……自己的队伍里面出现了叛徒？
这厢艾斯在疑神疑鬼，那边的艾玛却已经拿到了拉娜他们制作的那个小型装置。拉娜还热心地教导了艾玛要怎么去使用，并表示这东西放在水里面，十年八年都不会坏。
“当然还是有一定的损耗率的，不过到时候您可以找我们公司再给您做一个，”拉娜真是三句不离事业，“到时候我们的技术一定也会有提高，想必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比现在的更好。”
艾玛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是好，最后只能够随便哈拉了两句，拉娜便又回去监工了。
拿着那个小小的装置，艾玛快步跑到了湖边。她将生长泉水装入到装置当中，紧接着又将那个装置放到了水面上。装置在接触到水之后，便开始迅速地按照程序规划自动开到了定好的地点，接着便开始下沉。
艾玛看着那装置一点一点地没入到水中，最后消失不见，又等了一会儿之后，迟疑地问系统：“这样行了吗？”
“行不行，陛下可以试一试。”系统说道。
艾玛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袋子牧草的种子。她已经决定在湖泊的下游附近种植牧草，现在正好试一试。
只见艾玛胡乱抓了一把草籽便撒了出去，那些草籽飞入到了地面之上消失不见，艾玛又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花洒灌了点水，将自己撒了草籽的那些地方全都浇透。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吧。”艾玛举着花洒，看着自己的“实验田”，心情十分愉快。
然而这时，只听系统轻笑了一声：“陛下，不用等到明天的。”
艾玛一愣，下一秒，她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只见刚刚撒了草籽的地方，那些土地突然开始轻微地震动了起来，紧接着，艾玛便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从土地当中纷纷冒头，那成长的速度，比起雨后春笋也不遑多让。
很快，艾玛便看着眼前的一片绿色草地，陷入到了呆滞当中。她计算过时间，从浇水到牧草冒头，再到那些草停止生长，中间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几十万美元花的很值得吧。”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得意洋洋的，“按照托尼的计算模式，生长泉水至少可以使用两年的时间，相信到时候陛下一定也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可以购买品质更好的生长泉水。”
艾玛咬牙：“别学拉娜说话！”
系统这才闭上了嘴巴。
只是这牧草的生长速度真的是太快了，艾玛还特地拔了一把下来，放到眼前仔细地观察——没有错，这就是她买的苜蓿草，一种常见的牧草，还散发着诱人的青草香，一点儿都不掺假的。
艾玛直起腰来，再看看眼前的实验田，想了半天后割下来一些牧草带在了身上，打算回去给羊羔们尝尝。
——
六百万正在昂首挺胸地牧羊。
它其实本职工作应该是打猎，六百万也知道这个，但是它是一条热爱和平的狗，因此比起血腥的打猎来，六百万更喜欢牧羊这份工作。
毕竟在没有被主人收留之前，六百万在小镇上已经流浪了很久了，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有成为工作犬的一天。六百万现在每天牧羊的时候，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将羊群训练成军队，这样六百万就高兴了。
今天，六百万本来也是和以往一样训练着羊群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羊群突然有些骚动了起来。
六百万连忙跳到队伍的最前面，狂吠了两声才算是止住了羊群的骚动。只是就算这样，羊群看起来依旧是不安地踩着地面。
这是怎么了？六百万小小的脑袋上出现了大大的疑惑。
下一秒，六百万便看到羊羔们的脑袋突然齐刷刷地看向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迎面而来的正是它的主人。
“六百万！”艾玛并没有察觉到羊群的异常，还在乐呵呵地对着大金毛挥手，“辛苦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