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见钱眼开
查理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而且比起红宝石，更令查理惊讶的则是艾玛的态度——她掏出红宝石的样子，就好像是随随便便掏出了一块石子儿。
难道他看走眼了？这个小姑娘其实背地里是个很有钱的大财主？
就在查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艾玛正在脑内接受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还清卡美瑞王国的债务（0/1），任务奖励：？？？。
……这三个问号就充满了灵性。
艾玛懒得问系统那是什么东西，她见查理不说话，便又敲了敲桌子提醒了他：“这个红宝石够不够？”
查理回过神来，拿出了专业律师的工作态度，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桌子上的鸽血红宝石后说道：“有鉴定证书吗？”
艾玛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家里面传下来的，哪儿有那种东西。”
查理也不在意，点了点头：“陛下，您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拍卖行的人，他们全权处理这颗红宝石，只是……能不能卖到三千万，我也说不准，而您现在也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红宝石的周转时间太长，卡美瑞的债务则快要到期了。”
艾玛对此早有准备，她笑了笑，站起身来：“没关系，红宝石需要估价不能迅速变现，那……黄金总可以了吧？”
其实金锭这种东西时间长了也是有一定的历史价值的，如果愿意慢慢磨也可以将那些金砖卖出属于一部分的附属价钱来，只是现在的艾玛急需用钱。
什么历史价值都比不上金价。
查理点点头：“黄金的话是可以的……”
查理的话没能说完，只见艾玛像变魔法一样从衣服兜里又掏出了一个口袋来，她将那口袋打开，拎着袋子底往桌子上一倒。顿时，好些金条就从袋子当中哗啦啦倾泻到了桌子上堆成了一堆小山，互相碰撞的时候，还发出了一阵阵美妙的属于金钱的声音。
这下就算是冷静自持如查理，都忍不住咋舌了：“这……这些金条……天哪……”
他真的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个不是什么穷酸的普通华夏女生，是个深藏不露的富婆啊！
这一刻，查理的脑海当中浮现了曾经听同事说过的华夏富豪传说——华夏的富豪和欧美的不同，他们更多地出没在大街小巷里面，特别要注意那种穿着人字拖背心短裤手上拿了一大串钥匙的人……
“这些应该可以快速变现了吧？”艾玛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查理，发现大律师连眼神都柔和下来了——好家伙，什么叫见钱眼开，这也太真实了。
“当然可以，这些就不用拍卖行了，我就可以帮你处理。”查理态度一下子热情了起来，不仅是因为金砖，更因为他心里明白，艾玛绝对不止这么点家底。
这样的客户，一定要抓住！
查理自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律师，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给你办妥。
“这颗红宝石加上这些金条，足够将欠银行和高利贷的钱给还清了，”查理满脸的笑容，“您放心，我会替您一手操办的，我的律师费也并不高，相信您可以支付得起。”
艾玛忍不住想笑：“那就麻烦你了。”
双方愉快地达成了协议，艾玛也不想拖拉，便干脆和查理一起去办一些必要的手续。
卡美瑞的周边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小国的，小国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艾玛甚至不用护照签证也可以到那些国家去消费去兑现，连银行卡都能办。
“现在这样其实还是有些不方便，不过不着急，等以后卡美瑞发展起来了，有了自己的银行和消费场所，你就不用再跑出国了。”查理给艾玛解释道。
艾玛点点头，其实她没啥大感觉，毕竟从翡翠宫开车到隔壁小镇的距离还不如从北京二环到六环来得远……
金条被查理迅速地变了现，红宝石的照片也借用小镇网络发送了出去给了拍卖行，回来的时候，金条就变成了一张银行卡。
艾玛拿着银行卡，没有一点实感，还是查理提醒了她：“现在有钱了，要不要先找人将翡翠宫修缮一遍？”
“不必，”出乎查理的意料，艾玛拒绝了，“封着的房间先封着，买点必要的家具和器材就行了。”
开玩笑，天知道这翡翠宫里面还有没有藏着宝藏的地下室了，艾玛得先自己找完一遍才行。
查理有些奇怪，不过毕竟翡翠宫现在是艾玛的，他也没有多嘴：“水电和网络翡翠宫原本是通的，刚刚已经交过了欠费，现在应该也可以用了。”
那挺好啊，艾玛高兴起来了：“那我们买点东西就回去吧。”
“不着急，”查理微微一笑，“当务之急，你得先去买一辆车。”
——
等两个人回到翡翠宫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艾玛买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必需品，装了近乎满满一个车斗，幸好新车马力大动力足，艾玛开它的时候，感觉这车仿佛如一头野兽在咆哮。
当然了，吃油的速度也和野兽一样。
艾玛直接将车停到了翡翠宫的院子里面，下车的时候，白天不知道跑到哪儿的大金毛突然窜了出来，靠在艾玛的脚边打转转，还不断地摇着尾巴。
艾玛一看乐了：“你知道我买了吃的才来的对不对？”
金毛一脸无辜，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老实狗。
“这狗哪儿来的？”查理一脸惊奇，“是个金毛啊……这狗脾气倒是温和，就是不太能看家。”
金毛似乎是听出了查理在说它坏话，一扭脸就给了查理一个白眼，表情活灵活现的。
艾玛忍着笑：“没关系，如果真有坏人的话，光靠它一条狗也做不了什么是不是？”
查理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有机会的话去买点防身的东西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生怕艾玛不明白，查理还并拢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学着电影里面那些西部牛仔的样子。
艾玛年轻且莽撞，对于一个人住这件事心里并不害怕，她刚想问问防身东西能上哪儿买到，就听到查理的手机响了一声。
查理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艾玛小姐，拍卖行回消息了。”
查理联系的拍卖行并不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拍卖行，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查理深知大拍卖行的佣金虽然要高一些，也有被压价的风险，但是那些人脉也是小拍卖行所比不上的。只有足够强大的人脉才能够拍出意想不到的高价来。
而现在联系查理的正是最有名的拍卖行之一——佳士得。
“原本应该是四到六周才会给您回复的，没想到今天晚上就回了消息，”查理一边查看着邮件，一边感叹道，“看来您的那颗红宝石，一定很值钱。”
艾玛回想了一下——好像那样的红宝石，箱子里面还有一口袋……
一夜暴富不过如此了。
查理看着邮件，越看眼镜瞪得越大，看到最后，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艾玛小姐，看来，我们都低估了那颗红宝石的价格。”
艾玛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拍卖行的意思是，很希望我们能够将红宝石给他们来拍卖，”查理说道，“只要您愿意将红宝石委托给他们的话，他们可以少收取您的佣金，只要百分之五就行了。”
佳士得拍卖行的佣金国外一般是百分之十，华夏境内是百分之二十，这回只要艾玛百分之五，看来是真的很迫切，也侧面说明了红宝石的价值。
“这宝石这么值钱？”艾玛觉得自己和查理像两个不懂行的棒槌，“真是人不可貌相。”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中文说的，查理没听清：“真的，不过因为这颗宝石没有专业的鉴定证书，所以拍卖行还会请人来给宝石做鉴定，这部分的费用也要从最终卖出的价格里面扣除。”
“和佣金比起来这都是小钱了，没关系，”艾玛已经麻木了，“那就委托给他们吧，他们有报出估价吗？”
查理看了看：“有的，参考拍卖行以前的案例，和专家给出的意见，他们给出的估价……正好是三千万美元。当然，最终的起拍价还需要看到了实物之后再进行评估。”
这不巧了吗？
艾玛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自己的脑内突然叮咚一声，紧接着一直装死的系统响起了一声提示——还清卡美瑞王国的债务（1/1），已完成，请及时领取任务奖励。
……耶？这王国系统放水还挺严重啊，这宝石还只是个估价，没有真的卖出去呢。
艾玛隐隐有个感觉，王国系统好像是故意要将这个奖励送给她似的，只是任务奖励里的问号并没有转变成文字，在领取奖励之前，艾玛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查理没有注意到艾玛的走神，他只是在高兴：“再加上金条的钱，这绝对够还债，太好了艾玛小姐。”
艾玛眨了眨眼睛：“是啊……真是太好了。”